日落星起,月息光明。
一天的时间总是 会很快过去,只要人沉迷于一件事情,时光总是跟不上喜欢吧,想来是其也眷恋某一段特别的风景吧!
天空既白,又染金边,一切都活络了起来。
但老金所在的二层小阁楼却没有生气,不再是静谧,而是被一种忧愁之感替代,墙壁上不知何时已经缠满了爬山虎。
陈风也不再犹豫,他问心无愧,便迈着轻盈的步伐往深林中走去。
“陈风!”
在一处低矮的樟木树下,陈伯依靠在树干下方,从昨天开始他就此地等待陈风了。
陈伯的肩膀,有些湿润,显然是朝露沁湿的!
“进去没?”陈风问道,他并不关心陈伯等了多久,因为这些毫无意义!
“还没有”
哪怕不是想要的结果,陈风也没有去怪罪陈伯,毕竟谁都有选择的权利,不是吗?
“一起?”陈风调整好心态,再次开口询问道。
“一起!”
陈风成为封魔谷话事人这件事情,陈伯并未主动提起。
陈风也没有义务告知,两人都心知肚明,一同选择了沉默。
“怎么样?什么条件?”陈伯突兀地问道。
“不知道,但我一个月后,可以离开此地!”陈风故作轻松地说道。
“生死不论?”
“生死不论!”陈风点点头,两人继续朝着老金的屋内走去。
“现在就已经开始考核了?”陈伯看着陈风地背影,若有所思地问道。
“当然,你怎么考虑?”陈风没有停留,大步向前走去。
“我?只有死路一条!”
陈伯停下脚步,贪婪地望了一眼周围的美景,真好呀!
此地风水极佳,想来是个可以蒙荫后代的好墓穴。
只是不知道,何人,何时,才会与有人在地下与陈伯相聚 !
“恭喜呀!死得其所,还能葬在此种福地!”
“同喜,同喜,将来,到了地下,我做爹,你做儿,真是惬意至极!”
“哈哈哈”
一路畅笑,人生不就是这般,笑得太多,只好提前透支无奈!
“老陈,你看这副画,怎么样?”
陈风驻足于阁楼前,指着画作,故作谦虚地讨教一二。
文化这个东西,可以没有,但不能被人鄙夷。
先入为主,总比被动挨打好,上手打假也好过被人一眼辨真!
听闻此话,陈伯搓了搓眼,确定空空如也后,不解地回道:“什么画?”
“奥?没什么吗?这处阁楼美如画!”
“小子,在我面前还打马虎眼?”
“不敢!有些事情因人而异!没办法”
陈风摇了摇头,丢下陈伯一人走近了阁楼。
“喂,小崽子,装什么深沉,等等老子!”
这是陈风第一次走近老金的房间,以前是害怕,没有一定的实力和技术,在大胆的小偷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抢劫,陈风也是这种心态。
推开一楼的大门,里面空间很大,但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奢华,十分的简陋,整层楼只有一个房间。
从里边的简陋地装饰来看是一间练功房。
“老陈 ,我怎么有点心慌?”
不知为何,陈风的心跳莫名其妙地加快了起来,尤其是当它看到墙上那幅单字楷书——静!
陈伯并未着急回答陈风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觉得为什么?”
“不知道”
陈风摇摇头,也许是周围的环境过于安静的缘故吧!
陈伯一脸戏谑地说道:“你要不猜一猜?”
“算了,还是不猜了,老陈 ,我们要不还是走吧!”
陈风的心跳得实在是厉害,不一会儿,头上已经是大汗淋漓。
“砰!”
门关了!
“老陈,什么情况?”陈风着急地望向陈伯。
“没说话,用心看,百年一遇!”
“哇哇哇哇!”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婴儿啼哭声骤然响起,接着整间屋子沸腾了起来——
婴儿啼哭声,妇人狰狞声,老妪恭喜声,男子哽咽声,声声响,声声啼,每一个声音都牵扯着两个人的心!
不知何时,两人都已经泪流满面,跪倒在地上,长伏不起 。
一时间,二人心中洞明,仿佛于黑暗中偶得一视光明,唯有俟命矣。
墙上静字缓缓从墙上脱落,不偏不倚飘落在两人的面前。
转瞬间,所有的声音褪去,如潮水般融入了宁静的黑夜中。
还未等陈风疑惑,之间那静字,又闪烁起刺眼的金光,二人都短暂地失去了光明。
眩晕感过后 ,金光也随之消失!
陈风擦拭了酸楚的眼睛,此时,整间房间再次发生了改变。
没有奇怪的声音产生,取而代之的是视感体验。
微风轻抚,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焦灼味,虚空之中平白出现了两根白蜡烛。
“老陈,什么情况?”
“尽!”
尽,生命之终,人生之终,是非对错,都一字了之。
“啥?”
“你看看我们在哪里?”
朝着四周望去,陈风惊讶地发现不知道何时他与陈伯两人竟然浮空站在一副古朴的红木棺材中。
因为脚踏红棺,并且于白蜡烛形成平视的缘故,所以陈风并未发现异常。
“怎会如此?”
发现异常之后,陈风望向陈伯,希望从其沧桑的脸上考古出一丝有价值的信息。
之前就说过陈伯那张破脸,沟渠纵横,黄沙漫地,所有信息的价值,全都主动暴露于外。
“别看我了!一人一命!”陈伯摇头,他不是有意隐瞒,而是这 世界本就该如此,就像荒原上的野草那般,黄沙百炼不如一雨之恩。
“如果说命,你我二人的相遇,不就是为了此番的讲解吗?”
“小子,你的脸皮可真不是一般厚!”
“你我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还需要说这种客套话!”
.......
最终在陈风软磨硬泡之下,陈伯缴械道:“你现在看到的是老金的修炼室 !”
“修炼室?不找个隐秘点的地方?”陈风不是很能理解 。
“摆脱,这里是封魔谷,除了咱们两个倒霉蛋,谁还回来!”陈伯看着陈风天真的小眼神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恨不得一棒子打死他。
“哈,哈哈,是呀,我就是搞点气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