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老金也是神情激动地望向陈风, 在空中挥舞着双手,吱吱呀呀,张着嘴巴,但就是想不出任何的形容词来解释。
“老金,别激动,慢慢来,几万年都等了下来,还在乎这点时间吗!”
陈风上前安抚老金崩溃的情绪。
老金绝不能出任何意外,因为他是能否走出封魔谷的唯一线索。
“啊!”
只见,老金痛苦地瘫坐在地上,刚坐稳,他又一跃而起,朝眼前的青山撞去。
“砰”地一声,青山崩塌,无数的碎石迸射而出。
老金直挺挺地瘫倒在地上,额头处血肉模糊,流血不止。
陈风也不矫情,上前将老金扶起,就在这时,陈伯也在眨眼之间,赶到了此处。
“怎么回事?”
“谁?”
陈风来不及反应,抛下老金 ,慌忙起身,向后退了半步,疑惑地望向四周,刚才是谁在说话?
“陈风,是我,别看了!”
陈风望向陈伯,难以置信地问道:“陈伯,你会说话?那你!”
陈伯挥舞衣袖 ,一道金光闪烁,躺倒在地上的老金便消失不见了。
做完。
陈伯才开口说道:“陈风,你小子比我预计来的时间要晚不少啊!”
什么情况!
陈伯既然猜到陈风要来,那么,封魔谷应该不是绝地 ,难道陈伯有办法可以逃出去?
“那有没有办法可以逃出去?”
即使那张丑脸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陈风却完全没有了之前的不适与恶心。
一个人的好坏很难脱离颜值的把控,如果有,那一定是利益。
“没有!”
身姿摇曳,即使在无风的情况下,陈伯的身体依翩翩起舞。
希望却不是,除了失去,没有任何的作用。
听到陈伯的话,陈风一下子回到了现实,他不再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时机未到,干着急也没有用。
“那你这么快就暴露自己干什么?”陈风不解地望向陈伯。
陈伯变得有些奇怪,突然没有城府。
按理说,像陈伯这种高级别间谍,根本就不会允许失误的出现,更奇怪的是,陈伯竟然没有留后手。
“因为我快要死了!”
听到此话,陈风心中暗忖道:“快死了?这里是封魔谷,哪怕之前慌不择路逃到了这里,但现在你可是获得了永生,还在这里骗小孩玩?”
“不,不对,还有一种可能性,他不是慌不择路,而是发现了封魔谷的秘密,否则解释不通,他为什么会来到这处绝地!”
相通了事情的关键,他并没有着急求证,陈风相信陈伯不会无缘无故暴露。
所以,陈风故作疑惑地问道:“不可能呀,您老可是修真者,可不像短命之相!”
“小子,我也不想瞒你,你知道陈家老祖陈抟吗?”
“知道呀,怎么了!”
“那你可大家族为什么会派那么多的探子来陈家?”
“难道是有什么大秘密?”陈风反问道。
在陈风看来,派密探只是大家族中的常规手段罢了!
但陈伯这么一问,陈风反而有些心虚了,想来其中是有这陈风不知道的隐情。
“是有一个大秘密,你可曾听过陈门三杰?”
“什么三杰,我根本就没有听过!”
陈风并未说谎,他是真的没有听过陈门三杰的事情,哪怕是哑巴,也没有告诉过他任何秘密。
“陈家在几万年间,曾经出现过三个杰出的人物,分别是陈抟,陈碧和陈缘!”
“那又怎么样?”陈风反问道。
“怎么样?陈家的传承断层了,但还是出现了三杰的情况,你就没有什么”陈伯望向天际,他实在吃不准陈风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知道。
“你意思是,陈家老祖的传承虽然断了,但陈家肯定是又获得了某种大机缘?”
“没错,你现在明白了吧!”
陈伯低下头,炽热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陈风,仿佛要将其生吃活剥一番。
许是被陈伯看的发毛了,陈风赶紧擦拭着额头上的虚汗,接着小心试探道:“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伯不说话,只是咧着空洞的嘴巴 ,发出咯咯咯地声音 ,想来是在笑,因为陈风从来没有见过陈伯这个老杆子哭过。
“md,说话,混蛋,老子差点被你坑死,现在还整这死出,怎么嫌脑袋太浮在空中,太累了?要我帮你减轻点负担?”
陈风毕竟只是 一个凡人,除了没有用的抱怨外,再无其他发泄途径,以前还有夏莹这个温柔乡。
清风慢行,就像人一样,染了难离的思绪,何时哭,何日笑,仿佛一切都没有了定数。
陈伯不在说话,他的心中明白,陈风还没有资格接触,这类事情,他太急了,也太把陈风当成了个人物。
这样很不好!
想通这点,陈伯不在原地逗留。
之前对陈风坦白地事情,恐怕只是陈伯虚荣心作祟,想要找人来分享。
“陈伯别走呀,我还有事情问你!”
陈风快步上前,想要抓住陈伯的衣袖,但很可惜,陈伯并非是个健全之人,他没有四肢和躯干,所以陈风只是抓住了衣服而已,根本无法阻止陈伯的行动。
“噗”
陈风重重的摔在地上,手中死死地抓着半截衣袖。
就在其准备起身之际,火光一闪,手中的衣袖不知为何 ,竟自燃了起来,陈风赶忙将其抛出,一道火蛇在空中飞舞,骤然,落在地上化作一个大字——
“滚”
见到此字,陈风并未恼火,只是缓缓蹲下,用手,一笔一划擦拭起来。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人好,同样也不会有人会忍受恶意。
没有修为,并不意味着任人宰割,别忘了,陈风还是个人,是与修真者站在同一起跑线的高等智慧生物——人!
“看来陈伯这个混蛋一定是掌握了某种机密,三杰,三个禁地,陈抟未死,其余二人一定还在蛰伏,难道是那个渔夫 ?”
陈风心中一惊!
是呀,那个渔夫是谁?
就在此时,桌上的那半块破烧饼,竟自己漂浮在了空中,墙上突兀地闪出一道人影 ,“嗦”地一声,不见了。
随之,消逝——
锅巴上的那抹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