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清晨,天蒙蒙亮,绿叶上还残留着露珠,瞎子陈二早早敲响了二公子的房门。
“进来”
还未等陈二进来,盘坐在床上修炼的二公子率先睁开双眼,一道金光顺势蹦出。
不过好在陈二是个瞎子,否则他现在已经死了,如果他能看见,一定会惊讶——不学无术的二公子竟然还是个隐藏的修真高手。
“不应该呀,做完也没有去翠香阁,身子骨怎么虚得都出冷汗了!”
就在陈二发愣之际,二公子开口询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老奴听得真真的,四个姑娘都已遭他毒手,只是一下子可惜了那么多姑娘 !”
“一点都不可惜,养条忠心的狗可不得花些代价!”二公子的眼神闪过一丝冰冷杀意,接着说道:“你去到库房拿些补身体的药,顺便拨些银两给他,我的狗自然不能比别人差”
“好的,少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嘛?”陈二躬身询问道,这间房子给他的感觉很不好,他想要快些离开。
“哦,对了,陈风今年几岁了?”
“陈风?我记得今年十七岁,还差几天应该就成年了!”陈二赶忙回复道,还好昨天晚上,他派人把陈风的底细都调查了一遍。
“那正好,带他去陈子阁一趟!”
“什么,陈子阁,二少爷,此事万万不可呀,大少爷知道了....”
“陈二,什么时候我后院的狗,需要跑到大哥门口摇尾巴!”
“冤枉呀,二少爷,我陈二是您的人,如有异心,就让我暴毙而亡,不得善终”陈二跪在地上,哭天喊地,好不悲惨。
“行了,滚去做事!”
“是,少爷”
陈二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轻声关上门后,便离开了。
房间内,二公子陈厉朝着前方喃喃说道:“真是有点不舍得,这么多的美味呀!”
与陈二的窘迫不同,陈风可是快活到了极点,此刻正躺在温柔乡里,好不难受,因为昨晚的荒淫无度,直至现在,他肾依旧疼的厉害,更恐怖地是腰也挺不起来了。
“小子,起来吧”
“MD,瞎子你还是不是有病,不知道敲门的吗?”
瞎子陈二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陈风的床前,属实吓了他一跳。
“你房门大开,瞎子我又看不见,自然就进来了!”
“那你不会通报一声”
“刚才不就是在给你通报,怪我喽,我一个瞎子能找到地方已是诸多的不容易,还要受这般委屈”
“行了,老头你这个伎俩只能骗骗不知情的小鬼,我们两都是千年的狐狸,没有必要在相互试了吧!” 陈风一脸不屑地说道,眼里满是嫌弃。
陈二也收起了可怜:“你小子真以为攀上二少爷这座高枝,自己就是真凤凰了!”
“不敢 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向先生请教”陈风从床上下来,拱手作揖。
“小子,这个时候认错是不是太晚了?”
“不晚,咱两都是二公子的人,没有必要反目成仇”
“确实,小子给你一句忠告,注意好身份,认清楚主子!”
“多谢先生忠告”陈风把头低的更深了,这是他无数次活下来的秘籍,听人话,吃饱饭。
“孺子可教也,小子收拾一下,跟我去个地方”陈二用空洞的眼眶盯着陈风,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出他的法眼。
“好”
转身的功夫,陈风便已经穿戴整洁,俨然一副激动的神情,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先生请”
陈二也不谦虚,走在陈风的前面,还不忘回头说道:“小子,来陈家多少年了?”
“十七年了!”陈风回道,其实他也不知道来陈家多少年了,因为他是被上一任老狗仆收养的。
“真是怀念呀,我记得老狗是五年前死的吧!”
“是的,五年前,二少爷的生辰上,老头因为喝酒耽误了事情,被活活打死了!”
“那你可曾有恨!”陈二在不知不觉中挖了一个巨大的坑。
等陈风反应过来,已经上了套。
有的人就是这样阴险,在不经意之间,递给你一把伤己的匕首,无情地割开你封闭的内心,然后让你崩溃。
“我不知道,老头是自己找死,怨不了别人,而且他对我也并不算好,只能算得上有恩罢了!”陈风冷漠地回应,对于老狗,他其实是没有什么感情,他们最多算得上是同事关系
“也对,老狗那个混蛋,除了训一两只听话的狗以外,再无其他的陈就可言”陈二惨白的脸上多了一丝红润,嘴角也微微上扬起来。
“老头,我们都是狗,没有必要互相攀比!”陈风还是一脸冷漠地回应道,丝毫不在意陈二的嘲笑。
“是呀,我是一只瞎了眼的老狗,而你是一只不会咬人的雏狗”陈二也收起了嘲笑,佝偻的身躯像是被抽走了什么东西,东倒西歪,停在原地 ,止步不前。
“老头,不至于,一点打击而已!”陈风上前安慰道,但语气依旧出奇的平淡。
“哎,没什么大事,只是有点怀念我的眼睛!”
一路上,陈风和陈二在没有了之前的争锋相对,两人心中都明白,狗咬狗一嘴毛,让外人看了笑话就不好。
两人穿过后院,一路向南,直至一处鲜有人迹的山崖上。
“陈风,地方到了,至于能不能进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先生不再指点一二?”
陈风赶紧上前拦住陈二,他绝对不能把唯一的希望放跑了。
“前程只在呼吸间”说完,陈二便转身离开了。
“什么意思?”陈风很慌,因为这是他最后存活的机会,一旦失去棋子本身的价值,他也就.....
“前程,前方是云端,下方是深渊,我该怎么选择?一旦选错,就是死!呼吸之间指的是距离?这么近的只能是云端,可是....”
云端一览无余,完全不像是有秘密,悬崖之下的深渊,可距离太远。
怎么办,陈风一时陷入了两难,不能赌命,他必须要有十足的把握,人最怕,努力之后发现,原来是一场空。
“没道理呀,其实根本就没有考验,只是二公子在玩我?不可能,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如果只是想要我死,根本就不需要花费这么大代价,嘿嘿,原来是你小子?”
想通其中的厉害关系,陈风头也不回,朝着悬崖跳去。
“死吧!”
就在悬崖的不远处,陈二遗憾地宣布道:“傻小子,看来你是不配跟咱在一个锅里吃饭了,可惜,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