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织秋回到家里,走过这一遭虽然经历千难万险,却没有找到孙宁远,有关父亲的线索也一无所获。
就在她茫然无措的时候,有三个人登门造访,其中一个徐织秋还认识,就是老鼠和尚,不过现在的他相比之前,要和善不少。并且,他没有穿僧袍披袈裟,反倒是穿着西装打着领带,配合着光秃秃脑袋上的戒疤,感觉有些不伦不类。
老鼠和尚身边跟着两男一女,两个男的里面,一个斯斯文文,自带一股书生气;另一个头发染得金黄,一只耳朵上戴着耳环,流里流气,吊儿郎当,此时嘴里叼着一根烟,正悠哉游哉的吞着云吐着雾。
女的长得白白漂漂的,看起来很文静,是那种很耐看的类型。
这时,老鼠和尚给黄毛使了一个眼色,黄毛立马会意,满脸堆笑,给徐织秋介绍着来人。
让徐织秋感到诧异的是,那个斯斯文文的男子,居然是孙宁远教授的儿子,叫孙有为。他跟着老鼠和尚前来,无疑说明他和老鼠和尚的关系,或者说孙宁远和老鼠和尚的关系非同一般。
女孩名叫苏越婷,和黄毛都是孙宁远的学生,而且值得一提的是,苏越婷竟是黄毛的女朋友。徐织秋不由得多看了黄毛和苏越婷一眼,看苏越婷的模样,虽然表面文静,但绝不是那种恋爱脑,几句甜言蜜语就能骗到手的,只能说明黄毛这人确有过人之处。
等黄毛介绍完,徐织秋就对老鼠和尚说:“你来我这里想干什么?”她对老鼠和尚并没有太好的印象,所以,语气有些不快。
老鼠和尚并没有在意,说:“徐姑娘,我们这次来,是来帮你的。”
“帮我?”徐织秋不太相信的说。
“你就打算把我们晾在外面?”
来者是客,徐织秋把他们请进屋里,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水。
老鼠和尚喝了一口水,方才开口说:“徐姑娘,不瞒你说,在蛮王的墓室里,夏警官救了老衲一命。老衲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懂知恩图报。夏警官没有亲人,你算是他的朋友,帮你一个忙,也算了了老衲一桩心事。”
“你打算怎么帮我?”徐织秋有些好奇的问。
老鼠和尚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在徐织秋面前缓缓的打开来,里面是一个白色的面具,表面没有图案,乍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是什么?”
老鼠和尚也不瞒着:“这个就是鬼皮面具,别看它表面上平平无奇,但却是一件奇物。”
说完,老鼠和尚又拿出一支手指粗的蜡烛,立在面前的茶几上,黄毛赶紧上来,点燃了蜡烛。
橘黄色的火苗燃烧了起来,老鼠和尚拿着鬼皮面具朝火苗扇了扇,火苗竟纹丝不动。接着,他又把鬼皮面具放到火苗上方,这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火苗穿过了鬼皮面具,好像鬼皮面具是一个不存在实物的幻象,可是老鼠和尚明明是拿着它的。
这时候,老鼠和尚又端起茶杯,把水往鬼皮面具上倒,水流毫无阻碍的穿了过去,洒在了地面上。
徐织秋看完老鼠和尚的表演,问他:“大师,你在百忙之中登门造访,不是光让我看这个的吧?”
“当然不是。”老鼠和尚慢条斯理的说,“这鬼皮面具本身就很奇特,不过,经过老衲一番探究,发现了它的一个秘密,我想,这个秘密,徐姑娘你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哦?说来听听。”
老鼠和尚没有说话,身边的孙有为开口了:“我爸的失踪和鬼皮面具有关,令尊和他既是同事也是朋友,我和你一样,都在寻找他们的下落。”
“我和你可不一样。”徐织秋冷冷的回答,接着,她的目光落在老鼠和尚身上,“我爸的下落,吃苦大师心里应该是有数的。”
“徐姑娘,你误会了。”老鼠和尚说着,把袖子一抹,但见他的手臂上并没有“黑三角”的刺青。
“你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为什么和他们混在一起?还有,姚明亮说你还是他加入黑三角的介绍人。”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老衲只是帮他们做事,收取报酬而已。黑三角内部的事情,老衲真的是一无所知啊。至于姚明亮那厮,的确是老衲介绍给他们的,他加入黑三角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也管不了不是。”
徐织秋知道不可能从老鼠和尚那里问出什么来了,于是言归正传:“大师在鬼皮面具里发现了什么秘密?”
老鼠和尚不慌不忙的又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玻璃瓶子,小心的放在茶几上,但见玻璃瓶里面好像住满了水,水里泡着一团飘飘忽忽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一团黑色的火焰。
“这是什么?”看着老鼠和尚拿出这么奇怪的东西,徐织秋不禁好奇的问道。
“黑焰火。”老鼠和尚回道,“它是一种阴火,不需要可燃物,瓶子里的是千年僵尸的尸水,黑焰火可以在里面长期保存。这鬼皮面具据说是用鬼魂的皮做成的,和黑焰火一样,属于阴晦之物,所以,要想窥探鬼皮面具上的奥秘,非得用上黑焰火不可。”
老鼠和尚说着,把鬼皮面具轻轻的罩在了黑焰火上。鬼皮面具被黑焰火一照,刹那间变得一片乌黑,不多时,鬼皮面具表面淡淡的蓝光萦绕,一圈圈一片片,有点像水波一般,自中心向四面荡漾而开。
伴随着蓝光圈圈荡漾回转,鬼皮面具之上慢慢浮现出细密的线条,线条曲折蜿蜒,像是有生命一般,缓缓排列组合,最后,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幅古地图。
老鼠和尚看着徐织秋,问:“徐姑娘,不知道你对上面的地方有没有兴趣?倘若你我联手,寻找上面埋藏的秘密,肯定能够事半功倍的。”
“我怎么感觉,和你合作,有一种与虎谋皮的嫌疑?”
老鼠和尚哈哈大笑:“徐姑娘言重了,纵然老衲是一头老虎,你只要不图谋我的皮毛,我想我们之间肯定会相处得很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