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来见徐广才的人络绎不绝,齐鹏飞做着登记,迎来送往。
期间徐广才还离位去了省长的办公室一次。
领导干部也是个体力活啊。
下了班,把徐广才送回临时工作组,齐鹏飞给堂哥打了一个电话。
“鹏飞,柯叔被停职了,看来这个张家的能量太强大了,你在省城也要小心。”
“我怕柯叔会有危险,让他先去亲戚家里躲一躲。
我们从长计议,秋后算账。”
挂了电话,齐鹏飞去了许晨曦住的小旅馆。
两人在宾馆附近吃了饭,齐鹏飞带着许晨曦步行来到了一家售楼中心。
许晨曦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看来是对之前的工作有了阴影。
齐鹏飞还是拉着许晨曦进了售楼处。
省城就是比江城要繁华一些,房价也高出很多。
“咱们这个楼盘位于市政府南侧八百米,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以后咱们家背靠政府,腰杆也硬气不是。
小两口这是要结婚买新房吧,巧了,咱们这里对口省实验小学,实验中学,那是学区房里的塔尖尖。”
许晨曦闻听脸一下子红了,想要解释,但又有些享受这个新身份。
齐鹏飞小声附在许晨曦耳边:“听听人家这话术,你们卖房子真的是有些落伍了。”
“往这边看,咱们都是准新房,春节前就能拿到钥匙,对了这里未来要挖一个一千万平方嗯米的大湖,以后咱这里就是湖景房了。 ”
许晨曦脑子里已经浮现出碧波荡漾的场景了。
“等等,美女,你说的是一千万平方什么米?”
齐鹏飞追问道。
“一千万平方——厘米。”
“那不刚好就是一个游泳池的大小吗?”
“这位小姐您真的好福气啊,一看您先生就是个博学多才的人。
不是大学生就是研究生。
的确,这里未来要挖一个露天游泳池。”
齐鹏飞制止住了销售继续漫无边际的夸大和吹捧。
“好了,这里就是要修个防洪沟,美女,这个八号楼7楼,找你们经理,给一个最低的折扣,马上签合同。”
女销售员和许晨曦都愣在当场。
“你还没问价格呢!”
“这不有你在吗?帮我去砍价。”
咳!许晨曦硬着头皮坐到了签约区的小桌上,带着千年的小狐狸,也不怕他们玩聊斋了,齐鹏飞把谈价格完全交给了许晨曦,小狐狸则拿着报价单开始算了起来。
“小姐姐,还有个事,我相信这种事情找你最靠谱了。
我想在附近先租两个房子,要在一幢楼里,对门最好。”
“小姐姐,你这个称呼也是特别,两个?对门?哦!我懂了,姐是过来人,一定给你办的明白儿的,这样,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要求和我说一下,今天太晚了,明天,明天你下班我带你们去看房。”
半小时后,两人走出了售楼处。
“真不敢相信,十三万就这么花出去了?
齐鹏飞你哪来的那么多钱,不会那个了吧?”
许晨曦突如其来的一问,让齐鹏飞不禁想到了两个地方,腰子和蛋蛋。
看着齐鹏飞会意错了,许晨曦又是脸红,又是憋不住笑。
“齐鹏飞你这是出来抽空就买了个房啊,谁要是做了你的女朋友一定幸福死了。
一百八十平的房子,不愧是省城,咱们江城公寓我知道的好像还没有这么大的呢,除非是别墅!”
说到这里,许晨曦似乎有些阴影了。
“我想给我妈打个电话。”
许晨曦眼睛开始红起来了。
好在此时大家都没有手机,不然电话早就被打爆了。
齐鹏飞的BP机上倒是有几个陌生号码,他也没去理会。
果然第二天下班,售楼处的赵姐就已经在售楼处门口等着他们了。
房子就在市政府的西北侧,距离市府家属大院很近。
二室一厅68平米,还算宽敞通透。
“行赵姐,这一个我要了,另外一个呢?”
赵姐闻听齐鹏飞问自己,便背对着许晨曦,一边挤眉弄眼,一边说:“哦,这一带的要租房子的就这么一家,没了,真没了,要不你们先住着,姐慢慢给你们找着,你们要是不放心,这不有两个房间吗?这不是也符合你的要求吗,一幢楼里,最好是对面,是吧,这两个房间正好也是门对门。
至于这谁上谁下你们小两口商量着来呗。
是吧?”
“上下?”
齐鹏飞不解,这破路怎么有种开车的感觉?
“你想哪里去了,我说的是上垂手边,下垂手边,小伙子你思想不对啊!”
不一会房东也到了,给他们看了房本。
“我这套房在省政府大院附近,据说是和大院里一个供暖系统,冬天供暖杠杠滴,我保证你们屋里热的都要吃冰糕降温,你们要是嫌热,就不要糊窗缝了。
我这屋冰箱,洗衣机,电视,热水器都是新的。
我这房子一百五一个月不多吧。”
最终,齐鹏飞付了一千块钱,签了半年的租房协议。
抄了水电表,两人回旅馆搬行李,刚刚走出门口,一辆警车已经停到旅馆门口。
齐鹏飞清晰的听见,“挨屋查房!身份证拿出来。”
两人迅速转过街角,然后跑向租住的房子。
“看来省城也不安全了,谁知道他们是真查房,还是来抓咱们俩的。
这样吧,我明天要去首都,你和我一起去吧。”
许晨曦的胸口还在前后起伏,大口的喘着气,用力的点点头。
“你说怎样都行。”
放下行李,许晨曦开始忙活起来,虽然房间很新,似乎也没人住过,但是也落了一层灰尘了。
齐鹏飞去街上买了两床被褥一些日用品和一些吃的,等回来时,屋里空气中有些大扫除后的潮湿味,房间已经被许晨曦收拾的非常干净整洁了。
“没想到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也能把家务做的这么好。
我以前的…”
齐鹏飞感觉自己又想当然地说错话了。
“你说的是任菲菲吧,你们曾经也是男女朋友,那天晚上我们走后,不知道她如何了。”
齐鹏飞心想还能如何,这种事情被他知道也已经有十多年了,早就已经被时间磨的没了戾气和棱角。
“不说这个了,我下面给你吃。”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