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自己高效的办事效率,得到了省政府秘书长、党组成员、省政府办公厅主任、党组书记廖耀明重点关注,时常给徐省长打招呼,借调齐鹏飞撰写和修改材料。
当然齐鹏飞是受徐副省长和廖秘书长的双重领导的,所以廖耀明完全有权利这样做。
当晚,省政府并无大事,办公室一众小秘书们提议一起去吃个饭,亲近一下。
作为新人,齐鹏飞自然是不能缺席的。
和领导报备过后,下了班,作为省府办公室副主任的朗淑琴带领着一众年轻人去了不远的一家酒楼。
朗淑琴看上去三十出些头的年纪,已经做到了副厅级干部,在全省也是出类拔萃的存在。
在体系内有这样一种说法,就是“无知少女”比较容易提拔。
这里的“无知少女”不是一个贬义词,它是对集“无党派人士、知识分子、少数民族和女性”于一身的干部的“戏称”。
朗淑琴显然都符合,首先是无党派人士还分管一些统战工作。
其次她是古大的研究生,典型的知识分子。
同时自己又是满族,自传是正红旗钮祜禄氏和珅的后人。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她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妖娆妩媚,让人看到想回头再看几眼的女人。
这一次内部小聚,有朗淑琴在场,顿时让气氛活跃了很多,虽然朗淑琴在他们年轻秘书面前是领导,但更是几人争相谄媚的对象。
有美女领导在,几人开始还是有些拘谨的,毕竟一些男人的话题不能深入展开,齐鹏飞席间中规中矩,只是和大家相互认识。
朗淑琴没有饮酒,但也没有喝茶,于是齐鹏飞不经意间询问朗淑琴是不是喜欢喝咖啡。
这似乎触动到朗淑琴的嗨点,开始聊起咖啡来。
作为一个二十多年后回来的人,前一世的咖啡简直就是融入到了血液里一般,在这一方面简直是降维打击。
齐鹏飞滔滔不绝,听的朗淑琴成了一个小学生一般。
此时服务员拿上来了两瓶茅台,齐鹏飞灵机一动,借故尿遁出了包房。
再次回来时,齐鹏飞带回了一杯拿铁。
“朗主任,刚刚去一楼的时候,发现这家饭店对面就是咖啡厅,我让店员按照我的配方做了一杯酱香拿铁,您给品鉴一下。”
朗淑琴接过齐鹏飞手中的咖啡杯,显然这个杯子也是齐鹏飞精心挑选过的,造型别致,又不出挑,日后摆在办公桌上也极好的。
齐鹏飞最了解这种女人,没有出过国,却对国外生活充满了向往,在白江边喝杯咖啡就感觉自己到了多瑙河畔,不过她们要的就是这个调调。
朗淑琴第一反应并不好,因为齐鹏飞的谄媚有些过于明显了。
然而当她喝下一口后,一种十分熟悉的味道在舌尖味蕾上回荡。
朗淑琴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那是十年前,她研究生毕业后被分配到了省城市委办做一名科员。
那天她跟着秘书长陪着书记参加一个宴会,老书记有些醉了,在回到车里时,他摆手让秘书长先走了。
那一刻朗淑琴只是无助的攥着衣角,脑袋里一片空白,她唯一记得的就是嘴里的这种味道,那是她从未触及到过的上位者的辛,巨大权利威压下淡淡的酸和有些老人身上所独有的陈陈的糟。
朗淑琴再次喝下了第二口,拿铁的苦涩润满了口腔,她清晰的记得这个味道来自七年前。
那一年她二十七岁,已经是市宣传部副部长了,新闻发布会结束晚宴后,省长把她留下来单独谈话,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她选择了主动张开双臂,这次口中多了一些烟熏的苦和一点点茅台的甘。
朗淑琴坚信,自己吞得下多大的委屈,就能成就多大的自我。
当她开始慢慢用实力说话了,委屈也慢慢变少了。
朗淑琴看了一眼手中的杯子,又看了看镇定自若的年轻的小齐秘书。
她喝下了第三口,这味道印象最深,因为昨天她还品尝过,在她看来,他还是一个孩子,口中的奶香味还未散去,却学着大人拿着筷子蘸了她床底下别人说寄存在她这里囤的那几十箱酒里的一瓶?
然而这个身高一米九的英俊蝶泳运动员的腰腹爆发力不是一般的强,若是十年前的自己,恐怕今天断然是上不了班的了。
这第三口的奶味盖过了咖啡的苦,茅台的辛,真的是让人久久难忘又意犹未尽。
此时的她不再弱不禁风,且已经可以为他人遮风挡雨了,虽然时不时还有些怀旧的领导念念她的好,但那也都是有心无力,没了气势,没了威压,也没了酒味,返璞归真般地有了奶香。
“好喝!”
最终从朗淑琴嘴角上扬的口中出来了这两个字。
一众秘书都面面相觑,这个齐鹏飞果然有点东西。
一条泥鳅看起来滑不溜秋,一锅泥鳅再滑也出不了锅。
这一桌人都是干过秘书的,各种溜须拍马的手段套路心知肚明,毕竟本职工作就是服务好领导嘛。
齐鹏飞打明牌,没有人会看不起他,反而从这个刚毕业的年轻人身上,看到了中年人的老辣。
齐鹏飞则当然知道,人越多,吃饭越无意义,反而攻击重点对象才是关键,对于朗淑琴,齐鹏飞也只是下了一步闲棋冷子。
没想到未来会有大用处。
翌日,徐广才从省委书记和省长那里得到了新的指示,改革的春风就要吹下来了。
让齐鹏飞没想到的是,徐广才这第一把火竟然是点向自己的老单位的江城炭素厂。
柳传雄闻讯匆匆赶到省里,在徐广才的办公室里和齐鹏飞三人先开了一个碰头会。
“老柳,咱们搭班子工作也有三四年了,都是自己人,我也就实话实说了。”
徐广才把他的想法全盘托出,交代给柳传雄。
“徐省长,您的工作我们厂里全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