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一句,然后拍了拍齐鹏飞的肩膀后,又在香炉里上了香后,回了房间。
宋思文把齐鹏飞送出了大院。
沿着江边往家走,不知不觉间来到了自己买的套房子处。
小区前排几幢已经结顶,后面几幢也在抓紧赶工,施工方是要在下雪之前完成室外工作。
齐鹏飞走过售楼处,一身职业装的许晨曦已经推门迎了上来。
“尊贵的业主,欢迎回家。”
齐鹏飞连忙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妖孽我要你助我修行。”
两人聊了一会,许晨曦说经常会见到叔叔阿姨过来看房子的进度。
许晨曦说要请齐鹏飞吃饭,齐鹏飞也没拒绝,正好附近一家新开业的西餐厅,此时在江城还是新鲜事物,齐鹏飞先去占位置,许晨曦赶在下班的时间出了售楼处,直奔餐厅。
对于两世为人的齐鹏飞来说,可能吃西餐的频率不比中餐少,虽然只是薯条和汉堡。
头盘、汤、副菜、主菜、配菜、甜点和饮品如流水线一般自带节奏的上来又下去。
许晨曦还有些胆怯,看着泰然自若的齐鹏飞,心里感到无比的踏实。
此时的齐鹏飞四十多岁中年油腻大叔的心态,却又给了他青春的荷尔蒙,看着对面那些年心动的女孩却依然年轻,不禁感觉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
中途齐鹏飞还是借着尿遁付了钱。
在得知这一餐花了五百多后,许晨曦也是有些惊愕。
“齐鹏飞,虽然你去了省里工作,但不该拿的你…”
许晨曦的担心齐鹏飞十分清楚,但有些事情也不好和她有太多的解释。
“放心,我是一名党员,时刻牢记这一点。”
妹妹在首都上学,二弟得知大哥回来了,周六晚上也回家了,两人一张床上聊了很久。
齐鹏飞给弟弟描述未来的世界的景象,大饼画的又大又圆,听得二弟张大了嘴巴:“大哥,你说的是机器猫的剧情吧。这里面几集我很熟的,不要骗我。”
“会实现的,很快,如果有你的参与,可能会更快。”
齐鹏程恨不得立刻返回学校就住在图书馆不出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弟弟还在呼呼大睡,显然忘记了昨晚的豪言壮语,而齐鹏飞穿了一身西装出门了,在家门口的ATM机上又取了一万一。
江城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江城世纪酒店就坐落在松江溿。
门口的充气拱门上写着
“邱浩先生,姚雪女士喜结良缘。”
齐鹏飞随了礼金,同样是写了两人的名字,一个一万,一个一千。
迎宾人员看到徐广才的名字,引导齐鹏飞入座。
这时一个身穿西装,貌似新郎的人正在和伴娘打情骂俏,伴娘挥出一拳,这人突然向后退一步躲闪,却不成想和齐鹏飞撞在了一起,一只脚还踩在了齐鹏飞的皮鞋上。
见那人三白眼,眉心乱,
自己的位置还在二号桌,可见邱家对徐书记还是很看中的。
知道这一桌上可能坐的都是非富即贵,齐鹏飞泰然自若地和同桌人聊着天,有两人在昨天的葬礼上也见过,一个是江城常务副市长,一个是江城政法委书记。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齐鹏飞也算狐假虎威借壳上市,打入了市里的高层圈子。
两人窃窃私语时,还被齐鹏飞听到了一个秘密,说邱成书记膝下无子,打算把邱浩这个侄子过继到自己这一支来。
这样一来就都说的通了,原本只是领导的亲属结婚,就变成了领导的儿子结婚了。
就在这时,背后的一号桌开始有些骚动。
伴娘面带哭腔的说:“司仪路上遇到了车祸,被送去医院了。”
新郎听闻有些不淡定了,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的父母,而他的父母又看向了邱书记,新娘更是有些要发火的趋势。
邱成叫来秘书,准备打电话紧急找一个司仪,可是距离吉时还有半个小时都不到了,哪里去找这样的人?
邱成都准备自己出马来主持大局了,但又碍于身份正在犹豫。
“邱书记,我做过婚礼司仪,要不让我来试试。”
“你是哪位?这么大的事情能是说试试就试试的?”
没等邱书记发话,一旁的伴娘揪住齐鹏飞的话头就要撒气。
“邱书记,此时如果相信我来主持,一切都还来得及,不会错过良辰吉时,如果再临时找一个司仪过来,水平先不说,时间上是否还来得及。”
“你说做过就能做好啊?你会写几个字就敢说自己是书法家啦?”
“救场如救火,我有信心做好,话就说这么多。”
齐鹏飞转身就要回自己的座位。
伴郎越说越来劲,“你知道我们今天请的是谁做司仪吗?
就你给他提鞋都不配。”
“啪!”
清脆的巴掌声打的伴郎有些懵,他仿佛一瞬间走入了一座金山之中,到处布灵布灵的。
由于几人在角落里讨论,且亲朋好友还在陆续进场,大多数人的注意力还在身边熟悉的人身上,且宴会大厅里的音乐声完全掩盖了这一切,所以看到这一幕的人并不多。
邱书记着实也没有反应过来,一时间竟然也愣了一下,但随即冷静下来,想看看这个年轻人的目的何在。
邱成不认识齐鹏飞,但既然从二号桌起身,想必是哪个官员的公子。
连忙让侄子挡住了伴郎的再次冲上来。
齐鹏飞抓住了这一空档,做了自我介绍后,邱成才恍然大悟,然后就是一脸问号地询问:“你确定真的可以吗?”
“他一定是吹牛的,我看就是个地痞流氓,还敢打人,你死定了,你知道江城最大的流…”
“啪!”
又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说巧不巧,这一声清脆正好响在了一首音乐停下来,所有人的吵闹声也随之弱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只见打人的竟然是省政法委邱成书记,伴郎捂着有些肿起的半边脸,正要再次发作,却被邱书记的威压震慑了下去,再借他两个胆子也不敢再有任何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