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物”,林木看着手中这枚徽章陷入了沉思。
虽然林木的记忆没有复苏多少,但是关于外神信物这件事得益于之前的黑衣人,部分记忆已经复苏,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
“没想到有一天,我还能获得外神信物”,林木自嘲的笑了笑。
随后他检查四周,发现那教皇还有一口气在,随即放出影与火焰元素精灵,缓步走了过去。
“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何必加害于我”,林木不解的问道,说话间还伸手制造一根火焰长链将对方束缚住。
如果按照之前长索所说,这些人应该比较痛恨神灵才对,而林木也不是属于神灵那一边的。
虽说他们确实来自外域,但他们刚刚来到这里就被神灵发现了,也不符合对方置换需求啊。
就算对方利用自己的身体逃出去,也会被神灵感应到,根本逃无可逃。
在被火焰锁链束缚的瞬间,教皇手中的动作已经完成。
林木看着那亮起来的召唤法阵叹了口气,“你这是何必呢,坦然接受自己的命运不好么。”
本来林木还想问些什么,但看到乌利克这个样子,估计也不会透露什么信息了。
“影,石像”,林木随口说了一句后转身离去。
而在林木的影子里,一只由石头组成的巨人缓缓站了起来,一拳轰向乌利克。
随着乌利克生命的流逝,那即将成型的召唤法阵随即黯淡了下去,紧接着一道空间裂缝形成,但马上就关闭了,甚至都没来得及展示里面的内容。
感受到空间裂缝的波动,林木转过头,正好看到那个裂缝崩溃,随即摇了摇头。
看来教皇的御兽不太走运,随着御兽空间的崩溃而消散了。
这样也好,不然谁知道这个活了这么久的老家伙会召唤出什么来,林木这样想着走出了教堂。
“神使大人!”
“神使大人好!”
……
看着周围众人的问号,林木眉头挑了挑,“教皇阁下正在聆听神灵教诲,你们不要去打扰他。”
“是的,大人!”
随后林木带着二人来到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的繁荣景象,感叹道,“也不知道最后这些人有多少能够留下来。”
在林木的注视下,一只纯白色的雪绒兔正向他跑来,看到这只雪绒兔林木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林木随手抱起雪绒兔,看着对方澄澈的眼睛问道,“寄居在你体内那个家伙呢。”
雪绒兔抬头看了林木一眼,一瞬间眼睛就变成了青铜色,看着林木说道,“可能让你失望了,我还在这里。”
“拜托,你好歹也是一位神灵,一位古神,能不能不要占用我家兔子的身体”,林木无奈的说道。
他还以为融合了分魂的乌克索斯会离开雪绒兔的身体,没想到不仅没离开,还学会了隐藏。
如果对方不显露这一双特殊的眼睛,而是做出雪绒兔该有的神情,林木还真不一定能察觉到。
“这不能怪我啊,那分魂觉醒意识私自动用了我的备用能源,有一些损耗超出了我的预计,我没有其余能量塑造身躯了”,乌克索斯说着还眨巴眨巴眼睛。
吓的林木直接松开了手,没想到雪绒兔不仅没掉在地上,反而悬浮在了半空中。
“那你可以随便找点花花草草寄生啊,干嘛要动我的兔子”,林木不满的说道。
虽然目前占据雪绒兔身躯的是一位古神,这会给雪绒兔带来前所未有的提升,同时也将增强林木的能力。
但那毕竟是雪绒兔,是曾经为了救林木差点牺牲掉的雪绒兔啊。
“嘿嘿嘿,别人不知道你这兔子的能力,我还不知道么,我……”
“我以梦魇契主之名,命令乌克索斯离开雪绒兔的身体,另找寄存物”,不等乌克索斯说完,林木突然高声说道。
随着林木的声音落下,一个骷髅状的面孔从雪绒兔背后出现,那面孔张嘴一吸,就将一个青铜色光团吸入口中。
伴随着青铜光团的离体,雪绒兔突然从半空掉落,林木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对方。
这一次,林木看着雪绒兔清澈的眼神,缓缓松了一口气。
看着那在骷髅口中不断挣扎的青铜光团,林木叹了口气,“乌克索斯,我敬你是一位神灵,这才再三强调这件事,但我并不是没有办法,别忘了你成功的代价。”
那在骷髅面孔中不断挣扎的青铜光团,听完林木的话,缓缓停了下来,似乎陷入了沉思。
林木心思一动,命令骷髅面孔不断变小,随后伸手接过骷髅面孔,将其与七彩漩涡徽章面对面放在了一起。
“林木,这是什么,不,把这个东西从我面前拿开”,乌克索斯的声音从林木脑海中传来。
而林木没有机会对方的吼叫,与影一起观察四周的变化。
刚刚在乌克索斯脱离雪绒兔身躯的一刹那,整个小世界突然陷入了停滞,紧接着大街上的人影一个接一个消失。
似乎维持他们存在的能量已经不存在了,有些人一脸的茫然,而有些人却是一脸的解脱。
而那些人反而是一直支持神灵的那一批,看来似乎有些人知道自身的命运,也知道自己的来处。
“林木,别怪我没提醒你,少了我的力量维持,这片小世界也即将崩溃了,外面那位神王我可打不过”,乌克索斯的声音再次从林木脑海中响起,只不过这一次对方没有再提七彩徽章的事。
“没关系,谁说我们要与神王对抗了”,林木无所谓的说道。
“这不对,你身上的契约波动一定会引起对方的警觉,等等,这不对,契约波动了”,乌克索斯惊讶的说道,“这契约波动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消散,除非……”
“除非什么?”,林木好奇的问道。
“呵,你不放我出来我就不告诉你”,乌克索斯连忙说道,并隐隐暗示林木要放他出来。
而在林木的耳边,却同时响起了两个声音。
一句是刚刚乌克索斯说的,而另一句仿佛是一个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