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哑然,是啊,一位废物御兽师与一只宠物御兽,居然这里谈进化,简直可笑。
至于雪绒兔与巨狼的战斗,林木可以想象,他估计那只巨狼是被撑死的。
这只雪绒兔没有任何战斗技能,甚至本身的很脆弱,但它有一个逆天的种族天赋,【狡兔三窟】。
这只雪绒兔可以在死亡的瞬间与于百米范围内重生,想要杀死这只雪绒兔,必须要一次性杀死三次,而且这三次还必须是一瞬间内完成。
而能办到这些的无异不是强大的因果律技能,那样的技能很珍贵,每一次发动都需要大量的消耗,正常也不会作用到一只宠物御兽身上。
这个种族技能的由来,还是因为一场意外,铃木作为一个普通的人,能来到帝国御兽学院进修,是因为家族的庇护。
作为从小就把各种御兽的习性,生存环境以及特点弱点通通背诵完毕的林木,他是家族目前唯一的希望,也是家族年轻一辈中的天才,为此家族不惜苦苦求来一张帝国御兽学院的进修卡。
甚至在林木前往帝国御兽学院之前,族长还偷偷塞给了他一枚丹药,据说是祖上流传下来的。
这枚丹药用一只巨龙的全身精血凝练而成,无论他契约什么样的御兽,都可以在短时间内把他培养成一位御兽王者。
可惜呀,可惜前世的林木契约了一只宠物御兽,也就是那只雪绒兔,然后在被众人嘲讽以及其不甘心的情况下,将那枚丹药喂给了雪绒兔。
雪绒兔作为宠物御兽,是断不可能进化的,那么依据能量守恒定律,必然会觉醒点其他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具体表现就是种族天赋【狡兔三窟】。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上一任林木被种族天赋觉醒时爆发的能量波及到,已经凉了,这才给了林木一个穿越契机。
而且这个世界从来没有种族天赋这种说法,林木猜测战斗御兽应该无法觉醒种族天赋,只有宠物御兽才有可能觉醒种族天赋。
或者换句话说,这是宠物御兽的专属,但是没有任何一位御兽师愿意培养一只宠物御兽,所以这个秘密从来没有被发现。
看着一旁的雪绒兔,林木陷入了沉思,他对这个世界了解的不是很深,他自从有意识的时候,就是一只雪绒兔,每天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再次睁开眼,林木发现自己又变回了人类。
“啊,当人类好烦啊,还是雪绒兔好”,林木抱怨道。
他之前费劲了各种力气,终于在各种雪绒兔中脱颖而出,混进了某个贵族团体,成为家族少女的怀中宠兽。
现在居然告诉他,他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再也没有了,以后要作为一位御兽师来战斗,简直是噩耗。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林木看着雪绒兔,或者说是看着雪绒兔肚子里的那把魔导手枪。
双技能的魔导器非常罕见,至少林木之前待的那个家族只有这么一件,留给了族长唯一的女儿防身。
而那位大小姐将这把魔导手枪挂在了之前林木作为雪绒兔的身上。
后来林木附身这个林木,才得以借助这把魔导手枪将罗念生干掉。
“也不知道那个家族得知这把魔导手枪在我这里,会不会来追杀我”,林木喃喃说道。
随后看着眼前的雪绒兔,眼睛越发的明亮。
林木抱起雪绒兔,“你倒是有几分我前世的风采,我现在教你怎么哄女人开心。”
…………
是夜,森林深处,林木抱着雪绒兔静静地看着眼前几人在搜罗念生的身。
他毕竟不是之前的林木,无法判断这些人是拾荒者,还是参加考核的人员。
林木一反手,罗念生之前那把长剑正被他抓在手上,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大哥,老罗的兵器不见了”,一道声音响起从那帮人中响起。
“其他东西呢?”
“除了那把兵器,其他东西都在。”
林木看到为首那人迟疑了一下,想了想,拍了一下怀里的雪绒兔。
雪绒兔慢慢回过头,正叼着一把银色的魔导手枪,远远的瞄准众人。
林木指了指雪绒兔,然后指了指为首那人。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想让雪绒兔用魔导手枪干掉老大,他自己再拿着罗念生的武器干掉那样小弟。
雪绒兔叼着魔导手枪,幽怨的看了林木一眼。
林木瞪了个眼,低声说道,“你能复活你怕什么。”
“谁在那里?”,一道声音暴喝道。
林木叹了口气,将雪绒兔放在树枝上,摆好姿势,远远的瞄准那群人的老大,这样他才从一旁缓慢走出。
随着林木的一步步走近,他手中的长剑正在不断散发赤红色的光芒。
“等等,不要过来,你手里拿得什么?”,对面那人迟疑道。
林木抬头看了看,很好,阴天,没有月亮,“诸位大人,小的这不是来出恭么,谁知道却惊扰了几位大人,是小人的罪过。”
“站住,我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那人抽出手中长刀,喝问道。
林木看了看自己在长剑四周缠上的藤条以及稻草,这么远远看去,确实像一个灯笼,只不过这个灯笼越来越亮罢了。
“大人,这是小人的灯笼啊,这天这么黑,我一个普通人,不点灯我可不敢出来”,林木说完做了个抬头望天的动作。
对面那人也跟着抬头望天,只有为首那人仍旧盯着林木走出的方向。
林木心里一叹,果然强者就是强者,始终保持应有的警惕。
“各位大人,让小的来为您掌灯吧,这天太黑了,容易出事”,林木说着与雪绒兔约定好的暗号。
“出事,哈哈哈,也就你这种普通人才怕黑,向我们……啊,这是什么?”
“也许诸位大人不怕黑,那还能不怕死么”,林木看着眼前的一片火海淡淡说道。
他的目光始终观察着为首的那位头领,眼见对方将视线转向自己,林木漏出了得逞的笑容。
直到那位将头颅完全转向自己,林木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那位只有头颅转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