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时峥给花半夏做了早餐,煎鸡蛋、牛奶和一碟蓝莓。
下了一夜的雨,终于消停,风夹杂着几分凉意。
吃过早饭后,时峥提着她的行李出来。
由于担心山体滑坡,交通受阻,会让下车走路,时峥把花半夏的行李都放在了一个登山包里。
倒也不会太重,大多都是速干的面料。
花半夏穿好鞋,刚起身,就被时峥按在了墙上。
不等她反应,时峥冰冷的唇,霸道的吻覆了上来。
花半夏看着他眼里的不舍,热烈地回应他,伸手圈住他的腰,轻轻的拍着。
过了几分钟,时峥才放开她。
“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要好好的回来。”
“嗯,一定。”花半夏语气坚定,“拉钩。”
“嗯?”时峥显然不懂小女生的这些把戏。
任由花半夏的小指勾起他的小指,然后两个大拇指按在一起。
花半夏娇俏的声音响起,“盖章了,我保证会好好的回来。”
“嗯,盖章了。”
分别在即,即使他有再多的担忧,也必须把她送到医院的集合点。
时峥一直在医院的门口,看着花半夏乘坐的大巴车离开,他才开车去了公司。
三个小时的车程,花半夏终于到了医疗救援队的驻地。
泥泞的山路,踩着还会打滑,滂沱大雨也没有停的意思。
花半夏被分到了第一组,就是负责第一关的救援,只要有伤员送来,她就要马上根据病情做出处理,然后再交由第二组的人员进行护理和观察。
一行人在领队的带领下来到分给医疗队的帐篷里,一个帐篷放着十张行军床,这就是她们休息的地方。
安置好行李,救援工作正式开始。
花半夏正在给送来的伤员固定骨折的手臂,她在医药世家长大,对于骨头的错位、骨折、脱臼,她一摸就知道。
爷爷开的医馆没有检查仪器,全靠中医四诊进行辨证论治,花半夏也算得了爷爷的真传。
“骨折了,现在只有这样处理,等转移部队来了,就去医院做手术。”花半夏对着年轻的妇女说道。
“做手术要不要钱?我没有钱,做手术这手就会好吗?我以后还要挖地做农活。”
花半夏明白她的担心,柔声安慰,“做手术不要钱,免费的,这个手做了钢板固定,等骨头长好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复查没问题就可以取钢板。”
妇人听了花半夏的话,咧嘴笑了,“那就好,那就好。”
“嗯,痛的话你也和护士说,她会给你止痛药吃。”
“谢谢你,谢谢你们,小妹,辛苦了。”妇人热泪盈眶,用沾上泥土的袖子无助的擦着泪水。
这一刻,她终于找到组织了,心里的委屈、苦难在面对这样一个温柔的医生时,全部都爆发了出来,汇成一颗一颗的泪水。
“这是我的工作和职责,到了这里,你就好好养着,只要身体好,一切都会好的。”
花半夏刚说完安慰的话,就见四个救援士兵抬着担架进来,一脸急色。
“谁是花半夏?”
“我是。”她立即上前。
“这个是指名让你看的。”
“什么情况?”花半夏一边检查一边问救援士兵。
她注意到担架上的人穿着制服,但又和几人不一样,一脸苍白,年纪50多岁。
“他救援的时候,石头砸了脚,被困后溺水了一段时间,经过初步的抢救,现在意识恢复,但脚的情况不明。”
“好,我明白了。”花半夏顺手触诊。
“我按到的地方,不舒服就说出来。”
担架上的人只是动了动头,表示他知道了。
花半夏只好看着他的面部反应,一一检查他的四肢,最后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