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今夕趴在床上好几天,所有狐朋狗友都来看望过了,朝堂之上却没有任何人提起此事,就像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魏今夕特地在庄子上开辟了一个暖棚,在冬日里也能吃上部分绿色的蔬菜,由于魏今夕搞出了很多的蔬菜,所以大家能吃到的蔬菜也多了。
尤其是多了很多比较好储存的农作物,农家基本上家家户户房前屋后的空地都种了一些,所以今年大家今年除了萝卜,豆芽,又能吃上白菜,土豆,洋葱,红薯冬瓜,南瓜,山药,干辣椒,海带和海藻。
咸菜品种也多了很多,魏今夕还特地从南城开了一家亲民价的酱菜店,不只有各种酱菜,泡菜,还有豆腐乳,臭豆腐,松花蛋,咸鸭蛋,豆瓣酱,甜酱和各种辣椒酱,总之所有的需要腌制发酵的食物都卖,由于价格比较亲民,味道也好,生意非常火爆,甚至入冬以前,还得提前预定。由于发酵制作需要时间,所以入冬以后一定都是没有的!
余家往年冬日里只能吃萝卜和豆腐,加咸菜。今年魏今夕自然也是要往他们那里送上一份的,所以今年余家吃的也很不错!
那个关无修也考中了,余大人知道了他对自己女儿的心思,余成业担心他留在家里会生出事端,便给他找了一个外放的缺,但是考虑到关芳舒一个姑娘家,跟着兄长外放终究是不太方便的,所以就留在家里了。
关芳舒在京中呆的时间越长,见的东西越多,心思便越重,她现在更想抓住魏今夕了,可惜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甚至几个月来,连面都没有正式见过,这让她越来越焦虑。
魏今夕装模作样的躺了一个月,以为总算可以下床继续浪了,结果被便宜爹给关禁闭了。
据说那边吴俊豪因为误食了发物,腿伤不但没好还又恶化了,并且还是双腿都恶化了,便宜爹的意思是让自己再猫一段时间,避避风头,最好年前都不要再出门了!
这伤筋动骨一百天,镇北将军也理直气壮的请了三个月长假,自己这做儿子的自然也要经常去侍疾,不只是自己,三房的男丁们,那是轮流侍疾,跑的比自己这个儿子还勤快,比自己更像是亲生的。
转眼就到了年节里,中午宫里设宴,镇北将军依旧收到了宫里的请帖,由于镇北将军腿不方便,宫里特地允许自己这个儿子随身侍疾。
让魏今夕意外的是吴俊豪居然也在,但是由于他的品阶低是坐在后排的,自己算是占了老爹的光坐的比较靠前,但是却是随侍的位置,在自己老爹和李将军中间靠后的位置,这个位置其实是吃不到东西,也不是吃东西的位置,那是伺候人的位置。
皇上开场白后,下面臣子又吹捧一番后,就开席了,歌舞也开始上来了。
别的菜也不方便递到后面,镇北将军便将一盘甜瓜递给了魏今夕,拖魏今夕的福,让这京城的权贵们在冬天也能吃上新鲜的蔬菜,但是这甜瓜却是时令水果,采摘挑选后放在罐子里,然后铺满炒过晾凉的沙子封口,然后放在地窖或冰窖里,这样就可以保存到冬天了。
这分餐制的盘子很小,盘子里也没三五块瓜,魏今夕几口就吃完了,李将军看魏今夕爱吃,便将自己面前的甜瓜也递给他了,魏今夕道了谢接着吃瓜,谁知道刚吃完,纪绍将军又递过来一盘,他其实已经不想吃了,但是实在是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便道谢接过来了,谁知道,刚吃完,张都督又递了一盘过来,魏今夕非常确定他是故意的,但依旧道谢接过来,继续吃瓜,不就是几块瓜吗?好消化的很!
歌舞还是很不错的,专业的很,跳的很好看,然后专场的时候居然出现了一个自带BGM的舞妓,面带纱巾,穿的很有异域风情,可是在现在的这个年代,哪怕是西域舞妓也不会穿的如此开放,很快一首快节奏的西域曲调,伴随着热情奔放,魅惑勾人的招子,简直让全殿的老少爷们血脉偾张,魏今夕一看风格就知道,这舞妓绝对是穿的,可惜没看几眼,就被一件衣服盖住了脑袋。
一曲跳罢皇上自然勃然大怒,他这么大年纪了,你这么搞?他身体受的了吗?最关见的是,他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这不是一再提醒他那已经逝去的青春吗?
“放恣!这种艳色之舞居然敢拿到这大殿上来跳,简直毫无妇得,来人打入夜庭为奴。”
舞妓刚忙跪下辩解道:“皇上臣女也不过是献了支舞罢了,又没做错什么?为何要怪罪臣女?”
皇上纳闷道:“臣女?你并非教司坊的舞妓吗?你是哪家臣下之女?怎么如此没规矩?”
舞妓把脸上的面纱摘了下来,然后就看到右相晕了过去,好了大家现在都知道她是谁家闺女了。
“抓紧给右相请太医,看在右相多年老苦功高的份上,准他把女儿带回去,好生教养!”
陈全提醒道:“皇上,是孙女!”
皇上气道:“有区别吗?还不都是他家里的?”
舞妓很快就被人堵着嘴拖了出去,右相也被抬了出去。
皇上这一口气还没有顺完,下面就有孙言官参奏:“禀皇上,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镇北将军之子,擅闯兵部,将吴少将军双腿打成残疾,按照朝廷律法,庶民随意殴打朝廷命官,至少也得流放边关。”
这时吴俊豪也一瘸一拐的走到中殿跪下道:“请皇上为微臣做主!”
魏今夕听完,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呐?他就知道,今年猛不丁的让自己来参加宴会,准没好事,不知道是不是皇上安排的。
不过这点怀疑倒是冤枉皇上了,这还真不是皇上安排的,毕竟今天是大年三十,谁不想顺顺利利的过个安稳年啊?再者现在也不是处理问题的时候,这场宴会可是相当于年度总结会,在这种场合搞事情,肯定不合适的!
皇上明晃晃的瞪了陈全一眼,陈全汗瞬间就侵湿了衣衫,他可是总管太监,按理说他是这场宴会的最高负责人,但是这些事情都是有专人负责的,用不着总管亲自安排宴会的事情。
镇北将军听完,赶紧跪到中殿请罪,魏今夕也赶紧把罩在脑袋上的披风,拽下来,跟着跪在中殿。
“都是臣教子无方,臣愿意领罚,请皇上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