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9月1日就要进京的国防军因为最后通牒的耽误,在9月2日才再次进攻。
“看看,还是领袖有骨气,让兄弟们脊梁挺直,不用再看洋人颜色行事。”徐源泉坐在吉普车上,和身旁的参谋眉飞色舞的说着沈瑜进攻的命令。
严光点点头,开口说:“师长跟士兵强调过了吧,进城之后纪律一定要好,不抢、不杀无辜之人,凡事都是要汇报,抓捕要按名单。”
“这我知道!政委昨日已经强调了好多次了,约束部下,不要以为我们拿下了京城就大功告成了,告诉了小伙子们要跟洋人打仗。”
“哎!你猜怎么着,我还以为小伙子们会害怕洋人,没想到一个个趾高气昂,想要把洋人踩死,看样子真给儿郎们打出了自信。”
徐源泉侃侃道来,脸上的愉悦之前难以言表。
他们今天早上还没有进攻,那京师大门就被城内的人给打开了,刚进城就看见南门跪了一群前朝遗老遗少,说着恭迎国防军入城。
徐源泉透过窗户还看见了人群中间好像还有个大儒,头发花白跪在中央,旁边是北洋和朝廷的前臣们。
“嘿!咱爷们又不是李自成进京,搞这一出,没犯事的肯定不会死,犯事的阎王来了都保不住。”徐源泉厌恶的看着车外街道上跪满了人。
旁边的参谋长严光有些汗颜,他们国防军不是李自成不代表“那群”黑衣人不是李自成。
随着大部队的进城,京城街道上都是看热闹的百姓。
国防军步兵根据军官的口令,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街道上还有军乐队在演奏《钢铁洪流进行曲》。
这一幕属实给京城百姓带来了不小的震撼,这些骄傲的仰起头的士兵,完全不是绿营兵和北洋兵所能比拟的。
国防军士兵身材高挑,不缺粮食,一个个都十分强壮,没有瘦骨嶙峋者,身着帅气的军装,与京城那些营养不良的百姓形成强烈的对比。
“踏~踏~踏”整齐的脚步声响彻在街道上,几十辆摩托从步兵队列身旁飞快行驶过去。
紧随其后的是运兵卡车牵引着75mm野战炮和105mm榴弹炮。
“爹我也要当兵,他们的衣服都好华丽啊!”一名赤脚、蓬头垢面的小男孩说道。
男孩身旁一名少了左胳膊的男子用右手拍拍他的头说道:“宝儿,你爹我的胳膊就是在12年前那场运动中和洋人打仗打没的,但你爹我不后悔。”
“咱家从你太爷爷开始就是当兵的,你爷爷跟着湘军南征北战,死在了西北和毛子兵的战斗中,你能传承咱家的衣钵,是父亲很骄傲的事情。”
男孩看着瘦弱的父亲又问道:“那为什么你之前不让我去当兵呢?怎么现在又让了。”
“之前不让你加入朝廷的队伍是因为你进去之后就被军官当牛做马,是朝廷的仆役,还要给一些大人们造房子、站岗,见到洋人就得走一步跪三步,这国防军我看是能打洋人的,会为咱们争口气。”男孩的父亲眯着眼,看向这支不一样的军队。
在场的百姓有些欢呼雀跃,有些麻木不仁,看着国防军往袁府邸和陆军部的方向驶去。
那些京师的官员们个个大汗淋漓,有些不出家门,生怕一个不慎,就被抓走,有些官员喜迎新主,就差把带路人写到脑门上。
更多的墙头草想要跑路,逃亡津口,害怕之前坏事做尽,报纸上辱骂国防军,被国防军清算。
“这里是袁府,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不许进来。”几名护卫手持步枪看着一个连的国防军包围了府邸,房屋四处架起了机枪。
为首的连长孟浩从口袋中掏出了逮捕令,上面盖着红章,写着逮捕袁苏楷。
“那也不行,袁苏楷你们知道是谁吗?大总统,我告诉你们不管是谁的兵,没有我家主的命令都不许进。”为首的一个护卫凶神恶煞的说道。
孟浩看了一眼这个白痴,迅速的从腰间抽出配枪。
“砰”的一声,那个护卫脑袋被打的开了花,血液溅在孟浩的白色手套上。
“啧啧,是听不懂人话还是不识字,你家主子给你开了多少钱,你先替他下去探探路吧!可惜了我的白手套。”孟浩脱下了白手套扔在了死尸的脸上。
随后大批的士兵冲入府邸,见人就抓。
“跪下,你听见没?”
“再跑就开枪了!”
“给我搜,不要当过一个袁家人,那井里看看有没有人。”
“那假山里面有个暗道,先喊话,没有回应的话往里面开枪。”
国防军士兵在院子里穿梭,这寸土寸金的京师,一个府邸占地5亩,最后又叫了一个连的士兵来搜查。
随后袁家所有人都被聚集在中央的院子中,这么大的地方也仅仅只有190多人。
袁苏楷的十房姨太太在院里哭的一个比一个惨,刚嫁入豪门的十姨太仅仅过门一个月,现在她的娘家后悔不已,原本以为会攀上高台,可没想到那高台却是断头台。
在屋子里重病躺在床上的袁苏楷听到了门外吵闹的声音。
“可定,儿子外面发生什么了?”他的声音十分虚弱,如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
袁苏楷连唤十声外面也没一个人进来,这让他大感不妙,已经接近一个星期没有前线的战报送入府上。
情报部门的陆建章害怕袁苏楷的病情加重,一直不将战报送入到袁府内。
“咣”的一声,木门被踹开,袁苏楷努力的撑着身子,抬头往门那里看去。
只见十几个穿着怪异的士兵走了进来。
为首的一名黑衣人走到袁苏楷的病榻前,咧开嘴说道。
“袁苏楷先生,很高兴见到你,虽然我们素不相识,但你的面容早已烙在我的脑海中,今日你被捕了,罪名是发动战争。”
袁苏楷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通过男子的话,他可以猜测到北洋已经全没了或者投降了,他成孤家寡人了。
“你们赢了!还赢的很彻底,但是洋人可没有那么好赢!”袁苏楷冷冷的说道。
“这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了,你只需要活着见我们领袖就行了。”
“他要见我?”袁苏楷有些惊讶。
为首的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走出了房门关闭了木门。
“从今天开始,这里只许进不许出,违者杀无赦。”孟浩接过黑衣人给的封条,他目送着黑衣人离开,大声的说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