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凌站在院子口,看到走过来的士兵伸手拦了一下,随意翻了两页书,差点没有长针眼。
太子殿下臊的脸颊通红,连忙移开视线,大步走向院子中二人,心里想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风小白已经放开系统跳到地上,双手环胸气鼓鼓的背过身去,谁也不搭理。
414见到太子出现,脸上没有太多变化,走到石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太子殿下造访,有何事。”
“在下是来接白小公子的,小公子是我太子府的人,不懂事叨扰了镇南王,还请王爷多多见谅。”
男人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没有接话。
太子也不需要他回答,上前拉住风小白的手往外走。
等到太子一行人消失,414才放下根本没有喝过的茶,起身走到院门口往外望。
也不过小世界几年时间,宿主居然当着他的面跟着别人跑!
花心,又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拧了拧眉,镇南王取下的脸上的面具,还没怎么用力,坚硬的面具便四分五裂。
奇怪,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他会这么生气呢?明明太子应该不会伤害宿主。
思索半天,系统还是觉得,这是因为宿主不听话。
回到太子府后,也不知怎的,风小白连带着看太子也不顺眼。
绕过长廊,华凌将完好无损的少年拎到太子妃跟前,还没来得及向太子妃讨赏,就被风小白嫌弃的拍开手。
“哎,我说你小子怎么回事?从镇南王府出来你就对孤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孤哪里招惹你了?”
“哼。”少年重重哼了一声,撇开脸去。
华凌:“……”
“好了,你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太子妃揽住风小白的肩膀,不赞同的嗔了一眼太子。
“佑溪一个人在镇南王府,定是受到了惊吓,殿下不安抚佑溪就算了,你还责怪他作甚?”
“他受到惊吓?我看受到惊吓的是人家镇南王还差不多。”
“殿下尽说胡话,镇南王统领五十万镇南军,杀敌无数,能被佑溪吓到?”
越说越不想搭理太子,太子妃牵起风小白的手领着丫鬟婆子起身离去。
走到华凌身边时,还赌气的留下一句:“妾身今日身体不适,殿下去其它院子歇息吧。”
华凌:“……”
他不明白,这里不是叫太子府吗?怎么现在人人都能说上他两句?
几日后,玉城掀起了一股关于镇南王好色,凶恶残暴,草菅人命,出身下九流等等各种乱七八糟的传言。
其中最令人津津乐道的是,镇南王入军不到五年,便从小小侍卫一跃成为异姓王,天生贵明,亦或者敌国奸细等。
这些流言蜚语,甚至一度引得皇帝大怒。
朝堂之上,老皇帝连拍数次龙案。
“朕让你娶华容公主你不肯,却可以和一个死了丈夫的小哥儿眉来眼去,甚至将人家留宿在你府中,是怕朕的公主嫁进镇南王府,耽误你寻花问柳了吗?”
老皇帝还算有些理智,并没有将过错全部牵扯到镇南王身上,只想简单的揭过此事。
西凌国需要能打且会打胜仗的人坐镇,光有镇北王一个人不行的。
帝王之术,首要的便是制衡。
“相爱卿,你护国有功,希望你能做一个合格的王爷,城中那些传言朕不想再听到第二遍!”
“至于那小哥儿,左右不过一个哥儿而已,怎能留着坏了堂堂镇南王的名声。”
“张福德。”
“奴才在。”
“毒酒、红绫、匕首,一立刻给朕送去。”
“奴才遵命。”
太子立于首位之下,听得瞳孔一缩。
“父皇,白佑溪一介……”
“行了,朕意已决,难不成你们想看到因为一个寡夫,而让西凌国失去一位大将吗?”
老皇帝还能不知道自己儿子想说什么?这些年他可没少听说,太子府中有一个寡夫门客,非常受太子重视和纵容。
华凌:“……”
皇帝说的没错,只会满玉城捣乱的白佑溪,确实比不了堂堂镇南王。
放在身侧的手微微用力,太子默默闭了嘴。
白温言的眼线遍布玉城各处,很快就收到皇帝要赐死白佑溪的消息。
既然是亲弟弟上路,他这个做哥哥的当然是得送一程的,不亲眼看着白佑溪死,他会良心不安。
白温言特意换了一身衣裳,装扮的服服帖帖后,等在去往太子府的必经之路,等候李公公的到来。
李公公带着皇宫侍卫进入太子府时,风小白正趴在后花园的石桌上逗弄一只蝴蝶。
那蝴蝶满身缤纷的色彩,后脚被套了一根细线,每当想要飞走就会被风小白重新拽回来。
听到脚步声,风小白一回头,就看到浩浩荡荡一群人,他下意识的松开绑着蝴蝶的细线,想要离开院子。
李公公带来的侍卫却飞快的堵住出口。
满脸褶子的老太监笑着将手中的托盘放到石桌上,掀开上面的黄布,尖声细语道:“您就是那位白公子吧?这些都是陛下赏您的,您选一样吧。”
赏?
风小白看着这些东西,下意识往后退。
那写着鹤顶红的瓶子,匕首和白绫能叫赏?
他刚退两步,肩膀就被人重重的按住。
白温言笑着将风小白拖回桌边,拿起托盘中的瓷瓶:“选这个吧,至少不会糟蹋了弟弟你这副好看的皮囊。”
“我不要,你放开我!”风小白用力挣扎。
看着少年因为疼痛而发白的脸蛋,白温言心中满是畅快,手上不停用力,恨不得给对方将整个肩胛骨都捏碎。
白佑溪不是一直运气好吗?这次看谁还能叫他,他早就该去陪他那位娘了!
一个杂种,也就长得好一点,还敢和他比?
像他这种身怀二十一世纪见解与知识的人,可是未来要做帝后的。
弹开瓷瓶上的塞子,白温言按住少年的手顺着肩膀往上滑动,掐住少年的下颚,就把毒王往少年嘴里怼。
风小白目光闪了闪,推搡白温言的手猛地收紧,反手将他整个人按在石桌上。
“你这么喜欢给别人喂东西,怎么不自己尝尝?”
白温言双眼瞪大,吓得表情扭曲,刚张口呼救,风小白就将整个瓷瓶塞进他嘴里。
“真乖,还知道自己张嘴。”
将整个瓶子塞进对方嘴里后,风小白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吐出来,满意的拍了拍白温言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