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农家菜馆，我到了，顾磊还没到。
这家饭店不大，但菜很好吃，价格也合适，我们经常来。
我走进门，给顾磊发了个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到。
他回复说他已经到了，让我数六十秒就能见到他。
果然，过了不久，我见到顾磊的大众朗逸开车过来了，停在我的车旁边。
他看到我开玩笑说，我现在混得不错啊，出门都开着大奔驰，不像他，还是开着大众。
我回答说别胡说，你的钱都存在银行卡里，怕余额太多溢出来吗？再说这车也不是我的，我只是个司机而已。
他安慰我说张总对我挺好的。
我心里暗笑，正愁怎么和老板娘说张总要做间谍的事情呢。
我们进了饭店，点了菜。
坐在包间里，我递给顾磊一条软中华，说这烟你拿去抽，我是司机，不需要抽这么好的烟，抽点小苏就行了。
他不满地说我神经病，为什么给他这么好的烟，我自己也应该赚点钱。
我解释说这烟不是我买的，是张总给我的，还有两条，我车里还有一条。
顾磊不肯要烟：“你留着过年充门面吧，几个月后就要过年了，为什么对我这么见外？”
“正因为对你不见外，我才把烟给你，为什么不送给张道宏和张大山？”
我生气地说：“你什么意思？巴结你让你带我做工程越来越难？”
顾磊听我坚持，接受了烟，笑骂道：“别逗了，你巴结我没用，还不如巴结张总，他是公司老板，你是他的贴身心腹，巴结他更管用。”
嗯，是管用，管用到他要我勾引他老婆，还要偷听我们的对话。
想想，张总真是个厉害的人才，竟然能听着别人和自己老婆搞暧昧，甚至上床，他怎么能忍受得了呢？心理素质真好。
换成我，绝对受不了。
这些想法一闪而过，我问顾磊：“磊哥，木地板返工，你打算怎么处理？”
菜陆续上来了。
顾磊让了个位置，让服务员放菜到桌子上，叹了口气：“怎么处理？公司没准备出钱，只能自己掏腰包了。”
我不解地问：“张道宏他们不是说可以修补吗？”
顾磊夹了口菜，说：“他们那方法不行，自以为聪明，把别人当傻子，觉得这个小区做完就不用管了，走多了当然会遇到麻烦。
以后房地产项目方面，他们的前景会越来越窄，只能做机关单位的工程了。
这次事情也怪我，一个工人水管漏了，泡坏了地板。”
“那你得自己贴多少钱？”我关心钱的问题。
顾磊算了算：“返工三万六，我自己有一万多提成，抵掉一万多，还要拿出两万块。”
我叹气：“磊哥，你太实在了，其实公司名字随便搞一下就行，节省三万多。”
顾磊吃菜时说：“人找的是我，不是公司，我要负责吧？张道宏他们那些套路我懂，懒得坑人。”
我赞叹：“磊哥，你真爽快。”
想想也是的。
顾磊这样的性格，才能和他玩到一起，张道宏和张大山阴阳怪气，我都不想搭理。
至少，跟顾磊在一起，朋友或者合作，都很放心，不怕被背后卖掉。
两人聊了一会，果然，顾磊要喝酒了，他爱喝酒，但不烂喝，节制，酒量也好，我见他一次就流汗，除非和他喝快酒，才能把他喝醉。
顾磊倒白酒，加红牛，问我：“来一杯？”
“我不喝……”我摇头。
顾磊不满：“和你吃饭没劲，酒也不喝。”
我试探：“要不我喝大可乐陪你？一杯对一杯。”
“去死吧，你怎么好意思？”
……
出了饭店，我叫了辆出租车给顾磊，自己开车回家。
到家时，老板娘已经洗完澡坐在床上了。
我愣住了，第一次和老板娘如此亲密无间的相处，第一次没有顾虑地和她一起。
别墅里只有我们两个，我们可以为所欲为，不用担心别人听到我们的声音。
“嫂子，我回来了。”我看着老板娘，有点口干地说。
“回来就回来呗……”
老板娘看出我有什么打算，脸红了，但她也期待着即将发生的事情，连她的身体也像变得更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