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非他燕临不可。
沈琅勾唇一笑:“好好好,你不担心就行,但凡你想要解除这婚事,尽管是皇兄说,皇兄帮你。”
“此事不急。”
沈芷衣面上挂着笑意。
看啊,这种小事随随便便就能应承应付,就像笼中的金丝雀一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早已分辨不清究竟有多少分真情,多少分假意。
这权利的漩涡,一脚踏入,只会越来越深,哪怕最后面目全非,也不过是咎由自取,她不会后悔就是。
经过这些年的了解,皇家之中,掺杂的利益太多了。
“你手上的指环呢?”
沈琅目光落在她左手上,发现她食指上空荡荡的,总感觉出去一趟,这个妹妹似乎变了不少。
此次外出,许是发生了什么,看来得让人好好查一查了。
“应是今日起来没有注意到,落在床头了。”她展开手看了一眼?
指环是皇兄送她的,她很喜欢,所以一直都戴在手头上,昨晚摘下来,今日忘记戴回去也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原来,习惯要改并不难。
选择忽略和遗忘,似乎是一种很不错的方法。
沈琅拇指摩挲了一下手上的指环,轻轻一笑:“还以为你不喜欢想要换新的。最近可有什么想要的,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没什么想要,听说皇兄想要封谢危为太子少师,此人可是有何才能?”沈芷衣面上一脸好奇,实则是在通过沈琅之口不动声色地打听那谢危。
她还没有正式见到谢危,对于此人知之甚少,不过,按照皇兄多疑的性子,这谢危能够这么短的时间里成为少师,只怕城府极深,不好对付。
待让人把底细探清,再考虑拉拢也不迟,她可不能做没把握的事情,是狼是虎,总要观察一下才行。
“谢危啊……”
“此人确实有才能。”
“满腹经纶不说,脑子也聪明,应变能力很快,正好我想提拔一些官员,他和那个刑部的张遮都很不错。”
刑部的张遮……
她记得这个人跟姜雪宁关系匪浅,姜雪宁似乎就是喜欢的张遮,梦境之中不止有她的结局,也有姜雪宁的不少事情,是以,她知道的东西还真不少。
“谢危此人不简单,是金陵那边过来的,也是个喜欢风雅之人,听说极为爱琴,长得也不错,要不,皇兄安排你们见上一面?”
前半部分还算正经,后半部分逐渐变得奇怪起来。
沈芷衣面色怪异:“皇兄,我这婚事还没退呢,不急着找下家。”
要是让勇毅侯府知道了,人家该怎么看她这个公主?她的名声到时候可就不好听了,只是因为这件事就坏了名声,对她来说不值当。
沈琅解释了一下:“咳,皇兄也没那个意思,往后你要向他学习的东西有很多,他会是你的先生,先认识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
沈芷衣指着自己:“我的先生?他将来还要给我授课啊?”
“对,再过几年还要给你选几个伴读,现在还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