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云为衫还是妥协了。
因为无论她信不信宫尚角,都不得不信,从头到尾,她就没有选择权,一直都处于被动的地位。
解开镣铐的那一瞬,云为衫整个人没有了支撑点,径直摔在了地上。
一旁的宫尚角从始至终冷眼看着,没有丝毫想要动手搀扶一把的意思。
云为衫摔在地上闷哼了一声,因为伤口还在疼,动作迟缓地爬起来,面上却是没有露出脆弱之色。
无锋的刺客经过那么多严苛的训练,怎么可能会是寻常柔弱女子能够比得了的?这种环境的伤痛,即便是喊痛也不会有人怜悯。
宫尚角终于动了,但是却不是去帮云为衫,而是直接擒住她的下颌,将一枚药丸塞进她的嘴里。
“咳咳——”
云为衫咳嗽了好几声。
药丸入口即化,她蹙眉看向宫尚角:“你刚刚给我吃了什么?”
“封住内力的药。”
没有了内力,就算云为衫再厉害也动不了别人,连逃跑都难。
“带她下去。”
金舜会意,带着云为衫离开。
其实无论云为衫招不招出无锋的线索,他都无所谓,左右只不过是一个由头而已,无锋他已经掌握了解了不少。
踱步到其他的牢房,最终停在了上官浅所在的地方。
上官浅察觉到有人靠近,抬眼一看,牢房外有一黑衣锦服男子,衣服上用金色的丝线绣着一朵花,哪怕只是黑色,只是瞧着都觉得绽放得极为美丽。
看着此人面容冷峻,上官浅脑海里不由得蹦出了三个字:宫尚角!
这一刻仿佛看到救星一般,她的眼里瞬间冒出泪光,眼泪说来就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见犹怜。
冲上去抓着牢房的木头,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是角公子吗?”
宫尚角让人打开了牢门。
上官浅出来之后面对着宫尚角,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把这药吃了。”
上官浅看着他手里的药丸,眼底暗含警惕,飞速权衡利弊了一番,拿过之后毫不犹豫地吃了下去。为了得到宫尚角的信任,她拼了!
“你就不怕是毒药?”
宫尚角自然能看透她的把戏,却也没有点破。他从不认为自己能被打动。
“不怕,我相信角公子不会害我。”如今她的嫌疑还在,不试着拼一把哪里知道能不能成功。
“那药会封存人的内力。孤山派当年被无锋灭门,如今能够辨认的,是身上的印记,我会让人给你查看。”
“如果你真的是孤山派的遗孤,那你又是如何成为无锋刺客的,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个准确的答案,如果你不是孤山派的遗孤,你不会想知道自己的下场。”
宫尚角并非威胁,而是陈述一个事实,上官浅的身份需要查验也只是给别人一个答案和拥有一个留在宫门的理由而已。
“角公子,上官浅所言句句属实,当年孤山派被无锋灭门,我是被父亲藏在柜子里才逃过一劫,因为坠崖失去了记忆,后来被无锋带走,只不过我慢慢恢复了记忆,想起了所有事情,而且我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