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亲昵了好一番,待到叶冰裳第二日醒来之时,萧凛早就已经带着大军出发去渡墨河攻打迦关了。
叶冰裳心里虽然担心,但是也没有办法帮得上忙,只能干着急。
而迦关那边,战况胶着,损失惨重,萧凛本以为今日可以一举攻下迦关,没想到澹台烬突然出现,扭转了局面。
因为澹台烬会妖法,一人便可抵挡千军万马,刚来到迦关就把正在打斗中的盛国士兵尽数杀光。
澹台烬向萧凛提出一起共治天下的想法,想要萧凛归降,可惜萧凛不同意,两人意见不合很快就打了起来。
最终萧凛还是不敌澹台烬,被打得重伤吐血,庞宜之见状使用引雷符咒,引动天雷劈向澹台烬,可惜被反应灵敏的澹台烬躲了过去。
萧凛知道再打也是徒劳了,这场战他们根本就赢不了,只能鸣金收兵离开。
这一次只不过是他做到最后一次尝试,他努力过了,但是还是败了。
今日要不是有护心麟保护了他,他可能就不止是重伤了。
迦关攻不下,盛军只能退守回柏山城。
见到萧凛受伤,叶冰裳满是担忧。她清楚,以萧凛的能力并没有那么容易败,毕竟他怎么也曾去不照山修行过,估计是澹台烬出面导致他重伤。
“澹台烬的兵马很快就会打过来,若柏山再破,盛国将再无险要可守,冰裳,我乃萧氏子孙,若我来日以身殉国,你不必为我守节,若寻得一可靠的男子,能得你芳心,又能照顾你的余生,再结良缘也未尝不可。”
萧凛握着她柔软的手,大手包裹住,眼里满是不舍和悲伤。
“我答应你的,终是无法实现。”
他没有办法成为那个可以陪她游历大好山河的人,他终归是食言了。
“萧凛!”叶冰裳的语气有些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切都还未结束,不要说这些胡话!”
“你不会死的!”
颤抖着声音说出这句话,她的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
萧凛的眼泪也随之落下,他露出一抹笑,伸手轻轻地给她擦去眼泪,“别哭,是我不该吓你,平白说这些惹你不开心。”
他将叶冰裳抱进怀里,温柔地安抚着。
可是叶冰裳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从上战场开始,萧凛早就做好了战死的准备,只不过那时候还不至于说出口,但是现在却是不得不说。
因为萧凛自己也没有了把握。
所以今晚这番话完全是在坦白。
叶冰裳想到最近叶清宇教的那些法术和符咒,心里下定决心要更加努力学习,尽快能够和萧凛并肩作战。
只不过还没等到她高兴地跟萧凛说自己能够帮到他的那一天,盛都那边就传来了盛帝的旨意,命令她这个王妃回去陪伴皇后左右。
这个消息于她而言不亚于晴天霹雳,将她之前所有的想法通通粉碎。
“阿凛,我不想回去。”
她抓着萧凛的袖子满是不舍。
“只是回去陪同母后小住几日而已,父皇派来了亲卫队保护,我无法抗旨。”
萧凛何尝舍得,他深知现在盛都的百姓对叶家恨之入骨,就连冰裳也不例外,他也害怕冰裳会受到他人的恶意与欺负,这种深深的无力感让他极为痛苦,因为他连想要保护在心爱之人的身边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