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叫住小人有何吩咐?”
书生转过身,看着这个浑身裹在披风里的人,虽不知长得如何,可他知道她的实力绝对比他高得多。
“这里只有这一座城池吗?”
这里一切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古代,都是身着长袍,这里最低级别都是厉鬼,最高的居然有红衣,而且是红衣遍地走。
“是的,大人,我们这个界面只有一座城池,是凶神大人一手创立的。”书生恭敬的拱拱手。
这里居然还有一个凶神的存在,那她回去真的很渺茫,能找到出口还好,若是不能找到,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呆在这儿?
“那你们有没有去过人间?”她又试探的问。
“人间?我们都是怨鬼,并不能去,不过……”
“不过什么?”何云溪有点不耐烦,这厉鬼怎么吞吞吐吐的。
“不过…凶神大人的宫殿应该有去人间的出口。”书生肩膀一颤,老老实实的回答。
“凶神的宫殿在何处?”
她心里升起一丝希望,知道那地方有凶神存在,但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一定要去找到出口。
经过和书生交谈,何云溪终于知道这深渊之城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千多年前一位凶神将军创立的一个空间,专门收容他麾下的一些战士的怨魂,还有一些流落的怨魂厉鬼。
可后来因为怨气越来越大,这里慢慢变成了血红色,最凶煞的空间。
街道上的那些厉鬼都是有最痛苦的过往,和较深的执念,有的还有复仇的怨恨。
不过只要有那位凶神存在,才能镇住这里的厉鬼和怨魂。
她对那位凶神挺好奇的,有了这个空间起到约束,也能够让那些厉鬼不去人间作乱。
她让书生给带路,书生只能默默同意,但已经和她商量,死活只把她带到宫殿门前。
何云溪也能理解,那可是凶神,若是进去被发现,逃不过死路一条,也许死的还更加凄惨。
不过据她了解,那位凶神已经近百年没出现,也许是去了人间,这可是一个好机会。
把那双鬼靴穿上,拉着书生的衣领,只见一阵风闪过,两人在原地消失。
没一会儿到了宫门口,何云溪惊讶万分,宫殿居然是黑色的,终于有第三种颜色。
除开那些厉鬼身上衣服,这世界就一共看到过只有红白黑三种颜色。
“你走吧!不要把我的事透露出去,不然你的下场,你知道会如何?”
何云溪让书生赶紧走,不是她同情心泛滥,而是作为一个现代人,也不能无缘无故杀别人才是。
书生一看就是执念未消的鬼,生前也并不是什么坏人,怨念不是太深,不然早就成为红衣了。
“谢谢大人不杀之恩,我信守承诺,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书生再次鞠躬拱手,眨眼消失在眼前,生怕她反悔把他拿来咔嚓。
真是跑的比兔子还快…
何云溪摸了摸鼻子,望着这庞大的宫殿,因为有身上披风再加脚上的鬼靴,她有这个自信,能够躲过这些普通厉鬼,包括那些红衣厉鬼。
走到角落处,立马冲了进去,宫门是开着的,以这个速度,那些普通的守门厉鬼只能感到一阵阴风,只要不让他们闻到气息,就是绝对安全的。
其实她还不知道,书生跑了很远,后突然停下脚步,忽然一拍自己的大脑。
“糟了,忘了告诉那位大人一件重要的事,里面除了有凶神,还有几位半步凶神。”
唉~只能让那位大人自求多福了。
进了宫门,她大松口气,继续朝里面的宫殿走去。
这宫殿相当宏伟,黑色的瓦片庄严肃穆,一群群身穿铠甲的古代兵卒,井然有序的排队巡视。
她眼尖的发现其中最宏伟的一座宫殿,以她的观点来看,既然凶神身份高贵,那肯定不允许他住的宫殿比其它低。
于是目标直奔那座宫殿。
一路很顺利,很快来到宫殿侧门,刚想进入。
后方传来一声大喝。
“你是何人?居然穿过层层防守,走到这里来。”
何云溪被这一声大喝,惊得直冒冷汗,居然被发现了。
转过头一看,就看到对面屋檐上正站着一个中年将领,身穿黑红色铠甲,凶神恶煞,强大的气势迎面而来。
居然是又是半步凶神。
那个书生居然没把这些告诉她,这下把她坑惨了。
披风只能瞒过红衣以下级别,难怪他能够发现自己。
她咬了咬牙,吐出一句话,“我只是无意冒犯。”
“不管你是何人,擅闯秦宫者,必死。”
将领声如洪钟,脚步一跨便已出现在她面前,气息锁定何云溪,她想跑都跑不了。
他伸手一把掐住她脖子,掀开她头上的披风帽子。
“你居然…是人类,是如何到这里的?”
何云溪帽子被他揭开,倾城容貌展露无遗,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艳,随后眼神又降至冰点。
只有度过血河的鬼物才能到深渊之城,血河更是危险至极,只能容鬼魂才能度过,人类是不可能来到这里的,可眼前的人类女人让他打破自己的想法。
掐住何云溪脖子的手开始紧握。
她只感到一种窒息,胸腔里的空气一点点流逝,那种绝望感又再次出现,看来这次真的难逃一劫。
“住手”
正当她快要窒息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那座宏伟大殿之中传出。
“啊…将军”
将领脸色大变,忙松开手,单腿跪于地朝大殿叩首。
“让她进来……”声音再次传出。
何云溪摸摸脖子,那里隐隐作痛。
“咳咳…”
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才缓过气来,转过身看向那座大殿。
跪在地上的他用眼神诧异,心里却极其疑惑,难道将军认识这女子?
何云溪心里更诧异,不过还是向前走去,那座宫殿离她只有十几米距离,磅礴的气势围绕整座宫殿,让人不敢生出反抗之心。
入宫殿之中,定眼一瞧,最上处阶梯之上,黑色镂空雕彼岸花椅上正坐着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
男人长的妖娆异常,额间一朵彼岸花栩栩如生,更增添一丝魅惑,浑身散发一种君临天下的霸气。
何云溪先是震惊男人的容貌,又惊讶于他跟秦渊长得一模一样。
“你是秦渊?”她大喊出他的名字。
“吾是秦渊,但吾也不是他……”黑袍男人低沉地说。
“为何这样说?你明明就是他啊!你的容貌与他一样。”
他反复的话让何云溪紧皱眉头,他这个解释真让人难以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