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车厢里所有血雾飘带全部消灭一空,车厢里又恢复死寂。
原本几十个人的车厢,如今只剩下十多个人,他们躲在角落里如惊弓之鸟,大气都不敢喘。
现在时间才过去半小时,游戏规则有说到是持续一个小时清洗,他们还未脱离危险和死亡的灾难。
“小泽干的不错。”何云溪夸奖。
“嘻嘻!姐姐,我感觉我的力量增强了一点。”
小泽嘻嘻一笑,自己身上的怨气又增长了许多,胸口处出现点点血迹,这是要突破半身红衣的征兆。
何超站在角落里,神情恢复冷静,作为警察的他大风大浪也见过不少,如今只是接受一个新的事物,等他消化完也算是恢复过来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对何云溪问道。
刚刚看到她叫出来的那些人面目恐怖,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力千奇百怪就跟传说中的鬼怪一样。
“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别想多了。”何云溪头也不回回答。
何超一脸苦笑,自己这个警察如今沦落到让别人保护,躲在角落里束手无策,真是世道无常啊!也有他无可奈何的时候。
“来了!”
她神色严肃紧盯前方,车厢里有一种危险的气息正在靠近,那股气息比刚刚至少强大一倍不止。
呼呼呼—
粗喘的声音在车厢里回旋。
在场的人都听到,声音逐渐增大,在每个人的耳边波动,一种极致的压迫感在每个人的心中升起,就像有一头恐怖的远古恶魔开始苏醒。
心底涌起惊涛骇浪,还有怪物要出现,他们到底乘坐了一辆怎样的火车啊!
车厢里鸦雀无声,他们已经把所有话吞进肚子里,连救命也忘记喊出。
接下来的一切令他们终身难忘。
车壁上车窗上在地上原本凝固的血液全部聚拢,组成一个血红色的人形怪物。
怪物身上一张张模糊不清的人脸,密密麻麻布满全身,人脸们哭喊要挣脱怪物的身体,他们绝望他们嘶吼,而怪物的哪张脸也变得扭曲血嘴嘶吼,一双血色的眼睛贪婪盯着角落里的众人。
吼——
怪物身上人脸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
“我要吃。”
“我好痛苦啊!”
“把他们撕碎。”
………
震惊都不足以形容何超的心情,这个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它是由人们的怨气所化而成,这些都是人们的负面情绪,才有它的存在。”
她手里紧握打鬼鞭,一脸肃然面对这头怪物,这些也是在百鬼图上面看到的,这怪物叫食人鬼,专吃人的灵魂和负面情绪,跟红衣一个级别。
“去死吧—”
燕容怒吼,脸上青筋凸起,一条条青色血管在脸颊脖颈浮动,赤红的双眼兴奋至极,血红指甲一把往怪物抓去。
红衣鬼婴睁开双眼凄厉哭吼,跟她母亲配合两面夹击。
轰——
燕容跟怪物正面打斗,背后红衣鬼婴啃食一块血肉,婴儿长出尖牙,以闪电速度在怪物身上东啃西咬,疼的怪物身上人脸变得极度扭曲狂怒怒吼,却没有任何办法。
它身上流出汩汩鲜血,散发腥臭的气味,像是被惹毛,怪物背后一下长出十多只手臂,手臂上全是血红的利爪,其中一个爪子逮住机会,一把把身上的婴儿扯下。
咔嚓
“嗷嗷……”
婴儿的一只手臂被怪物扭断,发出凄厉的哭声,哭声震破耳膜。
怪物身上人脸兴奋狂吼,正当再扭断红衣鬼婴一只脚,燕容飘然出现至身侧,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咔嚓咔嚓
燕容红色鬼爪把怪物的手臂折成几段,她彻底愤怒了,身侧凭空一股强大怨气环绕,阴冷的空气在四周流动,势必要把所有的一切都毁坏掉。
“敢伤我的孩儿…我要你魂飞魄散…”燕容愤怒的极致吼道。
这个人竟敢伤她的孩子,她要把他撕成碎片,吃进肚子里永不得超生。
她身上的怨气蹭蹭上涨,可也只能和怪物打得平分秋色,两个红衣级别的鬼物不相伯仲,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何云溪也不闲着,在旁边时不时往怪物身上甩几鞭,疼的那些人脸直抽搐。
束缚、消融的能力被用到极致,只要逮着机会全部用在怪物身上,但只能起到一丝渺茫的作用。
身后的厉鬼们几只维持鬼空间,其余的全部上去帮助燕容。
“我就不信,这么多厉鬼不能把你给耗死。”
这头怪物的生命力真是如百鬼图上所述强悍无比,它身上的人脸都是一只只厉鬼,除非能一次性解决,不然很难把它杀死。
这场战斗真是个持续战,不知过了多久,这怪物终于被她召唤的群鬼所分食,被啃的连渣都不剩。
时间也在这时满一小时。
轰然
红色的灯光猛然又变成昏黄的颜色,车厢内所有血迹或者其他的痕迹,全部消失不见,恍若从未发生过一样。
若不是何云溪和何超看到只余下十几人,恐怕都不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
“终于结束了,这个火车真是头吃人的魔鬼。”
何超心惊胆战,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茫然发呆,在他前面座位的罪犯,早被落下的粘液消融的只剩一滩血水。
“是啊!这火车真的很恐怖,如果我们再这样坐以待毙,是逃不出去的。”
何云溪感叹,她要改变自己的计划,不能这样被动。
“好可怕呀,我想下车,我要回家。”
“救命啊!呜呜……”
静下来的车厢,剩下的十几人终于缓过情绪,红着眼大哭,有的发泄情绪,精神绷到极致已到崩溃的边缘。
低沉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恭喜各位乘客活过这次清洗,希望下一次你们还能这样幸运。
紧闭的车厢门缓缓打开,刚刚逃跑的几人只回来了一个,是刚刚那个中年女人。
她浑身湿透,颤抖的身体吓得煞白的脸,惊恐的双眼,她狼狈得像是掉进游泳池里洗了一个澡。
可这里哪有水呀!只有他们知道全是被汗水打湿的,因为有一大部分的人都是如此。
何云溪和何超看着她走向自己的座位坐下,头埋在膝盖里哭泣。
门打开以后,后面的车厢一目了然,两人视线望去,原本每个车厢都有几十人,现在前后都空空如也,连一个活人都没剩下,清洗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生气。
这就是所谓的游戏,果然很残忍。
“我去看一看。”何云溪站起身,想要离开座位。
“不行,你没听到那个乘务员说不能离开座位到处走动吗。”
何超担忧她会出事,急忙劝阻她,由不得他不相信那个乘务员所说的话,事实冲击的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