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抱在一起许久，半晌之后才分开。
苏无名把自己的外衣披在了牛肃的身上，刚才拥抱时，他感受到牛肃的身体有些凉。
牛肃感激地朝苏无名笑了笑。
苏无名问道：“牛肃小兄弟，你能说说那晚见李大亨的情形吗？”
牛肃点点头，说道：“我给李大亨留了纸条，说知道他以前的秘密，并说出他以前叫牛亨。后来我们在一处破庙里见面了。”
“我们两人大吵了一番，李大亨并不承认自己就是牛亨。但我有他以前的画像，我很确定他就是牛亨。”
“后来李大亨恼羞成怒警告我不要再去找他。为了进一步查清他的底细，我就目送他离开了。”
苏无名说道：“牛肃小兄弟，你就不怕李大亨杀人灭口吗？”
牛肃一笑，说道：“苏哥哥，你忘了我爹是谁吗？”
苏无名也笑了，说道：“那倒也是，你爹爹是塞北大侠，你定然有某种保命手段。”
牛肃宛然一笑：“苏哥哥就是聪明。这个李大亨改头换面藏身在了刺史府，定然不简单。”
苏无名说道：“牛肃小兄弟，今天我态度有点不好，你不要在意，我实在是太在意你这个朋友了，所以……”
牛肃甜甜一笑：“苏哥哥，我知道呀，不会怪你的。能和你做朋友，我很开心。”
这一番话说的苏无名颇有点不好意思。他不禁尴尬的低下了头，一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一会儿在地上划划，一会儿又搭在膝盖上……
牛肃见苏无名如此，抿着嘴偷偷笑。
听到他清脆的笑声，苏无名感到自己脸红了，一时有点失神。
……
“苏小兄弟，你的朋友走了。”左参军的声音忽然传来。
苏无名脑中仿佛被敲击了一下，瞬间回过神来。
自己的外衣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身上。对面牛肃刚才蹲过的地方只留下了一滩雨水。
左参军和一众捕快都走了出来。
“苏小兄弟，你刚才没有发出信号。”左参军走到苏无名旁，手按在了他肩上。
苏无名沉默了一会，继而坚定地说道：“参军大人，学生相信牛肃所说。”
左参军拍了拍苏无名的肩膀几下，随后领着捕快们出了庙。
…
回到了住的地方，苏无名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他脑中在推演整个案件的过程。
“赵金在鬼母节上被杀，没有找到凶器。但在这之前，赵金就已经心脉不齐。我去查宁州怪谈，接着李大亨就被杀。很明显，凶手不希望我得到宁州怪谈。”
“宁州怪谈上面有什么？”想到这里，苏无名有些卡壳。
“有什么？有什么？”苏无名嘴里不停念叨。
“鬼母传说？”苏无名想到了，“就是鬼母传说，整个凶杀案的起因似乎都是鬼母传说。”
“鬼母传说表面看是母慈子孝的故事，实际上是……是一件人间惨剧！”
“而那鬼母庙里的死者都是因为不孝顺而被惩戒式杀死。那……那……”
“该不会凶手就是鬼母的儿子吧！”苏无名猛然坐起，得出了一个惊人的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