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晚很意外,施雯不是说她大哥在国外跟她那个单身贵族四叔在一起的吗?
所以,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的?
还有,他为什么来找她?
三年前,她不惜跟江家决裂,就是为了不顺从父母的心意,跟他联姻,她对他没有感觉,而他坚持娶她,不就是因为他只对她一个女人不过敏,不是吗?
他把她当成治病良药之前,得先问问她是否愿意。
江氏集团经济出现危机,就想着找阎家这么一棵大树,那可以想的办法很多,不是牺牲她。
她不愿意成为江家的附庸品,她也明白,想要得到真正的自由,自己得强大起来才行。
依靠谁都不行。
刚好,那个时候,秦明宇的长相正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加上她父母的逼迫,江风晚自然而然的就从偏执的这面,转到了偏执的那面。
“怎么是你?我还以为,这边进贼了。”阎斯年的话不好听,这也是当初江风晚不爱跟他在一起的理由之一。
秦明宇说话就好听多了。
那个时候,为了让苏清妍回头,他在他们俩共同朋友的面前,表现得对她体贴入微,好得不得了。
而她那个时候,并不知情,还以为秦明宇就是这般温柔多情呢。
反正在三年前的江风晚眼里,阎斯年处处比不上秦明宇。
“施雯不是说你在国外吗?”江风晚问了下。
“在国外就不能回来啊?”阎斯年反问。
江风晚朝他身后看了过去,回国了,不回阎家,跑到公寓这边来住,看来是偷偷摸摸,没有告诉任何人回国的。
不然,施雯肯定会跟她说的。
施雯没说,那是她都不知道阎斯年回国了。
这家伙,这是偷摸的又要赚一票大的?
赚钱么?
她想问,可不可以带她一起赚?
这时,江风晚网上找的钟点工到了,阎斯年看着她家是挺脏乱差的,好心说道,“去我那边待一会儿吧。”
“……好,谢了。”江风晚没有扭捏,转身进屋,拿上自己的随身携带的东西,交代了钟点工几句后,就直接去了对面。
阎斯年把阎施雯放在他公寓的拖鞋拿出来给她换上,“喝点什么?”
“咖啡,谢谢。”江风晚没客气,她知道阎斯年家里的储存的咖啡豆都是上好的咖啡豆,这家伙有钱,而且,非常懂得享受生活。
三年前,江风晚也没想不明白,她怎么就能不要阎斯年这种高富帅,偏偏一头栽倒在秦明宇那条臭水沟里去呢?
现在看着阎斯年在厨房给她煮咖啡的身影,江风晚狠狠的拍了下自个,当初的她,怕是脑筋秀逗了吧?
想当初,她母亲见她坚持下嫁给秦明宇,就预言过她会后悔,可那个时候,一心被秦明宇蒙蔽的她,不知道怎么的,就成了恋爱脑了。
如果她当初要是能够预知,秦明宇会没良心到这个份上,她就算不爱阎斯年,怕也会同意接受跟他的联姻的吧?
其他先不说,至少,他不会把她当做免费的保姆,生活质量也不会那么差。
阎斯年是他亲生父母赠送给他四叔当儿子的,所以,她只有公公,没有婆婆,而且,阎家那四叔常年居住在国外,除了逢年过节需要跟阎家人问候问候之外,平时真的爽歪歪。
哎——
可惜了她美好的三年时光。
只不过,她如今后悔也没用了啊,想当初,她坚持不肯跟阎斯年结婚,阎奶奶可真的是气着了,当时就说,不结就不结,反正他们阎家的子孙,是绝对不会娶一个二婚的女人。
她现在就是二婚,即便跟秦明宇没有举办婚礼,只领了结婚证,在法律上,她就是一个二婚的女人。
就算她现在还纯洁干净的跟婚前一样,阎奶奶也不会要她再进阎家的大门的。
当然,她也不会主动去求着进。
婚她结过了,不管不顾肆意去爱一个男人是什么感受,她也感受过了,所以,从现在开始,爱情啊,男人啊,统统都滚蛋吧。
以后的江风晚,她要做自己的女王。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江风晚完全没发现,阎斯年煮好两杯咖啡,端了过来。
“找钟点工打扫房间,你这是打算从秦家的豪宅搬出来了么?”阎斯年坐在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很自然的翘起了二郎腿。
“我准备跟秦明宇离婚了。”江风晚倒是没有瞒他,反正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从她拒绝跟他联姻到现在,阎家的人,除了阎奶奶讨厌她之外,其他阎家人好像都没有对她有多疾言厉色。
尤其是施雯,还跟从前一样,拿她当闺蜜来着。
江风晚也问过阎施雯,她不嫁给她大哥,她不生她的气吗?
阎施雯摇头,“当然不生气了,你是一个人啊,又不是谁的附属品,不喜欢就不要嫁呗,干嘛要委屈自己?”
江风晚就喜欢阎施雯这种是非分明的人。
阎斯年其实也是一个是非分明,还拎得清的男人。
江风晚其实并非讨厌阎斯年,而是他们认识的时候,正好,听到那些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那些人的话。
她们说,江风晚就是运气好,要不是因为阎斯年跟她接触不会过敏,阎家大少奶奶这种好事,哪里能够轮得到她?
还说他们江家小门小户的,根本就不配进阎家的大门。
那会儿的江风晚,还是个非常年轻的小姑娘,这样羞辱她,羞辱江家的话,她自然不乐意听。
本来还想跟阎斯年处处看的她,当即就转身回到包房,拒绝了阎家联姻的提议,得罪了阎老夫人,以及她的父母。
那个时候,她是真不知道江氏集团正面临破产,后来,她才知道的。
这三年,她其实还挺想回江家,跟父母认个错,可她又担心,而且那个时候的秦明宇,还没有奋斗出名堂来。
如今,好不容易奋斗出名堂来了,他却夜不归宿,还跟苏清妍在酒店待了一个晚上。
她这三年的好,都喂了狗。
“三年都没到,那男人就原形毕露了?”阎斯年端起面前的咖啡,浅浅的酌了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