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看你端庄大方温柔美丽想必一定是古道热肠之人,我知道上次你帮韩公子解决了个大麻烦,看在韩公子的份上能否帮我去看看?”
母亲剜了他一眼,冷嘲热讽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您还是先和您的小蜜分手再说。”
沈老板嘴角抽了抽,眉头紧锁:“大姐,我那是逢场作戏,现在没有再娶的打算。”
“女侠,我家里还有一个女儿,发生这种事她本来心里就有阴影,她妈的阴魂再不散……我,我真担心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一听孩子,我就心软了。
直到上了车,大宝还一直长吁短叹:“当了妈就是心软,要我说这王八蛋咱就不应该管,算了算了,就当积德吧。”
“接都接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啊。”我无奈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沈老板亡妻埋在乡下的祖坟,他老家在邻省,开车要五六个小时。
别墅发生两起命案,沈老板早就不敢在那里住了,七八岁的女儿也接回老家跟着爷爷奶奶暂住。
到了服务区,我和大宝稍作休息吃了点东西。
“暖妹子你先在这待着,我去看看。”大宝神色不悦,我顺着他的视线从玻璃窗向外望去。
一个皮肤黝黑的五十多岁的大汉一直围着大宝的车转。
“碰上做记号的了。”大宝拍拍屁股走出去,吼道,“喂,干嘛呢。”
“没干什么,就是看看,这车七八十万吧。”大汉双手插兜,缩着脖子笑道,“过过眼瘾,我们这穷乡僻壤的没看到过这么好的车,嘿嘿。”
大宝低低咒骂了两句,就催促我上车,他从后备箱的纸箱子最下面掏出来一个电棍和一根警棍,比平时用的粗壮很多。
“这能电死人吧,你就不怕遇到警察叔叔查车啊!”大宝把一只塞给我,我用手掂了掂,最起码有三四斤重。
大宝眼观六路,笑道:“顾不上这么多了,刚才那人不对劲,怕是咱们被人盯上了。”
果不其然,我们车子刚驶出了几公里,下了省道,后面就有两辆面包车包抄了上来。
和鬼魂比起来,我真的很怕和人正面交锋,光拼体力和力气,我就吃很大的亏,还不能强拘生魂。
“坐稳了,暖妹子!”
他话音刚落,一个S形的摆尾就把左边抄过来的面包车怼进了沟渠里,大宝的车是重型SUV,车体相当硬实。
由于周围是农田,还有一些草垛,面包车翻车后,从里面钻出来两个人,叽里哇啦乱叫了一顿。
另一辆面包车见状作势冲了上来,一直想把我们挤下去。
我掏出手机给小张打了电话,报了我们现在的位置和面包车的车牌号,由于我们已经过了省界,小张只能联系该省的警察搭救我们。
我刚挂掉电话,前面的路口猛地窜出来一辆卡车,直直朝我们的车子撞开。
身体由于惯性,我的头直接磕到了车框上,眼冒金光,我们的车子被推出了三四米远。
“我去他妈的!”大宝抢扭方向盘才没有翻车,直接从公路上拐进了农地。
“暖妹子咱得进村了!”
往前三四公里就是村落,有人的地方他们总不敢这么猖狂吧。
车子颠簸地我有些想吐,我手上掐诀,嘴里念着福德正神宝诰,这些宝诰都是明尘要我死记硬背的,背不出来还会被他‘惩罚’,简直专制的很。
志心皈命礼,一方土谷,万姓福神,秉忠正烈,助国卫民,膺承简命,镇一方而黎庶仰瞻……
土地公公快出来啊!
刚念完,一个穿着寒酸的白胡子老头就出现在车子后边。
“府君娘娘唤小老什么事?”他咳嗽几声,面色苍老,看上去很虚弱。
“土地公公……可以帮我们拦住后面的车子吗?呕~”我捂着胸口,强压下恶心。
大宝谄媚笑道:“土地老爷帮帮忙啦,我一会儿给您烧纸钱!”
老人一听纸钱两眼冒光,噌地消失不见,后面追赶我们的车子像是失了灵,猛地翻进了旁边的沟里。
大宝看着后视镜笑道:“有关系就是硬!哈哈哈,暖妹子你还行吗?”
我不敢说话,我真的要吐出来了!
担心敌人太多,我们对付不过来,不敢冒然下车去找他们对质。
大宝只好驶进村子,重新规划导航路线,我的手机一直和小张开着位置共享。
微信上他给我发过来一个手机号,说有事给上面的人打电话就行。
现在是中午一点多钟,车子沿着村路走了十来分钟都没有看到一个村民,就连流浪狗都没有,安静地可怕。
“怎么回事?”大宝一脸纳罕。
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有点不安:“大宝,看看有没有土地庙,咱们问问土地公。”
找了好久,我俩才从路边看到一个破败的小砖房,不认真看还以为是个垃圾堆,里面的神像已经风化地看不出五官,怪不得他穿的那么寒酸。
大宝从后备箱里拿出铜炉和香火纸钱,放在土地庙前。
“土地公公快来敛钱吧。”大宝又点上三根烟,插在地里,铜炉周围刮起了小旋风。
“谢谢小哥和小娘娘,小老已经好久没有享受人间香火了。”土地公慈眉善目,朝我微微颔首,猛吸了几口。
土地公又称福德正神,是家喻户晓的神祇,老百姓多用于祈福,安家,祈愿丰收,而土地庙是国内分布最广的祭祀场所,很多人可能没听说过府君大人,但绝对听说过土地公公和灶王爷。
因为和老百姓的生活最贴近,他们享受的人间香火自然也最多。
可他看上去真的很凄惨,和那位看守鬼市大门的土地公,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把口袋里的奶糖放在土地像前,他朝我鞠了鞠躬:“小娘娘真乃心善。”
“您知道这个村子怎么回事吗?还有刚才的那帮人。”
土地公看了一眼荒凉的村落,长叹一声:“小娘娘,这里是附近有名的寡妇村,村子里大部分男人都去外地工作,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村。”
“前两年这里来了一批人,明面上是讲经说法,背地里大行淫*乱之事,后来这里发展成了附近村子的卖*淫窝点。”
卖*淫窝点?
“这种事上面不管吗?现在国家正在严打啊。”我一脸震惊问道,“那一批人什么来头您知道吗?”
土地公挓挲着干枯的胡须,叹了口气:“周围几个村的村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们本是没有收入的妇女,有的靠这种事贴补家用,这里又是两省交界处,上面也都懒得管。”
贴补家用?我三观碎了一地……
大宝冷哼道:“没准她们的老公都指着自己媳妇靠这个赚钱呢。”
“小娘娘你们刚才碰到的应该就是那一批人,他们有时候会对外地人下手,洗脑,修炼密宗邪*法。”
“小老曾尝试打探他们的来历,只可惜那群人在村内设有多个结界,小老法力甚微……”土地公无奈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