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身形渐渐浮现，是江宴清和谢言。
虞城怔了怔，没有做声。
只是静静的看着台上的少年。
琥珀色的阳光洒在少年的发丝和睫毛，显得格外的神圣。
谢言将一共22张拜帖，包括被用掉的那两张拿给了评委。
评委们笑着接过谢言的拜帖开始数了起来。
观众席的众人都在窃窃私语。
直播间的众人在短暂的怔之后，也开始了交流。
【我没看错吧，他俩出来了？】
【没看错，而且好像拜帖还挺多的】
【不可能，经年的诅咒难道没有成功吗？】
【承认人家就是比你们那些用资源堆起来的少爷小姐强有这么难吗？】
【我看是，玄门大家这几届培养出来的新生代力量越来越弱，甚至还没有人家一个随便请的外援厉害】
……
“谢言小队共收获拜帖，20张！”
一位白发长老在多次校验后，向所有人宣布本场比赛的结果。
两张作废的不算数，但无论如何，谢言他们小队已经得到了本场比赛的第一。
“我宣布，”这位长老站起身来，将拜帖返还给谢言，“本届大赛的第一是谢言小队！”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不知是谁先鼓起了掌，清澈的掌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的刺耳。
这时，所有人才意识到台上这两人，是本场的第一，也是这届玄学大典的第一。
紧接着，雷鸣般的掌声响彻云霄。
“本次玄学大典的第一名已经出现，就是我们的谢言小队！”
“让我们举起双手，为他们欢呼！”
“在此刻，我十分荣幸的有请姜长老，来提前为我们的第一名献上挚宝。”
“鬼市令牌，谢家的本命纸人以及我们的100w奖励！”
小迪适时地出现，宣读自己的台本。
“当然，还有他们在第一关开出的原石！！”
姜长老起身，原来他就是那个问江宴清怎么想到选大石头的那个爷爷。
姜长老走到两人身边，面带笑容的朝两人点点头，“真是后生可畏啊！”
“江深，”姜长老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格外的好，“是个不错的苗子，好好加油！”
“谢谢长老。”
江宴清乖乖点头。
“谢言，”长老拍了拍谢言的肩膀，“进步很大，再接再厉。”
“谢谢长老！”
谢言有些紧张的抓着衣角。
姜长老把一张银行卡放在了江宴清手里，还有一个做工精致的木盒和一张白纸。
“原石为了安全，我们会派人送到你家。”
长老徐徐说道。
“这张白纸，是谢家的本命纸人，需要滴血认亲便可召唤。”姜长老解释道。
“同时呢，也希望你们可以在自己想要的路上，越走越远。”
姜长老站在两人身旁，带头鼓起了掌。
“领完奖就可以撤了，玄学大典不会耽误你们的时间。”
姜长老慈祥的笑了笑，伸手捋了捋白色的胡子。
“长老，”江宴清叫住长老，“这些拜帖我可以带走吗？”
姜长老顿了顿，似是没想到有人会这么问，但随即便笑了笑，“当然可以，这拜帖来到阳间就没什么用处了，你想拿就拿去吧。”
“谢谢长老。”
江宴清和谢言朝姜长老打了招呼，离开了比赛场地。
＊
江宴清和谢言回到酒店，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这次比赛的奖励谢言一分没要，因为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作用。
“江哥，保重。”
谢言将江宴清送到小区口，有些不舍的看向江宴清。
“谢家挂名长老的事情，乔楠后面会联系你的。”
再怎么说，两人也是一同经过生死的伙伴，虽然只有短短一天，但就好像过了数不清个日夜一般。
而且谢言总觉得，两人以后见面会很难。
“你……”
江宴清关上车门，外界的环境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临近第一批丧尸出现，天气只会越来越糟。
谢言抬头，看向江宴清。
“这几天注意安全，不要乱跑。”
江宴清对自己这个便宜徒儿还是很不放心，“如果学校开学，能不去就不去。”
谢言轻轻“啊”了一声，“没想到大学霸还会说这种话。”
但江宴清神色却格外的认真，“听我的。我预感很不好。”
谢言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明，但还是认真应到，“嗯，我明白了。”
“路上小心。”
江宴清朝谢言挥了挥手。
“你也是！师父！”
谢言大声喊道。
在风中萧瑟的江宴清：倒也不必这么大声。
*
颜颂得知比赛结束，早早就在门口等着江宴清，听到门口有脚步声，趴在猫眼确认无误后，颜颂激动的打开房门。
“哥！你终于回来啦！想死我了！”
江宴清觉得自己心里暖洋洋的，柔声笑了笑，“嗯，我回来了。”
将房门锁好，外衣脱掉。
江宴清揉了揉师弟的头，语调是自己都没注意的温柔，“抱师哥一下，师哥给你个小奖励。”
颜颂二话不说直接给了江宴清一个飞扑。
身体“孱弱”某人，直接被扑了一个踉跄。
“喏。”
江宴清将白纸递给了颜颂，“这是谢家的本命纸人，我之前见谢言用过，很强。”
“末世来临，它或许可以保你一命。”
颜颂接过白纸的手顿了顿。
他之前以为是那种很普通的纸人，根本没想到会是这么贵重的纸人。
“师哥……”
“答应你的，你拿着吧，不用担心师哥，师哥的本事你还不信吗？”
颜颂声音有些呜咽的嗯了一声，用胳膊狠狠的抹了一下眼泪，一把钻进了江宴清的怀里。
“师哥……你真好。”
颜颂憋着自己的哭声，努力的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他忽的想起很久之前，和师兄和师父见面的那天。
那天是他印象里一个久违的天晴。
自己被家里人丢弃，只能在外流浪。
平常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那些包子铺和垃圾堆。
包子铺的老板看他小，总是会在最后施舍他一两个包子。
但后来包子铺的老爷爷生病了，再也没出现过。
那天，他在垃圾堆发现一块儿被扔掉的毯子，毯子中间破了一块儿，但整体很好，他很开心。
垃圾桶附近总会有很多野狗，他捡了毯子就准备走，但不料还是被野狗发现了。
他站在垃圾桶上，野狗冲着垃圾桶叫的很凶。
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的……
可能觉得大不了就是被狗咬死吧。将毯子扔到狗头上，自己还朝在下面乱做一团的野狗比了个鬼脸，嘲笑它是个傻狗。
就是在这时，他和江宴清还有赵无常见了第一面。
记得，江宴清眼神冷冷的赶走野狗，赵无常将身上脏脏的自己抱了下来，对着从小就冷着一张脸的江宴清说，“你看，这孩子从小就乐呵。”
*
“好啦好啦，”江宴清拍了拍自己怀里的小孩儿，“快来试试你的本命纸人是什么吧！”
颜颂眼眶红红的，鼻子一抽一抽，带着些许鼻音回答道，“好。”
将手指划破，滴一滴血到纸中心。
白纸像谢言之前召唤落秋时一般，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
江宴清看到自己师弟身上有什么东西亮了起来，一闪一闪的，逐渐和那张白纸相照应。
紧接着，江宴清听到了类似于暗器碰撞的声音。
白纸忽的凭空消散，周身披着黑袍，带着可怖面具的男人出现在了客厅。
“刺客榜第五，赤心见过少主。”
男人朝颜颂行礼，周身的气质萧杀至极。
刺客榜？
江宴清整愣了片刻。
颜颂看着被自己召唤出来的纸人，虽然眼睛还是红红的，但整个人的心情已经激动不已。
“赤心，你好，我是颜颂！”
“少主你好。”
“你叫我颜颂就行，不用叫我少主。”
“这不合规矩。”
“什么是刺客榜？”
“那是江湖上最具有威望的刺客榜单。”
“你是刺客？”
“是的少主。”
“你每次可以出现多久？”
“如果少主需要，我会一直守在少主身边。”
……
天色不早，两人都有些饿。
江宴清索性也不做饭，点了一单外卖。
美好的生活从炸鸡汉堡开始。
颜颂对自己的纸人非常喜爱，现在带着他去参观自己的房间了。
江宴清现在也有时间来总结一下玄学大典的收获。
“1106，能量值情况。”
【来喽！】
1106出现在了江宴清旁边，一如既往炫酷的外表，一晃一晃的，充满了生气。
【宿主当前能量值：43500】
【系统当前能量值：305】
【宿主！这次的玄学大典真的是收获满满！！】
看来玄学大典的人气很高啊，光是自己的能量值就达到了4.3w，这次玄学大典没有白去。
“好，先放着，待会儿再升级，现在先详细说说，系统能量值的问题。”
【是这样的宿主，】
1106真的很开心，自己的宿主挣能量值真的好快！
它趁空闲时间了解了地球人界的构造，人界最容易获取能量值的职业是明星。
而自己的宿主，只是一个勤勤恳恳的打工人，却可以如此之快的挣到声誉值，简直不要太厉害了好不好！
【系统能量值取决于宿主的精神力强度】
【精神力入门是100，系统精神力的计算为宿主多于一百的精神力乘二。】
江宴清点点头，表示了解。
他一不小心封印松动，却正好使得自己的精神力上升达到系统的检测值，只能说是因祸得福。
“精神海……”
江宴清看着面前发光的机械球，他在混乱之时，依稀看到一些不存在于当时场景的画面。
不出意料，那应该是自己的精神海。
“能说一下，我的精神海是怎么一回事吗？”
【精神海是每个生灵都会有的】
【无论是地球上的生物还是主星的生灵，精神海永远是衡量一个人是否存在的指标】
【而且，精神海还是一个人灵魂特质的体现】
【所以，某种程度上精神海可以衡量一个人的天赋】
【精神海依靠精神力进行划分，共分为五个境界，每个境界又有前中后三个阶段，分别是，灵识，灵知，灵域，灵界和灵渊】
【宿主的精神海现在处于灵识中期，达到500就可以到灵知啦】
【精神海的场景会随着宿主等级的提高而发生相应的改变】
原来是这样。
江宴清了然，在遇到系统之前，这些事情他一点都没有听说过。
看来高位面的智慧体对这些的研究都十分透彻。
“那有什么可以提高精神力的方法吗？”
【这个……暂时还不知道哦】
1106转了转圈，【不同物种提高精神力的方法都是不一样的，人类的方法我目前还没有查到任何有关的资料】
这并不奇怪，在人界是没有精神力一说的。
没有记载很正常。
江宴清了然，能量值这件事情暂且就先到这里。
这下一件事情，是王涛送给自己的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