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母子蛊虫两人同时服下能痛感相连的作用就更鸡肋了。
谁会没事跟别人分享痛感?
台下的宾客们想来也不都是蠢货,拍卖行的人介绍完拍卖品后就开始喊价。
这对子母蛊的起拍价是一百两,尽管台上的人吹嘘了半天,底下喊价的人还是寥寥无几。
估计最后也卖不出多高的价。
方锦绣也是兴趣缺缺,并不打算举牌。
“子母蛊最后一次喊价,一百三十两一次。”
“一百三十两二次。”
“一百三十两。”
“一百五十两。”
突然有个包间的客人在最后一秒举牌了,方锦绣下意识看过去,没想到最后当冤大头把这对没用的蛊虫买回去的人会是二楼的权贵们。
可当她看清举牌的人是谁后,表情又是一怔。
赵星洲没露脸,窗户上的薄纱窗帘全都被放了下来,他只伸出一只手,举着牌子停顿了几秒,而后收了回来。
拍卖行的人倒是挺激动的,这第一拍属实失败,子母蛊若放在往年,最起码也能卖个七八百两。
没想到今年连二百两都没拍上。
能多二十两也是好的,管事赶忙定锤。
其实底下也没人跟赵星洲抢这个,最后他以一百五十两的价格卖到了这对子母蛊。
方锦绣难免好奇,这家伙要子母蛊做什么?
很快第二件拍卖品抬上来了,又是一个鸡肋不实用的玩意。
方锦绣没什么兴趣。
说实话开场两件拍卖品都挺无聊的,看得人都有些无聊了,该不会这个拍卖会上最值钱最实用的东西,就是她制作的感风丸了吧?
傅铭无聊的都打哈欠了。
“不是说这是十年一次的拍卖会吗?十年时间他们拍卖行就收回来这些破烂玩意?”
这话方锦绣挺赞同。
“东西倒是都挺稀有罕见,但作用不大啊。”
“只要是罕见的,总会有人因为好奇而买单。”方锦绣伸出葱白的手指去拿茶杯,低头浅尝一口茶水,眼神一亮。
这拍卖行的拍卖品是挺无聊,但茶是真不错。
她立马把茶杯递到一旁的宗誉嘴边,“阿誉,尝尝这茶。”
有好东西就要跟自己的亲亲夫君分享嘛。
宗誉也没伸手去接,而是直接低下头在方锦绣刚喝过的位置,一口将杯中茶水饮尽。
这种互动在他们夫妻看来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举动,可对面的傅铭却看的极为难受。
“我说二位,这里可不是你们夫妻的寝房,能否考虑一下在下的感受。”
方锦绣放下被子无声的笑了笑,“傅少爷可以转过头去。”
傅铭气结,他刚想说什么来着。
对了。
他立马把话题转了回去,“谁会那么蠢因为好奇就花几百两银子买下那种无用的东西。”
方锦绣抬了抬眼皮,“傅少爷,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台上的东西能不能卖得出去。”
傅铭立马说道,“当然是卖不出去了,这件拍卖品比上一件子母蛊还无用,绝对会流拍。”
方锦绣则摇头,“不,我赌它能卖出去。”
傅铭立马笑着摇了摇头,虽然赌局才刚立下,他内心就是觉得自己肯定会赢。
“来参加拍卖会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他们怎会像平民一般愚蠢。”
就拿这里地位最低的商贾来说,既能把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头脑必定不蠢,又怎会。
“恭喜十三号贵宾,这第二件拍卖品,以五百两银子成交!”
傅铭不可思议的朝窗外伸出小半个身子,脸色憋的涨红,好想开口骂下面那个蠢货。
五百两银子干什么不好,买这么个死物回去做什么!
方锦绣的声音在他旁边淡淡的响起,“我赢了。”
傅铭一愣,随即不快的撇过头,“我输了。”
“但是方才我们好像也没定赌注啊,我承认自己输了又如何。”想到这儿傅铭又得意起来。
方锦绣似笑非笑的托着下巴盯着他,那眼神看得傅铭汗毛都有些立起来了。
“是,是你没来得及定赌注的,这,这也不能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