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老头当然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把大儿子给带走了,他拼命挡下官差。
“几位大人,大人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我大儿子为人很老实的,他,他怎么会杀人呢?”
“他平时连杀只鸡都不敢,他哪儿敢杀人啊,到底是谁死了?”
官差冷哼一声,“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我们还能冤枉了他不成。”
“死者姓柳,单名一个湘字,她不是你们家儿媳妇吗?”
官差这么一提,宗老头确实想起来了,这几日在家确实没见到柳氏的身影。
遇到这种事胡爱兰早就找机会躲到一边去了,宗老头想找个商量的人都找不到。
宗老三一脸懦弱的站在后面,好像比他媳妇何氏还要害怕的模样,简直是扶不起的阿斗,一点担当都没有。
要不是这个三儿子实在太没用了,他也不能总把希望放在孙子辈身上。
凡事总找胡爱兰这个外人商议。
“官差大人,这一定是搞错了吧,我大儿子和柳氏是夫妻啊,我家平康怎么会杀了他媳妇呢。”
没人能帮忙宗老头只好自己一味的牵制住官差,他以为只要自己足够难缠,就能让儿子得到喘息逃跑的机会。
吴老太更是见缝插针的开始胡搅蛮缠,往官差面前一坐就铺天盖地的痛哭起来。
“来人呐你们快来给我们家评评理啊!”
“官差老爷要冤死人了啊。”
“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的老实人家啊,哪里敢做出杀人这样的事,这不是想把我儿子冤枉死吗。”
“老天爷呐,求您快开开眼吧。”
几个官差被宗老头老两口弄得一脸烦躁,“都说了我们抓人是讲证据的。”
“山上住着的也是你们宗家的人吧?柳氏的尸身现在就在山上,柳氏死的时候手里抓着一块衣料,就是她与凶手推搡拉扯的时候撕扯下来的。”
“这块意料我们刚才已经证实是从您儿子的衣服上扯下来的,证据一句确凿,我劝你们老两口不要胡搅蛮缠在这里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否则按律是可以将你们一块抓走关入大牢的!”
官差冷着脸一声严厉的呵斥,吴老太吓得顿时止住了嚎叫。
宗老头听到儿子被抓的事又跟方锦绣一家扯上了关系,气的脸色由白转青。
肯定是方锦绣蓄意报复,肯定是她搞的鬼!
“官差大人,那个方锦绣是个妖女,她才是杀人凶手,我儿子是冤枉的!你你们不能把他抓走,不能抓走啊!”
这还是宗老头第一次慌了神,他死死抓住官差的衣袖不放,宗平康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爹,爹您救救我,儿子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呜呜呜,我没有杀人。”
看着大儿子这么大年纪哭的跟个孩子一样,宗老头心疼的一塌糊涂。
宗平康是他第一个孩子,也是家中长子,要说家里这么多小辈,他放在心里最疼的是谁,那必定非宗平康莫属。
就是因为疼爱,溺爱,他才会四十多岁了依旧像个孩子一样没长大。
“不要带走我儿子,不要。”宗老头被衙差推到在地,半天起不来身,仿佛一瞬间更加苍老了一般。
吴氏也在哭着闹着,宗老三还是头一次见到父亲这幅模样。
即便是当年他最看重的老二传来死讯时,父亲也未曾这般伤心。
宗老三好歹还有点良心,上前将宗老头跟吴氏扶了起来。
“爹,娘,你们别去纠缠官差了,大哥要是没杀人,官老爷肯定会放他回来的。”
“他要真杀了,咱,咱也不能包庇杀人犯呐。”
“这可是会连累全家的。”他媳妇才刚怀上孩子呢,不能就这么被毁了吧。
有时候宗老三也会怨,为什么父亲眼里有大哥有二哥,就是没有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