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绣看向宗誉,“夫君,我听你的,你说救我就救。”
“你要是不乐意救,我就不救。”
铁柱一听二话不说转头朝着宗誉拼命磕头认错,“二哥我错了,我混蛋,我嘴上没个把门的。”
“我不该从上山开始就一直跟你对着干,我承认是因为我嫉妒你,才处处找你不痛快。”
“我知道错了,求求你让嫂子救救我吧。”
宗誉并不在意村里人怎么看他怎么说他,但方锦绣为他做的事仍旧令他内心很触动。
他长这么大,除了他娘之外,还没有一个女子真正把他放在心上过。
娘亲对他好,是因为他们之间母子血缘的亲情,况且母亲也不止他一个儿子,这份好其实很有限。
娘亲经常让他多忍耐,为了弟弟妹妹。
可方锦绣的好却截然不同,那么直白赤裸,甚至不分青红皂白,只想护着他。
“夫君?你怎么了?”方锦绣见宗誉呆愣愣的看着自己一动不动,心里七上八下。
难道她刚才表现得太过凶悍,把人给吓到了?
她的手被男人一把抓住,方锦绣瞬间回神。
“救吧,救完了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找草药。”
宗誉实在太善良了,这样的人怎么会被村里人说成是夜叉恶煞啊?
方锦绣朝男人轻快的笑了笑,“好,我现在就给他解了蛇毒,咱们继续采药去。”
为了村里这些无赖白白浪费她采药的时间,确实不值当。
下一秒她收起温柔的笑意,回过头恶狠狠的瞪了眼李狗子,吓得李狗子浑身一哆嗦。
“平躺下来,没让你动就别动。”语气也是凶的不行,和对宗誉说话的口吻全完是两回事。
狗子内心泪流满面,这女人怎么还两幅面孔。
宗二哥你看见了吗?她好凶!
李狗子拿眼神拼命朝宗誉使眼色,想让他管管自己的媳妇。
没想到宗誉却一脸笑意,眼神别提多温柔自豪的落在方锦绣身上,余光瞄到了李狗子的视线。
假装什么都没看到,淡定的挪开了。
就在这时方锦绣已经把祛毒的草药捣成了草药汁,对着李狗子被咬到的地方大力的拍了上去。
“喔!痛死了!”
李狗子叫的整个林子的鸟都飞走了,村里人听到他的惨叫声,不禁身子抖了抖,不约而同离方锦绣远了三分。
太可怕了,宗誉她媳妇真的太可怕了。
方锦绣承认自己有报复的成分在,谁让这小子从上山开始就唧唧歪歪一直找事。
昨天狗子也没消停,只不过方锦绣不在没看见而已。
她从李狗子衣服上撕了个条下来把他伤口绑好,拍拍手站起身。
铁柱走了过来,“嫂子,这就好了吗?”
不是说这蛇毒得很,解毒就这么简单吗?
方锦绣挑了挑眉,“不相信我你们可以带他下山去找别的大夫。”
就在方锦绣动手救治李狗的这会功夫里,铁柱想了很多。
他们村穷的要命,想去镇上又要翻过一座大山头,出行十分不便。
平日里村里的男女老少有个头疼脑热基本都是自己扛,看病什么的比其他村都不方便。
方锦绣既然会治病,那他们还真不好得罪了她。
有她在至少村里人以后生病都不用跑那么远了,也不会再有人因为一点小病就丢了命。
铁柱笑了笑口气比前几天都要客气,“我当然相信嫂子了。”
“我就怕狗子这蛇毒拔不干净,到时候还得再来麻烦嫂子。”
方锦绣看着铁柱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解这点蛇毒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顶多过上半个时辰李狗就能行动自如与常人无异了。
但既然他们不放心也不相信她,嘿嘿。
这完全是李狗子自找‘苦’吃。
她转过身从宗誉手里把草药框子拿了过来,又从里面拿出七八株药草扔给了李狗子,其中四株都是黄连。
“这些药拿回去煮了喝,三碗水煎成一碗水,药渣可以反复煮,一天喝三顿,连着喝三天。”
李狗子把这些药当成救命的宝贝一样搂在怀里,解毒的药到手之后,他眼里闪过一抹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