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内,现在整个魔都都被通缉里的那个人搞得乌烟瘴气的。
整个魔都上下戒备都极其森严,就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凌珂每天都要跟他母亲去照顾依旧没有醒来的魔尊。
他母亲每天都很伤心,只是有时候他更觉得她母亲的眼睛并没有悲伤,只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并且依旧掌控着大局。
他现在是顾不得人界那一边了,每当他想离开,总会有士兵拦住。
他们是接到了魔后的命令,说要保护少主的安全。
凌珂想只怕没有这么简单,他觉得好像整个魔都都被千护法控制住了,就连他的母亲也对那个女人深信不疑。
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现在他只求大师兄不要出事,他也不管暴不暴露的问题了,他的人给他传话,白镜月现在情况是越来越不稳定了。
千护法到底想干什么?为了一个怎样的目的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利用?
而他也不明白白镜月怎么想?自己又是怎样死在她手里的?
无论怎样,他现在算是哪都不能去,既然如此,那就静观其变吧。
是夜,魔尊的寝室内,魔后坐在书桌旁边仔细地处理魔族上上下下的事务。
而千娘也在认真地为她整理书桌上的书,一切看起来都如往常一般。
千娘看了眼已经很疲惫的魔后说道:“娘娘,您累了就休息吧。这些可以明天再做,不急于一时。”
说着还贴心地给她按摩了起来。
“嗯,说得也是。”魔后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
千娘也紧跟其后,寸步不离,十分地尽职尽责。
已经是子时了,魔尊的寝宫内。
一个黑影缓缓地走向魔尊所在的床位,无声无息地。
那个黑影轻轻地在坐在床沿,整张面具下唯一露出的眼睛,很是深情地注视着看起来生命气息地人。
她轻轻地举起涂着妖艳红色指甲的双手,细细地描摹着男人的五官。
手慢慢地滑到男人的脖子上,她好似调皮地用手轻轻地试了一下能不能握住这个脖子一样。
她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
然后俯下身红唇轻启,在男人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消息说了句:“好久不见,我来找你了,现在应该也不算晚吧。”
说完后便起身,还温柔地替他盖好被子,转身干净利落地离开,仿佛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她一离开,躲在书柜里的凌珂就现了身,他一脸疑惑地看着那个人离开的背影,满脑子都是这两人什么关系?
难道他们认识?如果这样她母亲怎么表现得什么都不知,这不太可能。
凌珂压住满心的疑惑,神色复杂地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便也消失在原地。
一回到自己的寝宫里,凌珂就让人去调查千护法,希望能得到有用的线索吧。
他没有想到这次一出关就会有这么多的事情等着他,真是糟心。
想念和师兄他们在一起的生活了。
果然如他们所说的,魔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而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厉川也在和潭印交谈,他把自己在魔界的一切都跟他师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川儿,按照你的意思是魔界少主并不清楚你身上的事情?”潭印若有所思。
“对。”厉川点点头。
“怪就怪在他为何会救你?唯一的解释得通的可能就是他跟那个大护法有过节。”潭印淡淡道。
“川儿,你有没有把你身上的秘密透露过给别人?”
“并无。”
“那就奇怪了,在此之前这个世界上现在除了你我并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情。”潭印捋了捋胡子说道。
厉川低头沉思,显然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并没有这么大,对他影响比较大的还有另一件事。
还是算了,如果以后那个男人真的对他们出手了,他会自己一个人站出来解决的。
“你就好好休息吧,为师得去找你师叔他们商量对策了,以防魔族趁机攻打我们修仙界。”
潭印是最不希望再次发生神魔大战的,因为现在经过上次的神魔大战以后,这世界上的神就剩那么几个了,而且都隐于世间,不再参与这样让生灵涂炭的战争了。
现在的修仙界,也很少有人能修炼成神了。
那个神魔辈出的时代早已成为了过去……
厉川靠在床上头,手里拿着一枚锦鲤玉佩细细地摩挲,他在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家小珂的感觉就变了呢?
是从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那个掉进阵法里给人添乱的熊孩子那时吗?
他无奈地笑了笑,显然不是。
他想可能就是从他离开以后吧,他不在他身边的那几年,那时候他总是觉得有点恍惚,跟自己住了这么久的小人儿就这样离开了他这么多年。
后来他回来了,可能就是他站在船头上,而自己站在船下那个惊鸿一瞥吧。
多年的师兄弟之情就这样变了质,那时候他想他可能是栽了,他认了,可是现实却给了他一击。
他那个可爱精致也喜欢躲懒和爱吃的有时候还特迷糊的小师弟可能并不是他认识的小师弟了……
想骗人却迷糊到连自身的熏衣香都没换过,想骗人却迷糊到忘了掩饰自己打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的耳洞,想骗人却心大到连自己寝宫里的布局都和他家院子里的竹房子的布局一模一样……
可就是这样,他们却被他骗了十几年。
他想,如果这次没有被他抓,他觉得这个谎言能永远地说下去吧。
直到那个人自己在人界的身份死去,他们伤心难过,而他却回了他的魔界继续过他的生活。
那个男人真是残忍啊,残忍到连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利用。
这就是魔吗?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吗?
他冥思苦想也想不出来以后要怎么面对那个男人,他或许做不到心平气和地对待他,也做不到像以前一样宠着他,除非他亲自把所有的事情告诉自己……
不过那个男人说谎都能说个十几年的,嘴里怎么可能还有一句真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