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沐安帝看携着凌芝云回了忠仁宫。凌芝云打着哈欠,任由子佩为她卸下珠钗。
礼良伺候沐安帝更衣。荔喜站在门口往里面望,并不敢进来,礼良看了眼他,低下头说:“陛下,荔喜来了。”
沐安帝说:“去问问是什么事情?”
礼良去了一会儿,行色匆匆的回来了,凌芝云笑着说:“易安,你去忙着吧!我去熬些醒酒汤,等你回来喝!”
沐安帝笑着说:“那有劳娘子了。”凌芝云浅浅的笑了,她喜欢沐安帝叫她娘子。
沐安帝坐在偏殿的凳子上,听荔喜回禀去拿人的事情。荔喜的声音有些发抖,他说:“她被一个黑衣人挟着飞出了皇宫。我们派去的人只回来了两个。”
沐安帝冷笑道:“好啊,皇宫里出了飞贼,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在宫里飞,哪一日,我被人刺杀了,你们怕都还不知道吧!”
众人忙跪了一地,荔喜看了看沐安帝,说:“陛下息怒,已经加派了人手巡逻,今日宫中的人是比往日多了些……”
说着,用余光看了看礼良,礼良跪在他旁边,手放在地上,头趴在手上。他看礼良不想管这事,心里着急,冷汗顺着脸淌下来,他后背发冷。
这时,礼良说:“陛下,张庶人被杀死在冷宫一事,奴才已经有点眉目了。”
荔喜一惊,心里却不由的对礼良高赞一声,脑袋活络,做事说话留有余地,荔喜想今日后,自己要像礼良公公好生学习。
沐安帝说:“哦,张庶人一事,可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唉!”
荔喜正在琢磨沐安帝的意思,百思不得其解时,礼良却说:“是,陛下!奴才觉得此事交给荔喜去办,他一定会将功赎罪的。”
沐安帝略一思索,说:“荔喜,就交给你吧!”
荔喜忙到:“谢陛下,奴才一定不负众望,将此事办好。”
沐安帝回了忠仁宫,他的眉头舒展开来,笑着走进寝殿。子佩守在门口,看见沐安帝走过来,忙跪下去,小声的说:“陛下,娘娘今日很是疲倦,已经睡下了,她让我守在门口,伺候陛下喝醒酒汤。”
沐安帝接过杯子,喝了下去,走进寝殿。子佩把杯子端给一个宫人,她站在殿外,给礼良公公行礼,礼良公公嘴角微微笑了一下。
沐安帝看见凌芝云抱着被子睡得很熟。他走过去躺在凌芝云旁边,抱着她,他很累却很满足,不一会儿,他也睡着了。
第二日,荔喜公公找到礼良公公,跪下去,说:“师傅,徒弟给你磕头!”
礼良笑着让身边的小太监扶起荔喜公公。
叶姨娘正吃着早饭,一个丫鬟走过来,附在叶姨娘耳后说了句话,叶姨娘有些愕然,随后摸了摸她有些大了的肚子,然后点点头。
丫鬟下去了,叶姨娘的眼里流出泪来。沐安帝放过了她,或者说放过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刚才的丫鬟来传礼良的话,说是叶姨娘已经不是皇家的死士了,她自由了,她以后只是杨逸晨的续弦。
杨逸晨正式抬了叶姨娘为续弦夫人。杨宅的丫鬟小厮都跟着管家喊她小杨夫人。
凌相家虽然对外和杨家绝交,可是韵文和韵景、韵墨还是杨家的外孙子、外孙女。
韵文有了公职,每天都要去衙门里行走,现在杨家有了小杨夫人,凌老夫人嘱咐凌相一定要让韵景、韵墨来凌家学堂上学。
外边一天天冷起来了,凌家学堂里却温暖的很,今年多了韵景和韵墨,也热闹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