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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那是一种病(1 / 1)


高明堂笑了,他说还是吃完饭再说吧,那事儿太脏,倒胃口,毕竟与老李家有关系。

他这么一说,反倒让王香草心里更痒了,冷下脸来,说:“你说还是不说?不说的话我走了。”

高明堂说:“别闹了,没啥大不了的,说着玩呢。”

说话间,两个小伙子一起把饭菜送了过来,放到桌面上,说声你们慢慢用,然后退了出去。

高明堂抓起烧鸡,撕下一条鸡腿递给王香草,说:“现在的任务就是吃饭,啥也不想了,来,吃……吃……”

王香草接到手里,看着高明堂狼吞虎咽吃起来,也跟着把鸡腿放到了唇边,心不在焉地吃起来。

吃饱喝足后,高明堂站起来,伸一下懒腰,说:“洗一洗吧,弄了一身的麦芒子,浑身痒得难受。”

王香草说:“你这个人,钱多得没处花了,明明自家里开着洗澡铺子,却跑到人家这儿洗,犯贱不是?”

高明堂奸笑着说:“这你就不懂了,他们这边用的是井水,我哪里的水不干净,开了几年店,从来没在那儿洗过。”

“你还嫌自己店里的水不干净?”

高明堂点点头,说是啊,对你也没啥好隐瞒的,不但不干净,有时候还很脏,脏得要死。

“不都是自来水嘛,还能有多脏?”

高明堂说他店里用的不是自来水,是从西边河沟里用地下管道抽过来的,只是简单过滤一下,加点漂白的药粉,再洒上一些劣质香水,加温到四五十度就成洗澡水了。

王香草骂道:“你简直黑了良心,为了赚钱,啥法子都想得出来。”

“良心值几个钱?”高明堂边脱衣服边说,“其实也没啥,脏东西都过滤掉了,看上去很干净的,一点都不比自来水差。”

“还不脏?那些臭水沟里啥都有,死猫烂狗到处都是,恶心死人了。”王香草皱起眉头说。

“你又不用,管他呢!走……走,一起洗洗。”高明堂说着,伸手抓住了王香草的手,用劲拽着。

王香草猛劲甩开,叫嚷道:“你这脏人,离我远一点,要是敢胡来,我这就走!”

高明堂一脸奸诈,说:“我不但不脏,还香喷喷的,不信你闻闻。”

“滚一边去!”王香草退后几步,做出了要走的架势。

“你放心,我不会胡来的,不就是洗个澡嘛。”

王香草说你就别闹了,今天你也够累的了,赶紧洗一洗回去吧,我还惦记着麦子呢。

高明堂说:“麦子已经收回家了,你还惦记个啥呀?”

王香草神色不安地说:“这鬼天气太反常了,说不定啥时又会下起雨来,要是把场上的麦子淋了,非烂掉不可。”

“没事的,天晴着呢,你就放心好了。”高明堂说着,突然转移话题说,“对了,你不想知道黄方存那事了?”

王香草说:“那些破事儿,没意思,不听也罢。”

高明堂坏笑着说:“其实吧,黄方存还真有些怪癖,用科学的眼光看,那是一种病。”

王香草问:“真的假的呀?他真喜欢那些东西?”

高明堂说:“恩,他喜欢,而且不是一般的喜欢。”

“咋个喜欢法?”

“怎么说呢,比我喜欢你还要喜欢。”

“放狗屁!我看你也有病,还病得不轻。”

高明堂也不恼火,傻笑着说:“是有病,还是不治之症,所以说你得想办法帮我治一治。”

“治你个头啊,快说,黄方存到底是咋回事儿?俺可从来都没听说过还有那种怪病,肯定是糊弄人。”

“不糊弄你,真的!”高明堂认真起来,说,“这么跟你说吧,要是今天是你请他帮忙割麦子,那就坏事了,他肯定要向你淘换那些‘宝贝’。”

“你别胡扯了,我咋就没见他对我动手动脚过?”

“那是因为没有下手的机会。”

王香草红着脸说:“那倒也是,没单独跟他一起过。”

高明堂进一步说,只要是单跟他在一起的女人几乎没有一个被放过。

“真的?”

“是啊,我实话告诉你吧,连我家那个臭娘们儿都被那个熊玩意儿给采集了。”

王香草不相信,说:“他怎么敢惹你?小命不想了?”

“虽然只是道听途说,但我估计假不了。”

“你咋知道假不了?”

高明堂冷笑一声,说:“我家那个丑女人太特么下贱,巴不得呢!”

“滚一边去!你咋能糟践自家女人?”

“不是故意糟践,是真事,后来在我的逼问下,她老老实实交代了。”

王香草说:“我就不信你老婆会那么傻。”

高明堂说:“那个黄方存,是表面老实,肚子里藏牙的那种货色,别看他三脚踹不出个屁来,可能摸清了女人的小心思,用不了几句话就能够收拾得服服帖帖。”

“哦,我懂了,看来你也摸清了我的小心思,想瞅机会收拾我,对不对?”王香草瞪大眼睛逼视着他。

“不是……不是,你别乱猜,咱们俩跟他不是一回事儿。”高明堂严肃起来,连连摆手。

他说黄方存摸清了大多数女人喜欢讨小便宜的脾性,所以才屡屡得手的。

就拿割麦子这事来说吧,他就知道女人一来想省钱,二来担心麦子割不干净,所以才顺从了他的要求。

“咋个省钱法?”

“听别人说,他收集人家的一根毛发,就减免十元钱的费用,但他也精于算计,一个人最多薅十根,能够省下一百元钱。”

王香草哧哧一笑,说:“女人的头发还那么值钱呀?”

高明堂脸上又有了奸笑,说不只是头发,还有其他的。

“流氓!”

“我说了,他只是个癖好。”

“那你说,他收集那个有啥用?”

高明堂说,具体有啥用他也不知道,有人偷偷跟踪过,他把那些“宝贝”带回家,用特制的小袋子装起来,藏在自己单独的房间里。”

“畜生!”

“你咋骂人呢?”

“你也不是个好玩意儿,洗你的澡去吧!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了,天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王香草骂一声,气呼呼坐到了沙发上,

“你生啥气呀?他是他,我是我,不要混为一谈。我为什么赶在前边找他帮你割麦子,怕你的就是他对你下手。”

“他要是敢动我一根毫米试试,老娘非把他踢成太监不可!”王香草大声叫嚷道。

“别……别,让外面的人听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高明堂摆摆手,默默去了卫生间。

洗完澡出来,穿戴齐整,人也规矩了很多。

他坐下来,边喝水边说:“那个家伙的确是太过分了,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不相信。”

“你看到过?”

高明堂点点头,说我今天早上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女人被黄方存‘收割’过。

“你看清了?”

“是啊,看得透过窗子看得清清楚楚,那个女人半仰在那儿,由着黄方存忙活。”

“真的?那……那个女人是谁?”

高明堂摇摇头,说:“算了,你别刨根问底了,万一传出去,让人家的脸往哪儿搁?”

“放屁!你个熊玩意儿肯定是在糊弄我。”

高明堂发誓道,我要是糊弄你,就让我不得好死。

见王香草仍然满脸质疑,就说:“香草,我说个大概的线索,你自己去琢磨吧。”

他说那个娘们是村子里脸蛋儿最白,头发最细、最黄的,你要是能想起来,就知道她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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