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来,孙常果竟然在在外面散布谣言,说王大庆在外头乱搞,染上赖病,有的时候还说得了AZB,人都没几天活头了。
这就等于是为王大庆老婆出轨找到了借口,因为女人需要男人,自己男人既然那样了,自己找点慰藉也情有可原。
王大庆说得知那个消息后,心里凉了半截。
但后来想开了,既然自家娘们不要脸,自己也早就腻歪了,爱咋着咋着吧,由着她去了。
而自己也就没了顾忌,明目张胆在外面逍遥,反倒没了思想负担,随意洒脱,无拘无束。
但冷静下来后,又觉着咽不下那口气,想着孙常果跟自家娘们搅合在一起的场面,心里就堵得要死。
孙常果你这个狗娘养的!,你这是没把老子放在眼里,是成心跟老子过不去,简直欺人太甚。
就琢磨要反击,要报复。
不为别的,只为争一口气。
今天上午正在琢磨那事儿,就接到了那条短信。
行头到尾,再从尾到头,翻来覆去念了几遍,忽然意思到村长这是在有意暗示自己。
他热血沸腾,按耐不住,火急火燎赶回了村里。
到了家里,见院门紧关,就越发坚信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轻手轻脚翻墙而入。
果然,那两个不要脸正搞得热火朝天,竟然连房门都没关。
王大庆一个箭步蹿了进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气力,一把攥住了孙常果的小腿,猛劲一扯,就把他拽到了一旁。
孙常果惊叫一声,仰面躺到地上,愣住了。
王大庆红眼了,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返身去了外屋,抄起了案板上的菜刀,可重新回到里屋后,却没了下手的勇气。
孙常果一副可怜相,浑身颤抖,跪地求饶。
他心里竟然有了一种满足的快感。
那个不要脸的老娘们突然冲过来,一把搂住了他,冲着孙常果大声喊着:“你快跑,你快跑啊!’
孙常果站起来,伸手去抓扔在一边的衣服。
王大庆飞起一脚,不偏不倚,正踢在了他的要害处。
孙常果惨叫一声,双手捂着那个地方,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那个熊娘们儿骂起了自家男人,骂他不要脸,骂他没良心。
也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大的劲,两只胳膊就像铁打的一样,死死地搂住了王大庆,弄得他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趁着这个当口儿,孙常果强忍疼痛,转身朝外跑去。
瞧他那个狼狈样吧,赤溜着身子,一只手捂在伤处,一只手抱着衣服,一瘸一拐蹿到了屋外。
王大庆奋力挣脱着,却无济于事。
那个老娘儿把他的腰部籀得很紧,就跟混凝土一样结实。
王大庆上蹿下跳,手抓脚踢都无济于事。
折腾了一阵子,大概是意识到孙常果已经跑远了,她才松开手,仰身倒在了地上。
双目紧闭,气息微弱,看上去要死了一般。
王大庆持刀追了出去,跑出老远,也没见着孙常果的影子。
当他看到散落在地上的血滴时,有了一种预感,姓孙的那个鸟玩意儿一定被自己踢坏了,说不定小命就没了。
……
这样一想,就有点儿害怕了。
但想到他是私闯民宅,跟有夫之妇胡来,自己这样做,完全是正当防卫,心里才轻松下来。
又想到既然是村长给发的短信,真要是出了事,他肯定会帮自己的。
想来想去,根源还在自己娘们身上。
他返身走回屋里,见那个不要脸的仍四仰八叉躺在那儿,浑身赤光,丑陋无比。
娘个逼的!
你特马还在装死!
王大庆怒火再次燃烧起来,重新拾起了扔在地上的菜刀,他没有勇气砍下去,而是把刀把插到了她身体里……
听到女人惨叫一声,双腿乱蹬,腰胯扭动,心里油然升起了一种无比愉悦的满足感。
然后就出了门,朝着村长家的方向跑去。
等到了村长家,见大门紧锁,这才来到了村委会。
……
马有成听完,脸色阴沉,低头想了想,说事到如今,也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啥路?”王大庆问。
马有成把手伸过去,说:“老子烟没了,来一支。”
王大庆赶紧掏出了烟,整包递给了他。
马有成抽出一支,递给了王大庆。
自己也叼一支在嘴上,等着王大庆给他点燃了。
深吸一口,不吐不咽,闭上眼睛,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王大庆哪还顾得上吸烟,满脸焦急地望着马有成。
等马有成把一支烟吸尽,还是闭口不言,他耗不住了,小心问:“村长,你说这事儿该咋办好呢?”
“还能咋办呢?大庆兄弟啊!要是按照程序走,你可是绝路一条啊!”
“可孙常果是私闯民宅,又做出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完全可以认定我是正当防卫吧?”
“可人家并没有违背你老婆的意愿啊!事实恰恰相反,听上去是你老婆勾引了人家。再说了,不管咋样,你都不该起杀心,还下了狠手。”
“那……那该咋办呢?”
马有成稍加琢磨,说:“正道走不通,那就只能走偏道了。”
“偏道怎么个走法?”
“破财免灾!这是眼下唯一可行的想法。”
“村长啊,我就是拿着钱,也没地方送啊!”
在王大庆的苦苦哀求下,马有成答应下来,说可以帮他试一试,因为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也不一定能成。
王大庆说事到如今,也没了更好的办法,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他问马有成需要多少钱。
马有成伸出了手掌,展开了五根手指。
“五千?”王大庆问。
马有成摇摇头,五根手指头依然摩挲着。
王大庆试探着问:“您不会说是五……五万吧?”
马有成这才收回了手指,问:“是不是嫌多?”
坐在一旁的王香草瞠目结舌,满脸惊疑。
王大庆说:“村长,我不就是踢了他一脚嘛,咋会要那么多钱呢?是不是多了点儿。”
“是啊,杀人就那么一刀子,一条命就没了,那可是花几十万、几百万都买不回来的。”
王大庆低下头,直直瞅着脚尖。
马有成摆了摆手,说你要是觉得多就算了,这种破事我还懒得沾染呢,风险太大了。
王大庆大汗淋漓,微微颤抖。
“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实话,这事儿要是摊在穷光蛋身上,那就彻底玩完了,就算孙常果的性命保住了,也得去坐班房,至少要判十年以上;万一孙常果死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王大庆抬手擦着脸上的汗,满脸惊慌。
马有成摊摊手,说算了,不谈钱的事了,男子汉,敢作敢当,就坐下来等着吧,一会儿派出所来人了,戴上铐子跟人家走吧。”
“别……别,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哦,对了,你这一去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有啥要说的话尽管说,让王香草帮你记录下来,也好转告你的家人。”马有成煞有介事地吓唬道。
王大庆脸上的肌肉嗦嗦抽动着,表情越发仓惶不安。
马有成知道火候到了,一屁股坐了下来。
他拿起桌上的中华烟,抽出一支递给王大庆,动情地说:“大庆啊,趁着这个空,咱爷俩再一块抽支烟吧,说不定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王大庆战战兢兢地接过香烟,含在嘴里,眼圈红了,泪水汪汪起来。
马有成打着火机,帮他把烟点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王大庆大口大口吸着烟,一连吸了十几口,咬牙切齿地说:“行!五万就五万!”
马有成深表同情和理解,说我也不想让你破费那么多,可实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总不能心疼钱,就白白断送了你的性命。
王大庆连连点点头答应。
马有成接着说说:“我尽量而为吧,能省就省,你放心就是了。”
“村长,叔,谢谢你了,只要能过了这道坎儿,保我平安,王大庆这一辈子情愿给你当儿子!”王大庆说得紧咬牙根,至情达理。
“大庆侄子,我不图你回报我啥,只要你躲过这一劫就足了。这样吧,这就给李所长大哥电话,让他缓些过来,趁着这个空,你抓紧去拿钱,我亲自去去帮你交涉。”
王大庆面露难色,说可我还要去银行提款呢。
“事不宜迟,你快些去,这边的事我给顶着,千万别耽误了。”
王大庆转身朝外跑去。
等王大庆脚步声消失在门外,王香草才长长嘘了一口气。
马有成望着王香草一副惊惊诈诈的神情,问她:“你这是咋了?咋就跟让蛇咬了似的。”
王香草说你这人胆子也太大了,活活吓死个人了。
马有成咧嘴一笑,说:“俗话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谁让他们为富不仁,胡作非为的,老子不狠狠宰他们一刀,难解心头之恨!”
王香草感叹道:“五万块啊!你是不是太黑了点?”
“跟他们这些人相比,我一点儿都不黑,算得上是个正人君子了,说实话,是他们该宰!”
“人家咋就该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