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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紧张时刻(1 / 1)


这乱其实不全在姚桂花身上,主要来自于奶奶坟子被扒那事儿。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扑朔迷离。

难道人世间真的存在阴阳鬼怪的事情?

难道奶奶的魂魄真的被招走了?

被谁招走的?

招到哪儿去了呢?

王香草突然记起,昨天去李木头家时,竟然没有见到那个“野孩子”,他又去哪儿了呢?

李木头明明说是要把他留下来,好好调养,还指望着他养老送终,咋就突然消失了呢?

还有,胡仙姑恰恰竟然神神秘秘地出现在李木头的家中,难道……

越往深处想,王香草越觉得乱,觉得那些巧合里面一定隐藏着许许多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会不会与奶奶的坟墓离奇坍陷有关呢?

王香草昏昏沉沉地朝着李木头家走去。

家里竟然没人,里里外外的门都落了锁。

人呢?

这个时候能去哪儿呢?

会不会是他偷走了奶奶的尸骨,先打发那个“疯子”带走了,然后他再跟着去安置了呢?

这个想法,使得王香草越发躁乱起来。

离开李木头家后,她又去奶奶的坟前看了看,见还是复原后的模样,只是上面踩了一些杂乱的脚印。

回到了家里,想到儿子快要放学了,动手做起了午饭。

做好了饭,拿起手机,给李德福打起了电话。

电话接通了,王香草冷冷地问了一声你啥时回来。

李德福竟然反问了一句回去干嘛。

王香草瞬间有了火气,破口大骂:“操你祖宗!你不是粮食长大的吧?”

“王香草,你咋学成个泼妇了?”

“连点人味儿没有,骂死你活该!”

“我咋就没认为了?”

“你就不知道麦子要熟了?”

“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想跟你说一声。”

“说啥?”

“咱家麦子种的少,你花钱租个收割机收回家就行了。”

“咋了?你的意思是不回来割麦子了?”

李德福给她算了一笔账,说回去一趟不容易,光来来回回的路费就得三四百,再加上被扣的工钱,合计起来可是个不小的数目。

还说留在工地上可以拿双倍的工钱。

王香草心算了一下,一反一正最少得两千多亏,可割麦子是一年当中的大事儿,不回来说不过去。

再说了,也顺便回来歇歇脚,总不能一年到头待在外面吧。

李德福听懂了她的意思,说省钱只是一方面,关键是不敢回去,走之前闹了那么一出,差点进了监狱,这才过了三个月,万一再被抓呢?

王香草说:“这个倒是没事了,那个胡校长人都没了,谁还会追究?”

“人没了,你的意思是他死了?”

“是啊。”

“咋死的?”

“听别人说是掉井里淹死了,具体是咋回事我就不知道了。”

“死了活该!让他麻痹滴心术不正,尽想着法子折腾人。”

“的了,人都没了,你就留点口德吧。”

“万一马有成再不放过呢?”

王香草说他那儿倒是没问题了,中间再也没提过那事儿,还推荐我当村干部呢。

李德福仍是心存疑虑,说那个老东西装了一肚子花花肠子,可一定得防备着点儿,别让他给算计了。

王香草本来想着把奶奶坟子被扒的事说出来,让他帮着分析分析,这里面到底有些啥道道。

可不等说起,李德福就嚷嚷着工头喊他了,直接挂断了电话。

弄得她有点儿憋气,总觉得哪儿有点不对劲。

……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王香草想去看一看麦子熟到啥成色了,也好早一点作打算。

虽然麦地不多,可眼下李德福铁定着不回来了,只能靠她自己了。

不到半晌的工夫,王香草就把两块麦地都看完了。

见麦子已经青里透着黄,麦芒已经扎煞了,看样子用不了三五天就该开镰收割了。

俗话说麦熟一晌,要是赶上大热天,日头一晒,西南风一刮,用不着多大一会儿,麦穗子就开始干枯。

王香草站在田埂上发了一阵子呆,便急急忙忙回了村子。

她想趁早去联系一下收割机,免得到时候挨不上,误了农时。

刚到村头,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拿到眼前一看,是村长马有成打过来的,心里莫名地热乎了一下,想到也许是当村干部的事有眉目了。

“王香草,咋还喘上了?”

“哦,在路上呢,走得急了点儿。”

“去哪儿去了?”

“去看看麦子熟得咋样了,叔,你找我有事吗?”

“是啊,有个急事要跟你说。”

“那你说吧。”

“你还是来村委一趟吧,面对面说更好一些。”

没听见马有成提她当村干部的事儿,王香草有点失落,说我还得急着去联系收割机呢。

马有成的话硬朗了起来,“你咋就不知道轻重呢?我问你,是割麦子要紧,还是当干部重要?”

王香草这才麻利地应了下来,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村委大院里,马有成正跟一个中年男人说着话,抬头看见王香草站在门口,招呼道:“来……来,赶紧着点儿。”

王香草应一声,抬脚走过去。

这才看到,那个中年男人并不陌生,好像是镇上的啥委员。

奇怪的是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头发还是黑的,咋就突然间变得白花花的了呢?

不等马有成开口介绍,那人竟然冲着王香草开起了玩笑:“盯着我头发看啥?是不是觉得像个白头翁啊?”

王香草脸上一阵不自然,摇摇头,慌里慌张说着:“不老……不老,您一点都不显老。”

马有成介绍道:“这位是镇上的组织委员,姓张,张委员是个好领导,人品好,口碑好,千里挑一的好干部!”

“惭愧……惭愧,老马你就口下留情吧,我可没你说得那么好,差一大截子呢。”张委员一番谦虚,笑眯眯打量着王香草。

“哦,对了,这就是王香草。”马有成指着王香草向张委员介绍。

“王香草同志你好!”张委员伸出了手。

王香草不习惯这种见面方式,被动伸出了手,跟张委员握在了一起。

张委员手上很用力,感觉那不是握,而是攥。

王香草好像被攥痛了,忙问了一声张委员好。

张委员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松开手,说:“都怪老马催得急,瞧把你给累的吧。”

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张委员的目光灼人的缘故,王香草竟然心慌意乱起来。

马有成对着张委员说:“张委员,咱们还是去办公室谈吧?”

张委员稍加思索,说:“今天这事儿很严肃,这地方人来人往的,怕不合适吧?”

马有成想了想,说:“那就到后面的小礼堂吧。”

“那地方安静吗?”

“后面那排房子很少有人过去的,说是个小礼堂,其实也没用过几回,后来直接改成计划生育室了,一般人不让进去,您放心好了。”

张委员说一声那就好,便随着马有成朝后面走去。

王香草跟在后面,心里一直怦怦乱跳,气也一直喘得不顺畅。

开门进了屋,马有成跟张委员坐到了正面的双人沙发上。

马有成指着旁边的一个单人沙发,示意王香草坐在那儿。

王香草拿出了女人的细腻,说要不去烧点开水吧,张委员大老远的跑来,一定口渴了。

张委员摆摆手,说用不着客气了,赶紧开始工作吧。

王香草坐下来,抬头一看,心里更更慌了。

墙上挂满了计划生育的宣传画,尤其是那些有关避孕方法的图解,男男女女的,全身几乎没有遮挡。

再看张委员镇静如初,目光淡然,一看就是有境界的人。

马有成挺直了腰板,弄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来,说今天张委员是专程为了选拔你当村干部的事来的,经过村里推荐,镇上研究,确定你为桃林峪村的治保主任候选人。

王香草不由得心潮澎湃起来,正襟危坐,聆听着两位领导的讲话。

马有成说完,张委员开了腔,他说:“那个谁,王香草是吧,其实你用不着那么紧张的。”

“哦,没……没,我没紧张呢。”王香草羞涩一笑,抬头看着张委员。

张委员接着说:“马村长这开场白说得也太正规了,事情虽然很严肃,但咱也得适当活泼一点。毕竟王香草是个女同志,太刻板了会拘束。”

马有成点了点头,玩笑着说:“是啊……是啊,还是领导更体贴人,尤其是女同志。”

张委员说:“咱们还是以聊天的方式好,按照程序走一遍,毕竟王香草同志是经过层层选拔出来的,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经过这两次接触,我个人对她的印象特别好。”

“好吧……好吧,一切听领导安排。”马有成附和道。

听他们如此这般一说,王香草才慢慢放松了下来。

张委员问起了有关王香草的一些基本情况,倒是事无巨细,几乎连祖宗八辈的事儿都问了遍。

随后又从政治路线的认识,谈到了对村级领导的职能认知,以及村级治安工作的具体打算……

王香草从来都没接触过这些深层次的知识,一时间紧张得语无伦次,磕磕巴巴。

不大一会儿工夫就满脸通红,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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