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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成了间接杀人犯(1 / 1)


“这个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你要是不相信,就去打听打听上岁数的人,他们都知道这个事儿。”

王香草心里一阵灵动,难怪这几年老有些不顺心的事情发生,难道真的与这档子事儿有关?

“那你呢?死后打算埋在哪儿?”

“跟着俺娘去老家,不想再呆在这里了,活着不受人待见,死了就更指望不上了,估摸着着连个烧纸钱的都没有。”

王香草一听这话,变脸了,“啥人啥心,我们就那么没有人情味儿?”

见李木头低了头,接着说,“不过你想回就回吧,活着丢人现眼,死了一眼不见为净!也省得后人指着你的坟子骂,我们也跟着闹心!”

“你说尽说些难听的,我不也是想图个全家团圆嘛,活着四分五裂,死了总该聚到一起吧?”

“那我爷爷呢?”

“他不是……不是……”

“不是啥?他就该着孤孤单单一个人了?”

“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吗?”

“你自己心里早就有谱了,还商量个屁?”

李木头有些不耐烦了,黑着脸说:“不跟你一个娘们家捣扯这些事了,等着李德福回来再说吧!”

“哼,看不起娘们儿是不是?那好,你等着瞧吧,我要是不点头,谁也别想动奶奶的坟头!”

说完,王香草忿然离去。

出了李木头的家门,她首先想到要去找胡仙姑,仔细问一下李木头要给奶奶迁坟的事儿。

拐过胡同口,远远看见胡仙姑家的门敞开着,加紧几步就走了进去。

胡仙姑正坐在院子的树荫里,手捧着瓷碗喝着什么。

见王香草进了门,抬头讪笑道:“是王香草呀,是啥风把你给刮来了,你都老长时间不来看老姑了。”

王香草客套了几句,然后就直奔主题问起了奶奶迁坟的事儿。

胡仙姑眯起眼睛掐指一算,说:“他想回就回吧,一个孽种,入不得这边的林地,你奶奶坟不能动,正跟你爷爷过得好好的,把她迁走了,谁来照看、陪伴你爷爷?”

王香草说我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儿,自己拿捏不准,这才来求您了。

胡仙姑说:“李木头要是耍横,你就跟他说,他们家的祖坟林地早就没了,被洪水冲走了,连八辈祖宗的尸骨都冲到三十里地的水库里去了。就算他真心要回去,也得另寻墓地,要想找到他们家老祖,倒也好办,直接跳到河里喂鱼就是了。”

这正合了王香草的心想,赶忙道谢,说:“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踏实了,平日里老麻烦你,这回说啥也得给你点辛苦费。”

胡仙姑连连摆手,说:“咱娘俩谁跟谁呀,你还跟我闹客气?有事儿尽管说话,老姑一定保你们全家逢凶化吉、平平安安。”

王香草千恩万谢客套了一番,说有要紧的事要办,急着回去了。

胡仙姑起身把她送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声喊着:“香草,你住一下脚,我问你个事儿。”

王香草收住了脚,回过头来问道:“啥事?有话您尽管说。”

胡仙姑想了想,问:“听说高明堂那小子要在土龙那块地盘上建啥山庄,你知道那事不?”

王香草心头一紧,拿不准该说啥好了。

看来胡仙姑已经知道了高明堂想买下水潭边那片地的事儿,可又不知道该说啥好,万一说错了话,定会引来是非。

可要是说自己一点都不知情,又担心被胡仙姑识破了,毕竟她是半仙之体,啥事能瞒得了她?

正犹豫着,胡仙姑接着说:“你用不着犯难的,我知道这事儿背不过你,是不是高明堂已经跟你说过了?”

王香草脸上一阵不自然,赶紧辩解说:“是啊,他是跟我说起过,那天去镇上,路上用车带过我,顺便就说起了那个事儿。不过我也没往心里去,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

“你是个精明的人,照实跟老姑说,他到底想建个啥玩意儿?”

“好像就是建个开个宾馆吧。”

“香草啊,高家那小子你可得防范着点,他可不是个善茬,老鼠精投胎,一辈子只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你少跟着掺和,小心被他反咬一口。”

“老姑的意思是?”王香草皱起了眉头。

“他打的是啥小算盘老姑一清二楚,无非是想着借着神龙的灵气发点财,那倒也罢,怕的是他打着幌子,尽干些狗吃猫噙的脏事儿,那可就沾污了龙威神明。你说是不是?”

“那如果他非要建呢?”

“想法子给他搅了呗。”

“要是连马有成都批准了该咋办?”

“那也不行,就算是房子盖起来了,也照样推倒了,拆掉了!”胡仙姑的神色肃冷地说。

“可要是他办了合法手续呢?可就不好阻拦了?”

“老姑跟你说的意思,就是让你帮着打探着风声,可不能让他弄脏了那块地,整个村子都会沾染邪气。”

王香草说声我知道了,转身朝前走去。

“这事可不是好闹着玩的,千万千万顶住了!”走出了几十米远,胡仙姑仍在后面大声嘱咐着。

自打高明堂跟自己谈了建设山庄的事儿,还放话让她担任副经理后,王香草心里就一直美滋滋的,充满了期待。

胡仙姑一番话,就像平静的湖面投进了一块糙拉拉的石头,不但搅起了涟漪,还溅起了水花。

她心里很乱,多了几分纠结与失落。

神思恍惚回了家,刚进屋,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王香草按了接听键,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王香草吗?你还好吗?”

一听是李佳硕的声音,王香草立马打起了精神。

“是李老师吗?”

“是啊,我是李佳硕,你还好吧?”

王香草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伤感,淡淡地说:“就那样,一天天混日子。”

“我这一阵子太忙了,没顾得上跟你联系。”

“我一个庄户女人,有啥好联系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可是我的恩人,要不是你,我早就被那个混蛋校长送大牢里了。先不说那些了,我问你个事儿。”

“啥事?你说。”

“水库上死的那个人你知道吗?”

王香草心里一震,忙问:“知道,怎么了?”

“听我一个在纪检部门上班的同学说,死的那个人有重大违纪行为,为了与女人私通,他竟然擅自放水,关键是还出了人命,他们正打算下去调查呢。一听是你们村,我心里就不安,那事肯定与你无关吧?”

王香草耳朵里一阵轰鸣。

李佳硕那边突然听不到了王香草的回音,火急火燎喊了起来。

足足过了几分钟,王香草才慢慢灵醒过来。

“王香草,你怎么了?说话呀!”

王香草掩饰道:“大概是信号不好,突然就听不到你说话了。”

“现在听到了吧?”

“听到了。”

李佳硕又把前面的话复述了一遍,说:“我那个同学知道我在你们村小学待过,一起吃饭的时候,随便聊起了水库上的事儿,我竟然想到你身上去了,觉得那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你。”

“你咋知道就是我?”

“因为你是个热心肠的人,为了村里人浇麦子,豁出脸面也是正常的,是不是这样?”

王香草没有正面回答他,气冲冲地说:“满坡的麦子眼瞅着要旱死了,人家放水浇地咋就成罪人了?”

“罪不罪先不说,关键是出了人命,性质就变化了。”

“不是定说那个人是自杀吗?”

“就算是自杀,那也是因为放水引起的,事情就复杂了。”

“怎么个复杂法?”

李佳硕就把他所听来的大致说了一遍——

一开始,确定那个人就是自杀,但后来又有了新发现,他的自杀竟然与村子里的一桩侵害案有关,经过分析研判,初步认定那个胡老头是因为侵害了村里的女人,畏罪自杀。

但案情上报到县里,这个结论又被推翻了,并且根据现场遗留物以及相关证据看,那个胡老头与村里的案子无关。

这样以来,案子又回到了原点,因为胡老头被迫放水,受到了上级领导的严厉批评,还做出了相应处罚,甚至要开除他公职。迫于压力,他一时想不开,走了绝路。

一定意义上说,那个胁迫放水的人就成了间接杀人犯。

王香草内心慌乱起来,问李佳硕:“他们咋知道胡老头被胁迫了?”

“肯定有证据,要不然不会乱做定性的。”

“啥证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人家不会随随便便往外透露。哦,对了,据说水库大坝上有监控,只要回放一下,就全明白了。”

王香草身子一软,坐了下来。

李佳硕是个精明人,听到王香草声音发生了变化,就知道自己的判断基本没错。

“王香草,你没事吧?”

“没……没事?”

“你实话告诉我,那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王香草顿时失控了,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你用不着害怕,其实也没啥,人又不是你亲手杀的。再说了,你去逼他放水,出发点是好的,这也算不得是违法。我个人认为,他们单位领导要负一定的责任,是他们工作方法不得力,过于粗暴,刺激了死者,才把他逼上了绝路。不过……”

“不过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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