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刑长老见状,脸上顿时露出惊骇之色,这是一尊大罗金仙,大荒剑宗怎么可能有两尊大罗金仙,在他们眼中,杨广本身就是的大罗金仙,但不曾想到,现在大荒剑宗居然还有一尊大罗金仙,这样的实力可不是一个小门小户出来的。
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大荒剑宗绝对不会像表面上那么简单,难怪以前从来就没有听过这个名声,这次突然出现在南域,这肯定是有阴谋的。
三界之中,大罗金仙不过三百六十五位,除掉圣人道统之外,其余的大教有一尊大罗都已经是了不得事情,又怎么可能是两尊呢?
天刑长老这个时候恨不得立刻返回太玄山,将兴业关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太玄真人,太玄圣宗好像已经上当了,大荒真人显然是有意识的算计了太玄圣宗。
“这是你们布置的阵法?”阿青看着远处的大阵,顿时跃跃而试,笑呵呵的说道:“刚从我师弟那里得到一件宝物,现在有了这个大阵,正好试验一下,你可以进去了。”
天刑长老听了之后,顿时面色涨的通红,他没想到阿青就这么不给面子,太玄圣宗六大长老布下六合大阵,实际上就是为了对付大罗金仙的。
“既然如此,那就请仙子入内,破阵。”天刑长老冷着脸,转身就进入大阵之中。
阿青并没有将对方放在眼中,身形晃动,没入大阵之中,很快就见大阵轰鸣,一道道神纹在大阵上空出现,光怪陆离,有剑气出没。
李玄等人看的分明,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之色。既然对方已经布下了六合大阵,说明对方是有把握对付大罗金仙的。
就在阿青入阵的时候,远在点苍山鹤云峰上,杨广整个人都沉浸在天道之上,一个硕大的旋涡笼罩周天,将周围的天地灵气尽数吞入其中,鹤云峰下,灵脉催动,一道道仙灵之气笼罩山峰,将鹤云峰装扮的如同仙境一样。
云雾缭绕,仙光笼罩,氤氲之中,一个道人端坐在云床之上,整个人看上去缥缈,看不清楚对方的真实模样,唯有头顶之上异象笼罩,霞光万道。
猛然之间,沉浸在天道中的杨广忽然睁开慧眼,望着前方的虚空,淡淡的说道:“太玄道友,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呢?莫非因为贫道没有出迎而怪罪?”
虚空中光芒闪烁,就见太玄真人身着淡青道袍,缓缓而来,只见他足下生金莲,身后现出无量光,气息威严,慧眼之中迸射出神光。
太玄真人打量着杨广一眼,面色凝重,他一脚踏出,落在杨广对面,随手一指,手指生出青光,化成一座云床,径自坐了上去。
“道友非常人,不知道如何称呼?”太玄真人感觉到眼前就是一座高山,根本看不到对方的高度,就好像是一汪深潭,根本看不到它的深度。
“姓名早就忘记了,就好像道友,现在还记得当初的姓名吗?相信道友也早已忘记了。”杨广摇摇头。
眼前的太玄真人周身散发着法则之力,双目中神光闪烁,好像能看透自己一样,让杨广生出一丝警惕。
太玄真人点点头,显然很赞同杨广的话,他淡淡的说道:“道友虽然神通广大,只是贫道若是没有猜错的话,道友尚未进入大罗。”
“周天之内,有三百六十五位大罗金仙,在此之前,三界太平,并没有大罗陨落,故而,也就没有新生的大罗金仙。”杨广点点头,又摇头说道:“只是虽然没有大罗尊位,并不意味着就没有大罗实力。道友虽然位列大罗,但若是不知天时,就算身处大罗又能如何?当年的云霄仙子、赵公明不都是大罗吗?最后仍然被阐教送上了封神榜。”
“你想杀我?”太玄真人听了先是一愣,最后忍不住摇摇头,说道:“贫道原本想看看想统治南域的到底是谁,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而已,大荒真人,贫道若是你,就老老实实在点苍传道,其他的事情并非你一个太乙金仙可以妄想的。”
他并没有将杨广放在心上,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不会是自己这个老牌大罗金仙的对手。只是他对杨广很好奇,故而想来看看究竟,只是没想到,对方居然是一个狂生。
杨广看着对方,忍不住叹息道:“道友也是渡过了封神大劫,但知道大劫来临,最好紧闭山门,默诵黄庭,莫染红尘,才有可能逃脱因果,保住自己的性命,如今劫气弥漫,道友从太玄山而来,劫气临身,对道友来说,并非好事啊!”
太玄真人听了顿时面色不好了,自己是老牌的大罗金仙,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太乙金仙而已,居然在他面前狺狺狂吠,自己没有一巴掌拍死对方,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这厮难道是想找死吗?
“小小太乙,不知天高地厚,天道之大,也是你能猜测到的。”太玄真人冷笑道:“贫道来的时候,还想着你若是识相,还能饶你性命,但现在看来,你这是在找死啊!”
杨广看了对方一眼,天子望气术下,劫气弥漫整个南域,眼前的太玄真人周身劫气环绕,显然已经身入劫气之中。
“走吧!”杨广手中的竹剑轻轻划过,虚空中露出漆黑的一片,自己身形顿时没入其中。在很远的地方,隐隐可见有无数点星光闪烁。
“无尽星空。”太玄真人看着黑漆漆的空间,脸上露出一丝忌惮之色。
无尽星空可不简单,一般的就是大罗金仙也不敢轻易进入其中,虽然星光点点,但上无天空,下无大地,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这里面灵气全无,虽然不如混沌之中有未知的危险,但在无尽星空之中,也同样有危险,让人防不胜防。
太玄真人没想到杨广如此疯狂,主动进入无尽星空,这是对自己充满着信心。
相反,太玄真人反而有些担心了,到底是劫气临身,识海浑浊,失去了往日的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