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洲错愕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对他们的事情这么兴趣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他们那么相爱,如果因为外界原因分开的话多可惜啊。”
“异性相爱都那么不容易,更何况他们呢……”
苏荷深深的看了一眼季庭洲,随后缓缓低下头。
她好羡慕他们之间那么纯粹的爱,无关任何冲突与利益,只有我爱你和更爱你。
这丫头最近怎么多愁善感的,扶着她躺下,掖了掖被角:“好了不要想太多了,快睡吧。”
苏荷顺从的躺下,看着男人的背影,季庭洲替她关了灯,刚打开门余光就瞥到身后亮起的灯光。
这丫头什么时候需要开夜灯入睡了,看来这两年他疏于了对她的了解。
自从苏荷过了十六岁后,他们这两年就开始对彼此避嫌。
这两年来季庭洲也经常出差,久而久之很多事情苏荷就算憋在心里也不会告诉季庭洲。
——
时间一晃来到了苏荷开学的日子。
苏荷一身校服,头发半扎随意的夹了个钻石发卡,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刚下楼就看到穿戴整齐的季庭洲坐在下面,她上学都快迟到了,他上班的怎么还没走呢。
“小叔叔,你怎么还没去上班啊?”
季庭洲一身低调沉稳的黑色西装,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闻声抬头放下手里的杂志。
“我送你去上学。”
“啊?!”所以他等在这就是为了要送她去上学。
苏荷甜甜一笑点点头:“那好啊,我们快走吧小叔叔我快迟到了。”
火急火燎的样子像火烧腚了。
季庭洲无奈摇摇头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不磨蹭到最后一刻你怎么舍得出来,现在知道着急了。”
苏荷挎着男人的手臂往外拉:“好了,小叔叔你就别说我了,我知道错了。”
二人上了车苏荷抠着车门:“小叔叔你今天怎么会来送我上学啊?”
“我不是和之前一样送你上学吗?”季庭洲反问。
苏荷一时语塞,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他都已经很久没有亲自送她上学了,这突然之间还让她有些不适应。
“我不是怕耽误小叔叔上班吗,当老板的迟到可不好。”
“就因为我是老板,我迟到,谁敢说什么?”
季庭洲侧目看她,他是瘟神吗,离他那么远干什么。
“只要你不迟到,我就不会迟到。”
苏荷一愣,怔怔抬头看他。
他的意思是说,他以后每天都会送她上学?
男人没在说话,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车里瞬时安静。
窗外的车一辆辆疾驰而过,眼看着前面不远处快到学校了:“停车,停车,就停这吧。”
“停到校门口。”
季庭洲没有睁眼幽幽的吩咐左恩。
苏荷疑惑:“小叔叔?”
“天气热,停在校门口你能少走些路。”
以往苏荷不想太高调每次季庭洲亲自送她上学她都是让他在离校门口大概二百米的位置停车。
苏荷盯着男人的侧脸看的出神,她怎么感觉小叔叔今天变得这么奇怪呢。
车子停到校门口,就有不少同学朝这观望。
“小叔叔我先去上学了。”
苏荷飞快的打开车门下了车,季庭洲看她像兔子一样逃出去:“暖暖,什么时候放学我来接你。”
苏荷猛地回头摆手:“不用麻烦你了小叔叔,让司机来接我就行了。”
“不麻烦,你什么时候和我这么生分了。”
“不是的小叔叔,我只是怕耽误你工作。”
是她看错了吗,她怎么在小叔叔眼里看到了失落。
“暖暖,你的事情永远排第一。”
啪!(好用力。)
车门关上。
苏荷捂着狂跳的心,疯了疯了。
季庭洲眨了眨深邃的黑眸,染上些许无辜:“我说错什么了吗?”
左恩摸摸鼻子摇头:“您……没说错什么吧……”
季庭洲无意中视线瞥向窗外,就发现那天宴会上的男孩正和苏荷并肩而行。
嬉笑打闹的背影,让季庭洲皱起眉头,狭长幽深的眸子温度一点点降下来。
收回视线声音冷沉:“去公司。”
车内的温度突然冰冷刺骨,左恩打了个冷颤,看了眼空调的温度低声呢喃:“没动过啊,怎么突然这么冷呢?”
——
食堂里苏荷和乔溪对立而坐,苏荷出神的戳着碗里的米饭。
乔溪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苏苏。”
没动静。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又探着身体凑近她几分:“苏荷!”
苏荷猛的回神筷子掉落在桌子上,抚着胸口:“溪溪,你想吓死我啊。”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把筷子捡起来继续戳:“没什么。”
乔溪拉住她的手:“你放过可怜的米饭吧,你现在满脸都写着四个大字。”
“我。有。心。事。”
“哎……”苏荷把手里的筷子放下:“溪溪,不瞒你说我确实有心事,而且还很严重。”
“啊?!严重有多严重啊?”
乔溪想到什么猛的拍桌站起来大声道:“苏苏,你不会是得什么绝症了吧?!”
“多久了?!什么时候查出来的?你如果得绝症了那我……唔……”
苏荷赶紧捂住她胡言乱语的嘴,看了眼四周,免得等一下全校都以为她得绝症了。
“没有没有,你别乱说。”
乔溪被苏荷按着坐下:“没得绝症,你别乱猜。”
乔溪担心的拉着苏荷的手:“那是为什么啊?”
苏荷把手抽回来,一时之间又有点难说出口:“就是……”
“到底什么事啊,你要急死我了!”
苏荷低下头慢吞吞的开口:“就是我发现……我好像喜欢小叔叔。”
话音落下二人均沉默了片刻。
乔溪摆手不以为然道:“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
“不就是喜欢上你小叔叔了吗。”
苏荷瞪大了眼睛望她:“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像你小叔叔那么优秀的男人,不喜欢才奇怪吧。”
“更何况你们还整天相处在一个屋檐下,每天在你面前晃来晃去的,是个人都会沦陷。”
苏荷听她这么一说,反倒轻松了不少:“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你对他现在到什么程度了?”
“我也不知道……”苏荷抬头的瞬间被她吓了一跳:“我的天呐,你这眼镜从哪变出来的啊?”
“这你别管,回答我的问题。”乔溪推了推鼻梁处的眼镜,一副大侦探的模样,盯着苏荷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