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家庭条件虽然比不上这里的大部分人,比起普通人来说也算是小有资产。
也算是个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公主,这些年她想要什么父母都会给她。
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
她全然忘记造成现在这样的结果完全是自己的原因,她愤愤的瞪着戚子骞。
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个男人这么难搞,明明加一个联系方式就可以解决的事情,现在非要闹得大家伙都这么难堪。
周可可的眼神仿佛能吃人一般,戚子骞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在戚子骞眼里这些人类是他随手可以捏死的存在,他们还没有让他花费太多精力的资格。
这是血族骨子里自带的骄傲,就算他不愿意承认血族和人类的不同,但这确实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戚子骞回过神再次看向温酒所在的位置时却发现那个地方早已没有她的踪影。
而那些男人又重新恢复了喝酒玩闹的状态,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戚子骞心中那团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火焰似乎又有了重新燃烧的趋势。
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开始寻找温酒的踪迹。
难道她不是为了他?可是这样的话她为什么要帮他?
周可可嘈杂的声音已然被戚子骞当成了背景音,忽略不计。
周可可见戚子骞完全当她不存在,保安也正在向她一步步逼近,她心里的恐慌也越来越大。
她不能这样被丢出去,要是真的被丢出去,她一夜之间就会变成这个圈子里的笑料,她不可以。
但戚子骞又怎么会管她心里的想法。
周可可急得直接上手想要抓住戚子骞,“我们私了吧,你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钱!你叫他们走啊!!”
悔意和害怕的情绪瞬间如潮水般包裹住她,她只是多看了眼前这个男人几眼,在她几个好友的怂恿之下玩了一个游戏而已。
她没有恶意,为什么结果会是这样。
周可可全然没有考虑过,如果戚子骞是一个普通人,这是他唯一的工作机会,也没有别人的帮助,他会落得一个什么样的后果。
在周可可的内心深处,这些服务人员总归是为他们服务的,自然应该是她想做什么就顺着她的意思来。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次踢到了铁板上。
论周可可怎么大吼大叫都没有一个人看他一眼,他们就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而周可可是独立出来的那一个。
戚子骞只觉得温酒的能力已然到了一种恐怖的地步,这么大的一个场子,她竟然可以随意操控这些人的意识。
恐怕她想要屠杀人类世界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在他离开血族之前似乎听说这位女王推崇血族和人类平等相处,她来到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得不承认,戚子骞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勾起。
而温酒此刻已经从皖酒出来了。
昏暗的后巷之中没有任何灯光,只能借着月色辨别巷子深处有两个人影。
“你要干什么!别过来!”温酒听见一个男人略带恐慌的声音。
于此同时他不由自主的向后一步步倒退,直到身体贴到了冰冷的墙边时才猛地停下。
“我要干什么你不应该很清楚吗?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还要我提醒你吗?”少年爽朗的声音被刻意压低,尽管如此也能听出其中压抑的愤慨之意。
冰冷的刀刃在月光下反射出银白色的光芒,倒映出少年消瘦的脸庞,只有那双眼睛亮的惊人。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白煦冷笑了一声,对他这无赖的样子也并不稀奇,他沉下眸,握紧匕首狠狠对着男人的手掌刺了下去。
男人完全没有想到白煦会这么毫无预兆的攻击他,他甚至来不及反应。
“啊!”刚刚张大嘴就被白煦用一块破布塞住了嘴巴。
从他嗓子里短暂发出的音节很快也被周围的音浪冲刷掉,没有人发现在他们彻夜玩乐的后巷之中有一个人正遭遇了生命危险。
男人惊恐地睁大了眼,“唔唔…”他努力的用舌头想将嘴巴里的布料顶出,却都没能成功。
甚至布料上还传出一阵难以描述的味道,熏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这下他是真的害怕了。
这条巷子是在各类餐馆和酒吧的后面,这一片是不夜城,现在正是热闹的时候。
这里仅有的东西就是一个个颜色不一的垃圾桶,现在垃圾分类的工作还不够普及,大多数的垃圾都混合在一起。
在这炎热的季节中不需要多久垃圾桶内就散发着漫天的酸臭味。
只是在这里待了一会,温酒就觉得自己身上也已经染上了这种气味。
男人完全没有发现温酒的存在,他只是在想白煦到底发什么神经。
要是他在这里杀了自己,这里也没有摄像头,他死了只怕是也不知道是谁做的。
白煦看出了他的害怕,讥讽道:“你也有害怕的时候?你偷了我辛辛苦苦攒下的钱把我骗到这里的时候没有想到有今天吧?”
想到在血族遭受的屈辱,白煦握着匕首的手又紧了紧。
如果不是这么一个人渣,他怎么可能跑到这种地方来。
如果不是他逼着他喝了酒才把钱还给他,他又怎么会半醉不醒,遇上吸血鬼他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为这个人渣,而他倒好,他消失了这么多天他就像个没事人一样。
依旧如往常一样来这里寻乐,同样都是人,他已经这么努力的活着了,偏偏还要遭遇这些事情。
为什么这种人渣就可以安然无恙。
在血族里见到那些人的冷血,他大概也被影响了,脑子里的法律已经被他全部抛之脑后。
他现在只想让这个人渣去死,像这样的人怎么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白煦的心里有一瞬间的扭曲,像这样的人渣才应该被血族抓取抽干血才对。
白煦举像是想把自己心中所有压抑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按住男人的手,一下接一下的刺向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