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低调,我要是和刚才那孔雀一样,指不定谁人气更旺呢。”
在外面冷面毒舌的江畔现在在温酒的面前就像是没长大的小孩,一心只有争宠,幼稚极了。
温酒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幼稚。”
原以为江畔听到她说这话肯定要气得跳脚,哪知道他沉默了片刻,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似的。
“你是不是……”江畔看她的眼神里满是纠结,仔细一看,似乎还有一些害怕。
害怕什么呢,怕她真的喜欢裴凉?
温酒没有细想下去,她眼神懵懂:“是什么?”
江畔抿起唇,犹豫几番还是把几乎快要脱口而出的话重新咽了回去。
“你今天就别回去了,好好休息吧。”
难得的,江畔没有对她阴阳怪气,温酒还觉得有些不习惯。
她眨巴了两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江畔。
江畔的身上带着长年与医院工作浸入味的消毒水味,淡淡的,不算刺鼻。
在医务室待久了,温酒也逐渐习惯了这种味道。
甚至还觉得有点好闻。
从前听说有人喜欢闻消毒水味和汽油味可能还觉得有些荒诞,经历的越多温酒越是觉得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事情。
包括一个人的习惯和喜欢。
温酒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瞳孔逐渐涣散,身上慢慢散发出孤寂之意。
看着监控的十一知道自己这个宿主是想家了。
准确地来说是想她的姐姐了。
对于那些所谓的亲人,她不会去想也不愿意想。
对于温酒而言,伤害她最多的反而是她那些亲人吧。
十一有些心疼,“美人宿主,你要是无聊的话我可以给你放电视剧哦,最近新出了挺多不错的电视剧呢。”
温酒连用意识和它交流的语气都有气无力的:“不看。”
也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她那么厉害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任务受伤。
受伤的时候会是一个人吗?
认识姐姐以后每次受伤她都会及时出现,用宠溺又无奈的语气和她说:“你呀,叫你先暂避锋芒,一点也不听话。”
从前她就像是一个浑身带刺的孤狼,就算是面对劲敌,就算自己会受伤也一样要从对面身上咬下一块肉。
长此以往她的身上布满伤痕,就连脸上也是一样,不过她倒是没有心思去管那些外在的东西。
魔界美女众多,也是出了名的荒淫无道,大家从不克制自己的欲望,她那个渣爹也是因为这样儿女众多,布满在魔界的各个角落。
不论魔尊这个人怎么样,但是每次睡完一个人还是会留下一笔不菲的打赏,就算是没有身份,这笔钱也足够一个女人在魔界生存下去。
当然前提是这钱不被人抢了去,大部分的人还是不会那么不识趣,去碰魔尊的女人。
魔尊的身边也就这样慢慢的越来越多。
这个渣爹的事迹温酒也大多是从别人的嘴里听到的,至于她的母亲,也是个命不好的,把她生下来没多久就走了。
明明身边就有一个爱慕者,非要和这种渣男扯上关系。
一开始温酒是这么想的,到后来才知道事情并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
现在身处异世,温酒收敛记忆,不再去想那些沉重的往事。
总有一天她会回去的。
【没错,宿主总会带着七彩宝剑夺回属于你的一切。】十一握拳道。
温酒:“……”
系统也是有中二时期的。
自己家的系统除了自己宠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统,答应我没事少看点奥特曼。”
系统义正严词:【宿主你说的不对,我看的是回村的诱惑!】
温酒:“……”你还挺时尚。
江畔坐在办公桌前,看起来像是在文献,事实上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温酒的身上。
她好像不太开心。
是因为什么?因为刚才那个男人走了?
还是因为其原因。
江畔想不出一个结果,只觉得脑袋里塞满了东西。
真不知道那么一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到处拈花惹草,一看就是个渣男的料。
这世界上的女人都瞎了不成?
江畔干脆在医务室坐了一整晚,温酒看着他,好几次都欲言又止。
江畔眼神瞥了过来:“安分一点,你这伤口是不是不想好了?”
温酒噎了一下。
她的伤口如果真的很严重的话,早就被他送进医院了,毕竟医务室的医疗设备实在有限。
这几天为了宣讲会的事情她几乎都没有来医务室,一开始江畔整天发语音轰炸她。
到后面也慢慢接受了。
温酒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
裴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连宿舍的人和他说话都听不见。
“裴哥,你不是去看会场了吗?怎么失魂落魄的。”
“裴哥这是怎么了?”
裴凉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他两眼无神地爬上了床,盯着天花板,脑海中温酒扑向他的那一幕再次重现。
她满脸慌乱,满眼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
到现在他也想不起来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划过了什么,大脑似乎在刹那间停止了运转。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之间除了高中时期那些比赛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交集了。
裴凉从上铺探出脑袋,清冷的声线在这一刻变得有些沙哑:“你们说,如果一个女人不顾危险救一个男人,这代表了什么?”
这句话说出来,室友几人一瞬间就明白了裴凉为什么会是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
一个个打趣道:“还能是因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爱啊!”
“看来又是一个摆到在我们裴哥西装裤底下的女人啊。”
“我就说没有女人能逃过我们裴哥的魅力。”
裴凉的大脑直接宕机,他们说的话他好像每一个字都能听懂,但是怎么放在一起就变得这么难理解了呢?
爱?
温酒爱他?怎么可能!
“有病。”裴凉冷冷丢下两个字,一把拉上了遮光帘。
留下几个室友风中凌乱。
“他这到底是咋了,阴晴不定的。”
“男人嘛,都有那么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