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西甩开了牧歌,“我问你,林樾和你聊天的时候有没有和你提过温酒,和你有没有说过他和温酒是什么关系?”
牧歌手在一旁攥紧,被子抓得起了皱。
果然她担心的没有错,楚淮西就是和温酒出差之后回来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的,她的心里浮现出一个她不愿意承认的想法。
楚淮西,喜欢上温酒了。
原来楚淮西在她的面前提起温酒的时候眼里没有温度,只是一心想和她争个高下,可现在不同了,他眼神里闪动的光彩是她从未见过的。
很久楚淮西都没有等到牧歌的回答,他不耐烦地皱起眉:“说话。”
“说……说过,看他的样子他和温酒的关系应该是不一般。”
牧歌扯了一个谎,她没有多想,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让楚淮西死心。
楚淮西接手公司这么久,像牧歌这种低劣的撒谎,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了,不过这也恰好代表了林樾从来没有和她提过温酒。
温酒那么聪明,一定是看出来他的想法才故意用林樾让他死心。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楚淮西心情好了不少,也没有去计较牧歌对他撒谎了。
牧歌见他不说话,心里还是有些发怵的,楚淮西也没有对她动过手,可身上的气势还是会让牧歌有些害怕。
她更怕楚淮西因此厌恶她,楚淮西他外面的女人很多,不过时间都不长,他如果不要她了转身还有大把的人。
可她不一样,她只有楚淮西一个。
楚淮西最后叮嘱了一句:“在外面,管住嘴,记住了吗?”
在牧歌点头之后楚淮西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了一个吻。
炙热的吻反而让牧歌的心里一片冰凉。
*
沈斯年这几天在给林樾上完课之后还会留下来吃饭,眼看着他和温酒变得越来越熟络,她和沈斯年说的话比和他要多得多。
林樾心里不禁烦躁,可也没有立场去做什么,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好好学习配音。
沈斯年的教学质量见效显著,比起原剧情这次林樾接到广播剧的时间要早得多。
上次楚父来她这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楚淮西和林母都在,又或许是这个世界的设定就是要让林樾闯出一点名堂之后,楚父才会出来认这个儿子。
但如果一定要按照剧情来的话,也不需要太久,林樾就会知道他的身世。
到那个时候林樾和楚淮西会闹成什么样子,温酒很期待。
沈斯年从楼梯上下来,正好看见了温酒似笑非笑的模样,温酒抬起头,四目相对。
“温小姐。”客套的称呼在沈斯年的嘴里说出来之后带上了一丝暧昧。
温酒看了一眼时间,离约定结束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沈老师的教学提前结束了?”
“课间休息。”沈斯年笑着问,“可以给我倒杯水吗?”
温酒盖上电脑,站起身,身上的毛毯顺着她的身体滑落下来,沈斯年盯着那块毯子看了好一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一会才移开了视线。
温酒在厨房拿了一个干净的水杯,按下了热水键,固定的45度水从饮水机里流了出来。
沈斯年站在离温酒不远处的地方,他对距离把控得很好,不会太远,也不会让温酒觉得有什么不适。
“温小姐,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我,不知道你能不能为我解答一下?”
沈斯年靠在墙壁上,从他的语气中无法分辨这个他嘴里的问题到底严不严重。
温酒端起水杯,走向沈斯年:“说说看。”
“温小姐和林樾到底是什么关系?”沈斯年没有接水杯,那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温酒的双眸。
温酒并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沈老师对别人的私事也这么关心吗?”
沈斯年像是听不出来温酒话语里的讽刺似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发出一声低笑。
“别人的私事我不感兴趣,但是你不一样。”
沈斯年自然而然地转换了一种温酒没有听过的声线,像是疯魔已久的人终于等到了自己的爱人一般,毫不遮掩地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温酒本想说什么,她的脑袋一阵刺痛,水杯从手中滑落。
霎那间,温酒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沈斯年收起了脸上的情绪,无视;了散落一地的玻璃碴,扶住了温酒。
两个人之间暗流涌动,若有若无的散发着暧昧的气息。
温酒本想说什么,她的脑袋一阵刺痛,水杯从手中滑落。
霎那间,温酒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沈斯年收起了脸上的情绪,不顾散落一地的玻璃渣,扶住了温酒。
“你怎么了?”沈斯年那双好看的眼睛沉了下去。
还在练习沈斯年留下的作业的林樾,在听到动静之后以最快的速度跑了下来,“温酒……”
温酒什么话都听不到了,脑袋一阵阵地痛得厉害。
【宿主,要不要我给你屏蔽痛觉?】十一看到温酒的样子有些心疼。
虽然把这具身体病发的时间延长了,可它并不能让这个症状直接消失。
“不用,这样更真实。”温酒没有犹豫,直接拒绝了。
十一:……差点忘了她的这个宿主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林樾看到温酒这个样子就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他又快速地跑上了楼,好在温酒把药放回了原位,他准确的找到了药瓶,握着它跑了下来。
到温酒身边他颤抖着扭开药瓶,想到了什么后他抬起头,一个cv连最基本的控制声音的稳定都没办法做到。
“这个要吃几颗?”林樾倒了几片在手心里,伸手放到温酒的眼前。
温酒浑身都痛得厉害,根本没有办法伸手够到药,整个人几乎蜷缩地靠在沈斯年的怀中。
沈斯年抱着温酒的手不自觉收紧了几分,沉默地看着这一幕,视线落在了林樾手里的药瓶,“给我看看。”
林樾也顾不得其他,现在没有什么比温酒好好的更加重要。
沈斯年在看完药瓶上的字之后呼吸停滞了一秒,他一言不发地从林樾的手心里取了两片药塞进了温酒的唇中。
他熟练的抚摸上温酒的喉咙,像是在给不听话的猫咪喂药似的,药片顺着温酒的喉咙滑了下去。
他收起药瓶,顺其自然地抱起温酒朝外走去。
“你要带她去哪?”林樾挡在了沈斯年的身前。
沈斯年褪下了外表那层随性的外衣,不耐地说道:“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