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哥哥。”一个女孩子从门口探进了半颗脑袋,露出一双漆黑圆润的眸子。
林母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是对这个称呼不喜还是对人。
林樾看见牧歌之后也是皱了皱眉,她出现的时机实在是有点不对,而且以前她都不会来病房的额,今天怎么会来病房里找他?
“妈我出去一下,饿了你就吃点东西。”林樾叮嘱了两句后走出门外,在牧歌旁低声说了一句,“跟我来。”
只要每次来医院牧歌都可以和林樾说上一段时间的话,就算是认识这么久了,每次听见林樾的声音还是忍不住耳根一软,以至于她完全忽视了林樾的语气。
走了好一会林樾都没有停下来,他们几乎都要从走廊的尽头走到另一头的安全通道了。
牧歌忍不住问道:“樾哥哥你怎么了?”
林樾走进了安全通道口,他低头看向眼前这个只到他胸口处的女孩。
周晴的话还在耳边回响,牧歌有男朋友了他还和牧歌这么频繁接触,她男朋友看到估计也会生气,到时候影响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她又该伤心了。
“牧歌,我觉得我们还是要保持点距离。”
牧歌那双眼里有些不解:“为什么?是不是有人说什么了,我们是好朋友啊,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的。”
林樾皱起眉,否认道:“没有,但是我们确实不适合走得这么近。”
“是不是因为我和你抱怨太多你嫌我烦了?我只是太难受了……这次淮西他出差了,我听说这次温酒也会去,我真的好担心他。”
牧歌说着说着又开始说起了楚淮西,他们聊天的大部分时间都是牧歌说他在听,以至于80%她都是在说她和楚淮西的事情,剩下的20%几乎都是温酒。
这么长时间林樾都已经习惯了,不过他才知道温酒这次出差原来楚淮西也在,不过他们一直都是竞争关系,他没什么好在意的。
“你担心什么?”林樾淡淡地问。
“淮西他人太善良了,温酒又是他的青梅竹马,这次的项目对他来说很重要,为了这个项目他最近都很少找我了,以前我们每天都会一起吃饭的,最近隔天才能一起吃上一顿饭。”
林樾的脑子里下意识地出现温酒在车上随便应付吃饭的画面。
楚淮西只是隔天一起和你一起吃饭,温酒她都不知道多久没有好好吃过饭睡过觉了。这个想法快速地在林樾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牧歌没有注意到林樾的脸色,继续道:“我当然相信他能力没什么问题了,只是温酒也在,我担心淮西因为一时又热n心软就把项目让给了温酒了。”
林樾不太舒服,温酒她一个人把公司做到现在这个样子没有后盾,她的能力比起楚淮西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牧歌这样说像是温酒这么多的努力都是靠别人施舍过来的一样。
“牧歌。”林樾的表情有些严肃,“如果你对你男朋友的能力有自信的话就不应该说这种话,他们是竞争关系,不管对他们谁来说是一种侮辱。”
林樾温柔的嗓音在这一刻牧歌已经无力欣赏了,牧歌震惊了,林樾他居然在为温酒说话?
牧歌有点不能接受,他们不是站在一边的吗?
牧歌勉强地干笑了一声:“樾哥哥,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林樾摇头:“没有,我只是表达一下我的看法,还有就是你以后还是叫我林樾吧,这个称呼太亲昵了别人会误会,你是有男朋友的人。”
别人?温酒吗?
今天的林樾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樾哥哥你怎么了,我有男朋友这件事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我们的事淮西他是知道的,他不介意的。”
说到底她也只是楚淮西的一个情人而已,只是为了面子才在林樾面前说是他女朋友的。
楚淮西对她没有爱,又怎么会在意她和谁距离近呢。
她偏偏喜欢上了这么一个浪子,就算他现在可能有很多个女人,她也是爱上了,她也没办法控制自己。
而且牧歌相信自己能够让楚怀西改变,终有一天他会喜欢上她的。
在楚淮西的嘴里一次又一次地说出温酒这个名字的时候,牧歌实在是忍不住就去调查了温酒,也是在这次的调查里她知道了林樾的存在。
她嫉妒温酒,明明家里面有了这么一个男人还要吸引别的男人的目光。
巧的是她发现林樾的母亲和她父亲住在同一个医院,她找了个机会和林樾认识,逐渐成为好朋友。
不过林樾绝口不提温酒,牧歌也只当作不知道,她估计林樾和她的身份是相同的。
想到温酒的男人和自己关系亲密她甚至有种莫名的快感,她甚至想过如果温酒发现了他们这么亲密会是什么表情。
林樾见自己这么说了也不起作用,他摇摇头,“算了没事。”
以后他自己注意和她保持点距离吧,他对牧歌是有点好感,觉得她和自己的经历有些相似,她一个女孩子也很不容易。
但也仅仅只是这种程度的好感而已,他不想被误会。
……
悦澜酒店
温酒前脚刚办理完入住楚淮西就到了,温酒目不斜视地在用餐区吃起了午餐。
楚淮西在前台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熟悉的身影,连行李都没有放就朝着温酒走过来。
“你说是不是缘分,东港这么大一个地方我们连酒店都是同一家,要不是你比我先到我都怀疑你是暗恋我特意来找我偶遇呢。”
楚淮西笑着在温酒的对面坐下来,看了一眼她碗里清淡的饮食皱了皱眉,清汤寡水的白粥,看着一点食欲都没有。
温酒:确实是来找你偶遇的,不过是来刷好感度的。
楚淮西不在意温酒没有理他,继续说道:“温总,你好歹也是一个总裁,怎么就吃这点东西?”
温酒头也没抬,一本正经地说:“公务出差的伙食标准每人每天200块。”
“……”楚淮西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温酒乌黑的发顶看,思考这句话到底是不是一个冷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