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出现,炭治郎朝着祢豆子狂奔而去。
这个地方被阳光照射到,连躲都没有地方躲。
“祢豆子!快...”
炭治郎突然捂住了胸口,伤势的严重,让他根本喊不出声音了。
祢豆子还以为炭治郎出事了,朝着炭治郎冲了过来,扑到了炭治郎的身上。
“祢豆子,快跑!快跑到背阴的地方去!”
祢豆子却剧烈的睁挣扎着,指着炭治郎的身后。
炭治郎朝后面看去,瞳孔猛的一缩。
失去头颅的恨之鬼没有死,而是继续逃着。
炭治郎看向恨之鬼的头颅,终于看到了,恨之鬼的舌头上的字。
是恨,不是怯。
炭治郎刚想冲上去的时候,阳光彻底照亮了这片大地,祢豆子浑身灼烧了起来。
炭治郎急忙抱住了祢豆子:“祢豆子!缩起来,快把身体缩小!”
祢豆子身体缩小,缩在炭治郎的怀里。
但是根本没有什么用,祢豆子依旧在被灼烧着。
炭治郎焦急的左右看着,希望有人能够帮帮他,但是大家都负伤了,基本上没有了战斗力。
现在炭治郎陷入了两难的地步。
是抱着祢豆子跑...还是去斩杀怯之鬼。
炭治郎做不了决断。
然而祢豆子却把炭治郎踢了出去。
在空中炭治郎,看到了祢豆子朝他伸出了手掌,然后捏紧了拳头。
既然哥哥做不了决断,那么由妹妹做决断。
和祢豆子在一起的往事不断的浮现在炭治郎的脑海中,炭治郎的眼泪也流了出来。
当炭治郎落地之后,也不再迷茫,朝着失去头颅的恨之鬼冲了过去。
怯之鬼肯定还没有逃远。
本尊要是突然逃远了,他应该能靠气味发觉,就在这附近。
炭治郎集中精神,靠气味捕捉他的形体、还有颜色。
炭治郎闻到了,怯之鬼还在失去头颅的恨之鬼体内,在心脏!
“卑鄙之徒!拿命来!”
炭治郎一刀就将恨之鬼的躯体分开,躲在心脏里的恨之鬼掉落了出来。
“赎罪吧!”
燃烧着火焰的日轮刀,斩断了怯之鬼的头颅,在阳光下化为了灰烬。
战斗终于结束了。
但是炭治郎却高兴不起来,跪在地上哭泣着。
赢了,代价却是失去了祢豆子。
在阳光的照耀下,祢豆子会被烧得连骨头都不剩。
“祢豆子...祢豆子...我是为了让祢豆子变回人,为了这个我才坚持到了现在。”
炭治郎痛苦的抽泣着。
“灶门阁下,灶门阁下...”
之前被恨之鬼追的三个刀匠,指向了炭治郎身后的方向。
炭治郎睁大了眼睛,他的祢豆子,现在就站在不远处,身上没有被灼烧,在阳光下,看着炭治郎。
炭治郎怔怔的看着祢豆子,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祢豆子的口竹已经掉落,露出了笑容,生硬的对炭治郎说道:“早...早上好...”
“祢豆子...”
炭治郎挣扎着想要起来,但是伤势过重,踉跄着摔倒在了地上。
“灶门阁下!”
刀匠将炭治郎扶了起来,朝着祢豆子走了过去,站在了祢豆子的面前。
“祢豆子...太好了,你...你没事吧?”
祢豆子笨拙的模仿着炭治郎:“太...太好了,没...没事吧,太好了...呢,呢?”
“这真的...太好了,你没有变成灰消失掉。”
炭治郎一把抱住了祢豆子,痛哭了起来:“太好了,哥哥还以为你死了,太好了祢豆子,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啊!”
祢豆子将手搭在了炭治郎的肩上:“太好了呢。”
紧绷的精神终于放松下来的炭治郎,立即昏迷了过去。
而在另外一边。
与憎珀天的战场中。
随着怯之鬼的死亡,憎珀天也随之消散。
甘露寺蜜璃和真菰现在已经是一点儿体力都没有了,真菰已经昏迷了过去,甘露寺蜜璃大口喘着气。
神谷司羽躲在了一棵大树的阴影之下。
此时的神谷司羽已经退出了鬼化状态。
但是全神贯注战斗之后,神谷司羽按道理会虚弱一段时间才对的。
然而现在,这个虚弱却没有发生。
神谷司羽拿起了日轮刀,以日轮刀的刀身为镜,发现原本只有自己的左眼常态鬼化,现在连右眼也是。
而且神谷司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之中多出了一股别样的力量。
神谷司羽张开手,一团血液任由神谷司羽在操作着。
神谷司羽心中一沉。
这是...血鬼术。
现在的神谷司羽,已经越来越接近鬼了,或者说,等同于就是鬼了。
...
在药商家。
化名俊国的鬼舞辻无惨的养母和仆人进入了房间内。
房间里非常的凌乱。
养母疑惑的问道:“俊国,你怎么了?弄得这么乱?你是在查东西吧,找不到想要的书吗?我陪你一起找吧,在那之前先休息一下,喝口茶吧。”
“终于...终于出现了能克服阳光的鬼,干得好啊,半天狗!”
现在的鬼舞辻无惨激动万分,沉浸在喜悦当中。
不知情的养母笑着说道:“你好像很开心啊,在说你在看的故事书吗...”
一道黑影闪过,养母的头颅突然不见了,鲜血喷涌在了窗帘上了,身体和头颅倒在了地上。
仆人呆呆的看着养母失去了脑袋的身体:“夫人?您的头...是怎么了?”
“这下就不必去找青色彼岸花了,实在太久了,但我就是为此...为此而在千年的时光中,不断增加同类,哪怕我并不情愿。”
鬼舞辻无惨的身躯突然变大,成了成年人的常态模样。
“这可是十二鬼月中都不曾出现过的稀有体质,可谓天选之鬼!将那女孩吞噬吸收之后,我也能克服阳光!”
仆人惊恐的后退着:“杀人了!杀人了!怪物啊!老爷!老爷!”
下一秒。
仆人的手臂和脑袋也掉落在了地上,失去了生命。
鬼舞辻无惨情绪没有任何的波动,打开了门,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