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郭战场一片狼藉的废墟。
神谷司羽和宇髄天元躺在地面,大口的呼吸着,但是神情难掩兴奋。
十二鬼月的上弦之陆被他们斩杀了。
因为妓夫太郎和堕姬被杀,神谷司羽身体之中属于妓夫太郎的血也随之消失。
而且因为之前大量使用猗窝座的血鬼术,体内的猗窝座的血液消耗殆尽,本应该退出鬼化,但是神谷司羽的左眼却依旧保持着鬼化的状态,神谷司羽以为是体内还有残留的鬼血导致的。
不过虽然妓夫太郎和堕姬死了。
但是留在宇髄天元和伊之助体内的毒并没有解开,依旧处于中毒。
现在距离天亮也还早。
伊之助中毒不深,还能够坚持。
但是宇髄天元不行,因为宇髄天元体内的毒素已经积累到了一个极点,并且高强度的战斗,就算有毒素抗性也顶不住。
宇髄天元猛的喷出了口血。
神谷司羽立即起身将宇髄天元扶到了墙边。
现在的宇髄天元的毒素已经刻不容缓,必须要马上处理。
神谷司羽拿出了一瓶高浓度的紫藤花汁液,虽然紫藤花汁液也有毒,但是至少不致命,先压制住毒素继续侵蚀再说。
然而神谷司羽刚想开口让宇髄天元喝下的时候,宇髄天元的三个老婆突然猛的扑了过来。
须磨嚎啕大哭了起来:“不要啊!不要死!您别死啊,天元大人!我们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好不容易打赢了,我不要你死,不要,鬼的毒该怎么处理,解毒药根本没用啊!老天爷你太残忍了!太过分了!”
“那个...”
神谷司羽想要提醒须磨,须磨突然哭的更厉害了,还骂着老天爷:“老天爷您要是敢带走天元大人,我就再也不敬你了,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忍无可忍的槙於朝着须磨咆哮道:“你给我闭嘴,司羽先生要说话呢!看我用石头塞满你的嘴!蠢女人!”
说完之后,槙於还真随手抓了一把石头要塞须磨嘴巴里。
雏鹤也忍不住劝道:“你们都安静点!”
须磨抓着槙於拿着石头的手,哭诉道:“槙於欺负我!”
神谷司羽嘴角疯狂抽抽。
宇髄天元的三个老婆,让他感觉莫名和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有点像。
宇髄天元也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看着他的三个老婆。
他难道连一句遗言都留不下吗?
不对,他应该还能抢救一下,刚才神谷司羽手里拿了个东西,说不定是可以救他命的东西。
但是现在宇髄天元的舌头因为毒素被麻痹了,已经说不出话了。
该怎么办啊。
司羽,别理她们,赶紧救他啊。
神谷司羽也打算直接挤开宇髄天元的三个老婆,将紫藤花汁液直接喂进宇髄天元的嘴里。
这时候炭治郎背着祢豆子跑了过来。
祢豆子将手搭在了宇髄天元的身上,刹那间,宇髄天元的身上燃起了火焰。
见到这一幕,雏鹤、槙於和须磨整个人都炸毛了。
须磨抓住了祢豆子:“你干什么,你是什么人啊!再怎么说火葬也太急了一点吧,他还没死吧,怎么就放火烧人呢?”
神谷司羽惊讶的发现,在祢豆子的火焰之中的宇髄天元,中毒的迹象竟然褪去了。
当初无限列车之中,祢豆子的火焰就唤醒了中了血鬼术而昏睡的炭治郎等人。
也就是说,祢豆子的血鬼术,是针对于鬼的血鬼术的?
须磨还在朝着祢豆子咆哮着:“姐姐生气了!要打屁股了!”
“慢着,这是怎么回事?毒素消失了?”
宇髄天元现在一身轻松,贼有劲。
雏鹤、槙於和须磨哭泣着一下子扑到了宇髄天元的身上:“天元大人!太好了,实在太好了!”
宇髄天元微笑着说道:“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炭治郎解释道:“是祢豆子的血鬼术烧掉了毒素,伊之助身上的毒素也被烧掉了,虽然我不太懂什么原理,但伤势不会因此恢复,还请不要乱动,大家活着就好。”
宇髄天元诧异道:“居然还能帮我解毒,难以理解,不过炭治郎你也不要乱动,当心没命。”
炭治郎严肃的说道:“我要去找鬼的头颅,我才能放心。”
神谷司羽摆手道:“不用了, 鬼的两颗头颅,在我斩碎妓夫太郎身体的时候,就已经被我顺带着斩碎了,看着他们化成了飞灰。”
宇髄天元感叹道:“司羽你的习惯真的很好,如果不是你及时斩碎了妓夫太郎的身体,他临死之前血鬼术发动的话,我可能就要中招了。”
神谷司羽重新坐在了地上,看着天上的月亮露出了由衷的笑容:“大家都还活着,还杀死了十二鬼月的上弦,虽然只是上弦之陆,但是足以证明,我们完全有能力斩杀上弦,而且是在全员存活之下的完胜!”
“哼...陆啊,上弦最末位,虽说不过是个陆,但好歹算是干掉了一个上弦,实在是可喜可贺,虽然只是个陆,就夸你们一句吧。”
蛇柱伊黑小芭内赶到了游郭,得知了斩杀了上弦之陆之后,就这么开始阴阳怪气了起来。
不过宇髄天元和神谷司羽明白,伊黑小芭内说话时习惯对人冷嘲热讽,但实际上很重视伙伴。
宇髄天元睁着死鱼眼看着伊黑小芭内说道:“不是,被你夸其实也没什么可高兴的啊...”
槙於不爽道:“来的真慢啊。”
须磨冲上去指着伊黑小芭内说道:“就是!慢死了!来的也太晚了吧!”
突然伊黑小芭内脖子上的蛇朝着须磨‘呲’了一下,须磨害怕的直接缩回了宇髄天元的怀里。
伊黑小芭内奉当主之命前来吉原支援宇髄天元的。
只不过当时的伊黑小芭内身处于他所驻守的区域最边缘地带,即使赶到这儿,也有点晚了。
伊黑小芭内指着宇髄天元说道:“不过是和上弦之陆战斗了一场,看看司羽,好像一点事都没有,你却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要花多久才会复职?要是拖得时间久了的话,你的地区又该谁来驻守?”
神谷司羽撇了撇嘴,不打岔,有时候伊黑小芭内的阴阳怪气,他也有点受不了。
“这个就不牢你费心了,伤好了我自然会副职,即使我伤势重到再也无法战斗也没关系,因为年轻人们已经成长起来了啊。”
宇髄天元看向被祢豆子背着,去找伊之助和善逸的炭治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