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的神谷司羽,和神谷哉平在饭桌前大眼瞪着小眼。
神谷司羽睁着死鱼眼看着饭桌上摆满了一大桌的食物:“早饭而已,用得着这么丰盛吗?该不会是让我吃好了就赶紧走吧?师父,你有这么急吗?”
神谷哉平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他怕神谷司羽等会儿又改主意了,所以就是这么想的。
神谷哉平干笑道:“你这不是马上就要离家了嘛,丰盛一点也是正常的,而且你昨晚吃的也不多,现在应该也饿了,快点吃吧。”
神谷司羽无奈的端起饭碗开始吃了起来。
神谷司羽故意吃的很慢,就是希望能够再和神谷哉平多待一会儿。
神谷哉平也看出来了神谷司羽的目的,就这么宠溺的看着神谷司羽。
这是他最骄傲的弟子。
在暮年,能够有神谷司羽这个孩子继承他的衣钵,让神谷哉平的人生不再留有遗憾。
然而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
当神谷司羽吃完了饭,也就代表着他该出发了。
山脚下。
神谷哉平本想整理一下神谷司羽的衣领,但是神谷司羽的铠甲让他无从下手,最后只能拍了拍神谷司羽的肩膀。
“让你小心谨慎之类的话,我就不说了,在外面的时候要和伙伴打好关系,能帮的话就帮一把,做事也不要太过于固执了,多听听其他人的意见总归是好的。
还有遇到好的女孩就主动点,女孩不需要太漂亮,人好就行了,还有...”
神谷哉平的嘱咐突然戛然而止。
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想要对神谷司羽说。
神谷司羽静静的听着神谷哉平的唠叨。
以后再想听到可就难了。
神谷哉平笑着摇了摇头:“算了,以后的路就是你一个人走了,我相信你能走出属于自己道路,去吧,司羽。”
“师父,我走了之后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每月一封的信也不要忘了,那么我走了。”
神谷司羽紧了下腰间挂着日轮刀,转身朝着前方走去。
看着神谷司羽离去的背影,神谷哉平心里有些抽痛,到了真正分别的时候,才知道有多么不舍。
但是孩子长大了,也该自己去外面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了。
神谷司羽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问道:“师父,问你件事,当年把你打成重伤的那个鬼,叫什么?”
神谷哉平愣了一下,随后说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他的眼睛刻印着上弦和贰,使用的是冰之血鬼术。”
“我知道了,等我宰了他后,我会拿着他的头颅来见你的,师父。”
神谷司羽回过头再次朝着前方走去。
神谷哉平宠溺的笑了笑,低声呢喃道:“笨徒弟,鬼死了可就化成飞灰了,怎么提着头颅来见我,我也该出发了,在最后的时间,去见见那些老朋友了。”
已经是古稀之年的神谷哉平,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的大限是什么时候了。
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可以了无牵挂的到处去走走了。
...
行走了将近十天。
神谷司羽终于抵达了最终选拔的场地。
藤袭山。
藤袭山是鬼的牢笼,在里面关着被斩鬼剑士所活捉来的鬼。
藤袭山在山顶的位置是没有紫藤花的,只有在山麓和山腰之中种植着紫藤花。
通过鬼杀队的最终选拔,就在没有种植紫藤花山顶,活过七天。
虽然藤袭山内被关押的鬼基本都很弱,但是这个考验的通过率依旧极低。
大部分来参加最终选拔的剑士,并不像神谷司羽一样,已经有了好几年的斩鬼经验。
如果真要说的话,神谷司羽在12、13岁的时候,就已经有资格来参加最终选拔。
当神谷司羽进入了藤袭山的集结地之后,发现了很多剑士都聚集在这里,准备参加鬼杀队的最终选拔。
神谷司羽的铠甲装扮,引来了周围人的侧目。
不过大部分对于神谷司羽的铠甲嗤之以鼻。
在他们看来,神谷司羽是对自己的实力不自信,所以才会用铠甲来保护自己。
神谷司羽靠在一棵树上等待了一会儿后,一个长相相当美丽的女人出现在了现场。
“我是产屋敷天音,感谢各位今夜来参加鬼杀队的最终选拔。”
产屋敷天音向大家讲解了关于藤袭山的情况,以及通过最终选拔的条件。
讲解完之后,产屋敷天音微微躬身道:“那么,祝各位武运昌隆。”
在场的剑士们纷纷踏入了试炼场地。
产屋敷天音朝着穿着铠甲正向试炼场地前行的神谷司羽侧目。
神谷哉平作为已经是上两代的柱,写信给了产屋敷耀哉,说他的弟子将会参加最终选拔,产屋敷耀哉得知的时候,看起来很开心。
听产屋敷耀哉所说,他的爷爷是鬼杀队主公的时候,神谷哉平就是鬼杀队的柱,实力非常的强。
但是可惜的是遇到了十二鬼月的上弦之贰,战斗的时候吸入了冰晶,肺部受伤,导致无法再使用呼吸法,最后遗憾退场。
神谷哉平以一人之力,对战十二鬼月的上弦之贰,没有死亡,可见其实力的强悍。
不过因为神谷哉平的特殊呼吸法,导致做了培育师后也没有剑士能够继承神谷哉平的衣钵。
现在作为神谷哉平的弟子,神谷司羽即将参加最终选拔,同时还有前任水柱,现在也是培育师鳞泷左近次的弟子,真菰也参加了这次的最终选拔。
产屋敷耀哉忍不住对这次的最终选拔期待了起来。
而作为产屋敷耀哉的妻子,产屋敷天音也自然知道产屋敷耀哉的期待。
神谷司羽进入了试炼场地之后,并没有直接进入深处,而是在最外围待着。
神谷司羽开始给自己上状态。
神谷司羽拿出了一个瓶子,打开了瓶子后里面散发出了浓烈的花香味。
这瓶子里装着的是紫藤花的汁液。
神谷司羽将紫藤花汁液在铠甲上抹了个遍后,右手搭在日轮刀的刀柄上,朝着深处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