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怪孔方林他们心狠,实在是高台前的资料太过震撼。
说句心里话,就孔方森做的那些事情,楚随风没有把孔家整个灭了都算仁慈了。
更可气的是,长乐帮明显还和岛国那边有些牵扯,孔方森一家要是追究起来,那就是叛国啊。
无论什么时候,叛国者,哪里会有什么好下场。
很快,就有人站出来,拿着台前的资料一份份比对,开始把这些人一家家的分开,能活的挑出来,其他的驱赶到一起去。
其实也没什么好比对的,实在是他们造的孽太多了,把一家全灭了,再翻看资料,都不怕错杀。
与此同时,原本庄重肃穆的长河集团门口,此刻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
人群中间,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组成一个大大的心形。
心形正中间,用白色百合拼出了五个大字。
夕瑶,我爱你。
在心形花海的前面,站着一个面容白皙的男子,一身笔挺的白西服,手腕上戴着名表,无不显示着男子的“实力”。
要想俏一身孝,说的还是很对的,男子这一身打扮很给自己拉分。
这样的场面,一般的女孩子很难承受的了。
在花海外面,更是奇葩的拉了一个横幅,上面写着:解救新时代女孩,反抗封建包办婚姻。
一块红色KT板上面详细介绍了楚随风和慕夕瑶的故事,内容七分真三分假,把楚随风描绘的要多不堪就有多不堪。
上面没人发话,保安为了公司形象,又不好意思驱赶,只好听之任之。
“好浪漫啊,如果有个男孩子肯为了我这样,都不用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九百九十九朵,我就嫁。”一个身材肥胖,满脸雀斑的女孩子,满脸羡慕的说道。
花海前面的男子,满脸笑容的转头看去,见到女孩子的样子,顿时一阵反胃,只是被他很好的掩藏起来。
“就你的模样,别做梦了,还九百九十九朵,一朵都浪费。你以为有钱人都是瞎子吗?”
旁边有人也被这个女孩子恶心到了,出声打击道。
“早就听说慕家大小姐是被迫和楚家订婚的,现在看来是真的了。”人群里,一个中年妇女八卦的说道。
“那是,人家早就订婚了,至于胁迫不胁迫的,谁知道呢?毕竟楚家配慕家那是绰绰有余。”
“不是说楚家少爷风流成性,还号称什么风流公子吗?”
“那又怎么了?哪个男人不风流?不风流只能说明他没本事。”一个有些极端的声音传来。
“没本事?你这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这长河集团董事长两口子就像相亲相爱二十几年,也没见闹出什么绯闻。”
“就是,你不要这么偏激,世间自有真情在。”
“嗯嗯,说的太对了。”
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长河集团六十五楼总经理办公室。
慕夕瑶的秘书小文和另一个秘书小雨,两人一手一个望远镜,两眼放光的站在巨大的玻璃窗边上,看向下面的玫瑰花海。
“慕总,你看你看,那个帅哥又来了。”急脾气的小文提醒着慕夕瑶,看样子仿佛恨不得把慕夕瑶给送到楼下。
“你喜欢他,你下去呀。”慕夕瑶没好气的说道。
眼神看向桌子上面厚厚的文件,头都没抬。
实在是太忙了,随着长河集团市值翻倍,许多产业并入,慕夕瑶每天忙的不可开交。
哪怕多安排了一个秘书小雨也是一样。
“我倒是想啊,但是人家想要追求的人,又不是我。”秘书小文撇着撇着嘴,满脸羡慕的说。
“难道你忘了?我已经订婚了。”
慕夕瑶说着,脑海中不自觉的出现了那个消瘦的身影,以及那坏坏的想要让人踹上一脚的笑容。
好久没见他了,上次去楚家都没见到,说是有事出去了,有事就带着三个小姑娘?鬼才信呢。
慕夕瑶不自觉的撅起了小嘴。
只是随后,绝美的脸上又出现了一抹哀伤。
现在的楚随风,已经是威震江南的楚爷,已经成了需要她仰望的存在。
有时午夜梦回,她也想彻底解除婚约,只是又实在舍不得。
因为她知道,一旦婚约解除,那她和楚随风,就再也没有一丝的牵绊了。
哪怕知道两人已经不可能,但就是舍不得。
慕夕瑶原本工作的思路,也彻底不变的乱七八糟,再也干不下去了。
“他不是已经答应和你退婚了,你们怎么还没有退婚呢?反正你们又没有领证,更没有举行典礼。”
秘书小雨像一个合格的搬运工,在努力挖着楚随风的墙脚
不知道在外面的楚随风,知道自己家后院起火,会怎么想?
“慕总?”
眼见慕夕瑶在那里发呆,小文提高了音量。
“那你就确定,下面的人,就比楚随风更好?”慕夕瑶的思路被打断,没好气的瞅了两人一眼。
“不好吗?看着样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小文再次拿望远镜确认。
慕夕瑶对两人手里的望远镜直接无语了,自从楼下有人送花,第二天两个小秘书一人一个望远镜,躲在窗边偷看。
看望远镜的款式和颜色,明显是两人一起去买的。
“你忘了楚随风装模作样的时候,不也是那个样子,有什么区别呀?”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这个样子,慕总,难道下面的人你就一点也不心动吗?”
“有什么好心动的呀?外表翩翩君子,内心肮脏龌龊的人,又不是没见过。”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内心龌龊呀,说不定他是一个正人君子呢?”
“如果他是正人君子,就不会在知道我有婚约的情况下,还会来明目张胆的送花,死缠烂打了。”
慕夕瑶很无奈,自从前段时间的宴会上认识了下面的那个人之后,他就天天的在公司门口送花。
自己肯定不会心动,但是公司里的女孩子们,却个个给迷的五迷三道,神魂颠倒。
慕夕瑶不胜其烦,但是却又拿下面的那个人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