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早有预谋,是不是?”王平安看向神主道:“唐雪被你做了什么?”
“不算什么,只是为了不让她反水而采取的措施而已。”“只要她真的对我好,我绝对不会让她吃亏。”
“可如今,她竟然出卖了我,这就让我无法忍受了。”
“那你要如何?”王平安瞪了一眼神主。
“要杀人,并不难。”“虽然我们距离这里有数千公里,但是要取她性命,对于我而言,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就在这时,唐雪的脸色猛地一白,发出一道轻微的惊叫,整个人直接瘫软在了地上,随后,她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身上传来的剧痛让她情不自禁地闷哼了一声,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这应该是一种精神类的药剂,可以通过精神类的方式进行精神类的操控。
“唐雪,你没事吧?”王平安大吃一惊,唐雪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生怕神主对他做什么。
可是就算是他,也没有看出唐雪有任何的不对劲,可是唐雪却忽然发出了一声惨叫,这是对唐雪做了什么手脚?
“嘿嘿,不必如此惊慌,我只不过是给她使用了一种神经系统方面的药剂而已,令她心跳加速,气血衰弱,并不致命。”神主笑道:“不过,她的性命,已经完全被我掌握。”
“你要如何?”王平安目光一寒:“你我二人之事,莫要连累旁人,若要找麻烦,尽管找我便是。”
“山崩之时,无一幸免。”“唐雪对你来说,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我想,她的死亡,你不会不心疼吧?”
“你觉得,就凭你这点药,就能治好我吗?”王平安淡淡道。
“对你来说,的确不是问题,你的医术天下无人能及,这种神经性的药剂,只需要一些时间,就能让唐雪受伤,但是,若是我不肯给你这个时间,那又如何?”
陡然间,唐雪两眼一翻,直接倒在了地面之上,王平安连忙将唐雪抱了起来,却见唐雪面色苍白,毫无一丝血色。
虽然已经失去了意识,但她的脸上依然带着一种痛苦的表情,很明显,她已经被麻醉了。
王平安愤怒到了极点,他和那一尊神尊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以他的修为,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那一尊神尊斩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然的话,王平安也不会管那么多了。
他一指点出,砰的一声,在他面前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一道裂缝,然后他的身影就从王平安的面前消失了。
随后,他又给唐雪输入了一股真气,很快,唐雪就苏醒了过来。
“唐雪,你别担心,我们现在就走,等我片刻,肯定可以将这丹药化解掉。”王平安将她搀扶起来。
“不必了,陈师兄。”唐雪凄凉的笑了一下:“我跟他在一起的那一刻,就已经明白,我一进来,就没有退路了。”
“如果你想的话,我会想出一个让你改邪归正的方法。”王平安淡淡道:“别听他胡言乱语,他要是真有本事,之前就不用带着口罩跟我讲话了。”
唐雪嫣然一笑,抬头望向王平安,双目含泪,轻声道:“陈哥哥,原来你也是为了我好么?”
“其实我对你还是挺上心的,就算是你做了错事,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希望你能够改过自新。”王平安叹息一声:“唐雪,在男女之事上,我能给予你的真的不多。”
王平安道:“就是你与众不同,你原本就是一个很好很好很善良的姑娘,你这一生,总有一天会遇到真正喜欢你的人,你不要把自己想的太低贱了,你要相信我,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我都可以克服。”
“多谢陈哥哥,我这次算是明白了,我真的是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我不应该对你那么苛刻,也不应该对自己那么苛刻。”唐雪说着说着,泪水就流了出来。
可是她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笑容,这一刻,她终于看开了。
“算你识相。”王平安上前一步,轻轻握住了她的小手,为她擦了擦眼泪:“我会把你送回去,让你看到你妹妹,让你过上幸福的日子,好不好?
“好。”叶伏天应了一声。唐雪拼了命的点了点头,然后慢慢的把王平安搂进怀里,轻声道:“但是陈哥哥,我为神大人做了那么多,如今,我再也无法挽回,真的很抱歉。”
“你还可以再来一次,你——”
王平安正要说什么,就在这时,房间里的抽油烟机上,忽然冒出了一股白烟。
那白气带着一丝浓烈的药剂味,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里面应该有一种药剂,即便是以王平安的实力,在被这气味吓了一跳之后,也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怎么会有一种头昏眼花的感觉?
王平安吓了一跳,以自己的修为,怎么可能被人下了毒?他急忙催动元力,想要将药物从身体里驱除出去,不过这种药剂本身就是一种生物兵器。
那些烟气化作极为细小的粒子,从王平安的每一个毛孔里钻进王平安的体内,随着他的鲜血,在他的体内游走。
饶是以他现在的元力,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将它们驱除出体外。
王平安双膝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面上,而一旁的唐雪,却是完好无损。
“为什么?”王平安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又一次上了唐雪的当,他又一次被唐雪骗了。
“抱歉,陈兄弟。”唐雪苦笑一声:“可是,我很想回去,但是,却再也做不到了。
“你若肯回去,我自有法子。”王平安愣了愣,显然是错怪了唐雪。
原本,他还觉得,唐雪是在演戏,想要骗过他,让他们放出药剂,可是,事实证明,唐雪并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
这就是他爷爷的手段,他爷爷的确是个人物,连王平安这种百毒不侵的强者,都抵挡不住这种药剂,他身上还有一些底牌。
“我要活下去。”
“我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陈兄弟,我要活下去,就只有回去为他效力,今后我会尽可能的躲开你。”唐雪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回到盛京,好好照顾我妹妹,这世上,我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家人了。”
“唐雪。”慕七七对慕七七说道。王平安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双脚发软,再次委顿下来,他双手结印,捏了一个法决,将体内的剧毒,缓缓排出。
“陈师兄,我先告辞了,你好自为之。”唐雪恋恋不舍的和王平安对视一眼,转身就走。
“嘿嘿,王平安,不管你实力如何强大,这天下,总有一些东西是你无法改变的,她既已归顺于我,归顺于我,就应当一条道走到底。”
“本座的这种神经麻醉之毒,一 mg就能将一条鲸给毒死,世间万物皆难逃脱麻醉之苦,本座足足给你注射了一百多次,却依旧没有将你放倒,华夏的修行之人,当真是堪比神灵的人物。”
“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日,我会将你找出来。”王平安阴森森地道:“届时,你我之间,新仇旧怨,一笔勾销。”
“呵呵,我好歹也是你爷爷,你至于那么讨厌我嘛?”神主呵呵一笑,道:“你也不必太担心,不久后我们便会相见,我正在为你布置一个囚牢,待那囚牢布置完毕,我会邀请你前来。”
“那么,我们很快就能再见了。”王平安冷冷一笑:“但愿下次再见之时,能够见到真人,而不是一个虚幻的幻象,更不是一个带着假面的胆小鬼。”
“我是你爷爷,你侮辱我,就是侮辱你自己。”
“嘿嘿,谁说不是呢。”王平安嗤的一声,说道:“我的神魂,原本就是别人的,所以,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准备一下,我马上就回去。”
王平安嘿嘿一声,说道:“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会去找你,然后把你那个什么‘永恒之国’的人全部杀光。”
“行,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说到这里,神主也没有再跟王平安沟通,很明显对方在几千里外就已经下了线。
王平安缓缓合上双眼,将体内的剧毒一丝一丝的驱除。
神主不愧是遗传学领域最顶尖的天才,自然有着自己的手段,这种能让人昏迷的剧毒,仿佛就是为了对付王平安而设。
这种剧毒非常的细小,从王平安的毛孔中钻入他的血脉之中,让他的大脑处于一种沉睡的状态,如果是普通人中了一次,很可能就再也无法醒来。
王平安身上中了百倍以上的剧毒,他强行压制住体内的剧毒,从地上爬了起来。
“唐雪,你别急,我说话算话,等我再次见到你,我会把你接回去。”王平安望着唐雪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地说道。
s市,某大型医疗机构。
这个医院是 S国政府指定的,一般都是 S国的大人物,大病一场,都会被送到这里来。
而在最高层的一间房间里,铭先生还在昏迷不醒。
所有的检查结果都表明,他的情况很好,但是他却陷入了昏迷之中。
阿铭站在一旁,双目布满血丝,他是他最信赖的贴身保镖,却没有亲临,这让他感到深深的愧疚。
大门打开,英韶一行人出现在门口,阿铭赶紧站起来迎接。
阿明走到了英韶的面前,对着他行了一礼。
他不由自主地向英韶周围那些人望去,全是军方和政治要员,甚至有一位将军手里还拿着一只铁质的箱子。
阿铭的脸色有些紧张,眼神也有些凌厉,他昏迷了,如今,他已经成为了下一任的接班人,而面前的这些人,都是议会里的大人物,他这一次,很有可能是为了夺取权力。
“你做得很好,家兄如今是否还有醒来的征兆?”英韶关心道。
“大夫说还要再住一段时间,不过他的情况很好,并没有什么大碍,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最多再住个十多个月,应该就能够自己醒来了。”阿明回答道。
“我这位兄长,一心为国为民,一心为国为民,为国为民。”英韶说到此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地说道:“本来,他已经快要大功告成,但是在这关键时刻,他竟然败在了一个华夏人的手中。”
阿明沉声道:“英韶,这件事我们正在查明,在没有弄清楚情况下,我们也不能就这么冤枉陈先生。”
“当时明大人被杀,除了王平安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将军淡淡说,“况且,我们也调查了一下王平安,此人精通医道,擅长用药。”
“明大人一直昏迷,我们动用了最先进的仪器和最好的医师,也找不到病因,肯定与他有关。”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肯定是要调查清楚的。”阿明面无表情道:“英韶公子,若无其他事,就请回,这位铭公子,由我来照料,您不必担心。”
“阿铭,我此番前来,便是为了作为最大的继承人,进行一次传承典礼。”英韶轻描淡写地说。
“什么?”陈小北神色一愣。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阿明依旧被吓了一跳,大声说道:“这违反了议会的规定!”
英韶淡淡道:“我把议会里所有的关键人物都带上了,就连最关键的武器,也是邢将军带来的,一切都是按照议会的程序进行的。”
“上一任总统的死,是王位的首要条件。”阿明淡淡道:“他虽然晕了过去,但是并没有什么性命之忧,按照这一点,他不适合做这件事。
“我们的祖国,已经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之中。”一位老人站了出来,沉声道:“朝廷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我们需要一位重要的领袖,才能平息这场纷争。”
“英韶无论是实力,还是经验,都足以担当大任,他成为下一任国主,无可厚非。”
阿明沉声道:“我不答应,就是不答应,就是不答应!”
“不答应?你以为你是谁?”刑部部长淡漠地看了阿明一眼道:“你只是一个侍卫长,只负责治安,哪有资格参与到这种级别的会议中去?”
“阿明,你在市政厅呆了十几年,立下了汗马功劳,我大哥对你很是信赖。”英韶道:“不过,有的事,你管不了,也管不了。”
“这是铭大人的密信。”阿明忽然拿出一张纸来:“这是我父亲遇害前的一封信,如果他遇到了什么麻烦,议会将进行一次总统选举,不确定下一任总统。”
“你说啥?”英韶面色一沉,跟在后面的几个人也是面色一沉。
一帮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气氛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许多。
按照议会的规定,前任总统突然去世,那么下一任总统,就是他的接班人,但前任总统,却是按照议会的规定,提前退役,那么下一任总统,就是下一任总统。
包括那位老人在内,所有人都是议会的成员,都有竞选的资格。
原本他们都是拥护英绍的,可若真是有了这道秘旨,他们就有了取而代之的可能,既然如此,难道他们就不能自立为帝?何必偏袒英韶?
英韶接过信笺,看了一眼,脸色顿时一白。
他气得脸色铁青,猛然将手中的秘书撕碎,扔到了一边,大声说道:“这是骗人的,这是骗人的,他是我亲弟弟,凭什么不让我继承皇位?这是为何?”
“你们撕毁也没用,从我把秘密命令给你们看的时候,就开始生效了,你们每个人都会得到相应的电邮,效果是一样的。”阿明淡淡地说道。
“英韶,这是铭大人的命令,你最好别违背他的意愿。”
“先前有过约定。”英韶狠狠瞪了星将军一眼,这个混账,说话不算话?
“我之前不明白,不过既然明白了,那也不晚。”刑将军哈哈一笑,说:“我认为还是通过投票比较民主,还是由道尔阁下来比较好。”
道尔是 S国最大的商业世家的家主,他有这个实力。
“这可不一定,我倒是认为玉氏一脉更合适一些……”立刻就有一个人站了起来,争辩道。
霎时间,刚才还一团和气的一群人,瞬间就分为了三派,并且,各方人马都开始行动了,整个小医院都弥漫着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一群人怒目而视,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
“哈哈哈,一群垃圾,一群垃圾。”英韶张狂地哈哈大笑。
“什么叫垃圾应少?你能走到现在这个位置,还不是因为有了铭大人?”
“是啊,你以为你是谁?铭大人昏迷不醒,是不是跟你脱不了干系?”
三伙人勃然大怒,一个个怒目而视,他们何等身份何等尊贵,何曾有人如此辱骂过他们?
“明大人还活着,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等着他们自相残杀么?”英韶带着几分癫狂的笑容:“就算你要谋朝篡位,也要等他一命呜呼才行。”
“呵呵,我那兄长,果然是一名善于政治手腕的人,只需一纸秘旨,便可将我们结成的同盟打散,将各方势力搅得天翻地覆,到那时,岂不是便宜了他?”英韶呵呵一笑。
“你说啥?”这些人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英韶,看来你并没有被冲昏头脑。”就在这时,铭先生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缓缓的站了起来。
他将输液管取了下来,大踏步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一众混混登时噤若寒蝉,战战兢兢地往后退去,这时,他们也明白了,他们中计了。
“你就是要这些人拼个你死我活,好浑水摸鱼是不是?”英韶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如今 S国,反对你的人,大多都被你清理掉了,可还有一些人,是你无法撼动的。
“那么你就是故意装晕,发出秘密命令,让各大势力争夺权力,是么?”
“嗯,我的计划是这样的,等你们斗完了,我就会醒来,掌控整个 S国,从此, S国就是一个中央集权的国家,我要怎么做,就怎么做。”
“没想到,最终还是输给了你。”
“英韶,你亦是老夫最为信赖之人,老夫相信你也能看出老夫的意图,若不是你点明,老夫早已得手。”
“我就是要拆穿你,拆穿你!”英韶厉声喝道:“你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有什么权力?怎么会这样?从小就是你在做决定,而我,一直都是你的一枚棋子。”
“我已经厌倦了,我想要与你对抗,明知道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但是我还是想要与你对抗。”英韶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我想与你一起毁灭。”
“你可还记得,我们曾经有过同样的心愿?”
“我们原本是一个快乐的家,有父母,有弟弟,尽管贫穷,但快乐。”“我的父母和我的弟弟,都是因为混乱,是为了鸦片,是为了吸血,是为了吃人,是为了吃人,是为了吃人。”
“那一夜,我抱着我父亲的半个头颅,痛哭流涕。”
“那时,我12,你8。”
“我们曾经给孩子打工,在垃圾中寻找食物,在最艰难的时刻,有一名好心的大妈出手相助,但是最终,那名大妈还是不幸的死去了。”
“从那时开始,我们就有着同样的愿望和抱负,想要改造这个国度,想要让这片混乱的土地,想要给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们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想要让他们远离战争,忘记我们曾经立下的誓言了么?”
英韶没有说话,他闭上了双眼,想起了自己和弟弟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他想起了他们之间的约定,想起了他们之间的野心,如今一切都已经成为了泡影。
“铭大人还活着。”
“没有,已经死了。”
“怎么回事?难不成要造反不成?”
众人一愣,没错,铭老大人从不做无谓之战,以他的心机和魄力,自然非常人可比,此时若说他没有任何防备,众人绝不会信,一干人等都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