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啊,都昏迷了,还这么风流。”
苟且看着成巧儿离去的背影,那华贵的飞鱼服,将婀娜的身姿隐藏其中,若隐若现中自带一股朦胧美感,以及英武之气。
这很特别。
与现今的娇柔女子不同,别有一番韵味。
“这屁股可真翘啊!”
苟且不由自主的小声嘀咕了一句。
此时。
深陷昏迷之中的武老头,血眉微皱,手指不可察觉的轻轻动了一下。
“哎,好久都未曾去教司坊了,也不知道秀秀有没有想我?”
苟且坐于床边,单手撑着下巴,微微抬着头,望向远方。
那里是教司坊所在,也是他心归处。
“该死的武流氓,上次坑的我钱包都干瘪了,还点什么双凤齐飞,就你那小银枪,你飞的动嘛?你飞!”
苟且喋喋不休的抱怨道:“还有,顾小子也是抠门,好久都不给我涨月俸了。”
“若不是那些士绅公子哥们出手阔绰,时常给些打赏与讨好,这日子可真过不下去了。我算算啊,再存个个把月,就可以去看秀秀了。”
苟且掰着手指头,详细盘算着。
算着,算着,露出一脸痴迷相。
说实话。
从前的苟且,只专心于剑,努力苟活。
钱什么的,不重要。
甚至乞讨为生,都可以。
可如今,不知道是被谁带坏了,已经不再是以前纯洁的他了。
不知,这是幸,还是不幸?
“你刚才,说谁-抠-门-来着?”
忽然,一道阴沉沉,且特别在“抠门”二字,加重的声音,猛的自苟且身后响起,并伴随阵阵冷笑。
嘶~~
苟且倒吸一口凉气。
这声音,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只不过。
这小子,是怎么突然出现到他身后,且让他第一时之间,都未能察觉?
一种遁法?
那这遁法,貌似不简单啊。
“抠门?是谁说的抠门?”
苟且猛的站起,脑袋环顾四周,一脸严肃的呵斥道:“是哪个家伙,还不快快滚出来!!居然敢诋毁小先生抠门,小先生风流倜傥、大义通天、风华绝代、雄才大略、见仁见智、风度翩翩、气宇不凡、颜如舜华、仪表堂堂、温文尔雅、德才兼备…………怎么可能与抠门二字有所联系?”
“这是污蔑,这是诽谤啊!”
顾墨:“…………”
不对啊,这段话,怎么感觉很熟悉的样子。
以前,是不是也有人,这么不要脸过?
“我知道,无论用多么华丽的辞藻来形容小先生,那都是不够的,都是虚伪的,所以我只想说一句:我对其的崇拜,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打住!”
顾墨听到此言,顿时哭笑不得,连连让其打住。
再说下去,怕是星爷的名句,都要尽数出来了。
这很违和啊。
难道,又是他喝醉时,吐露出来的?
可你也不必,全部记下来吧。
“行啦,行啦。”
“你也别装了,下个月起俸银给你涨百两,这总行了吧。”
顾墨摇头苦笑道。
“小先生,大气!”
苟且闻言,立刻喜上眉梢,并露出一脸的谄媚之色。
甚至于。
那残废的手脚,此时都不由轻快了些许。
“涨了一百两,再努力搞一点外快。”
“都不用下个月了,我就能去见秀秀了。”
苟且心中美滋滋的想道。
顾墨翻了翻白眼,一脸的无奈。
这完全是被带坏了。
以前的苟且,可不会这么谄媚,嘴皮子也没这般利索。
“对了,武老头最近怎么样了?”顾墨绕过苟且,走到武老头身旁,只见其一头血发、血眉,越发的鲜艳,面色也红润至极。
这显然,是被照顾的很好。
“还是老样子。”
苟且微微叹了口气,继续道:“外伤好治,心锁难开。他自己不想醒,谁来都没办法,心存死志,神药难医。”
听着苟且的话,顾墨微微陷入了沉默。
逃避。
颓废。
摆烂。
有时候,确实很爽。
只不过嘛,有些太不负责了些。
不行,得想个办法。
顾墨轻轻抚摸着下颌,此时本该光滑无比的下颌,已经开始长出少许胡茬,渐渐有些男人味了。
“对了,你说我抠门的上一句,是啥来着?”顾墨忽然若有所悟道。
“什么抠门!我没说过呀。”
苟且矢口否认,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
他可是知晓顾墨的小心眼的,打死也不能认。
“好,就当你没说过。”
顾墨哭笑不得,非常认真的道:“认真的,涨月俸的上一句,是什么?”
“涨月俸的上一句?”
“还点什么双凤齐飞,就你那小银枪,你飞的动嘛?你飞!”
苟且小心翼翼的尝试般说道。
顾墨:“…………”
靠,原来武老头这么会玩的嘛?
你们两个xx,有好事也不带上我,xx。
“再上一句。”顾墨阴沉下了脸。
不知道,为什么。
苟且此刻,只觉四周的温度,莫名都下降了不少。
那阵阵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再……再……上一句:哎,好久都未曾……去……去教司坊了?”苟且犹犹豫豫的说道。
“对,就是这一句!!”
顾墨闻言,突然拍手惊呼了起来,其眼眸之中,有熊熊烈焰正在跳跃。
太傻了。
简直,太傻了。
如今,四娘不在家。
这教司坊,他,顾墨,如何去不得?
啥?
小狐狸?
呵呵。
区区笨小狐狸,随便拿几只烧鸡,就能忽悠过去。
顾墨啊,顾墨。
枉你,自认为才学惊世,为何偏偏今日,才想通此事。
白白浪费,数月的美好时光。
不过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就今天。
就现在。
“走,今日定要一偿夙愿。”顾墨目光如炬道。
“走?走去哪?”
苟且不解的问道。
说实话,他看着面前,如此状态的顾墨,微微有些害怕。
“当然是,教-司-坊啊!”顾墨一字一顿道,此时的他非常认真。
苟且闻言,愕然。
说实话,这有些超乎他的预料。
可他也很快想通了关节。
四娘不在哎。
这不是,天赐良机?
“我……我虽认识路,可我没钱耶。”苟且如女子般,低着头扭扭捏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