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单手撑头,彻底无语了。
这难道就是读书的力量?
可怜的刘文印啊,直接被忽悠瘸了。
为你默哀,一刻钟。
很好,默哀完毕。
“你刚刚为什么要抢我风头?”武老头朝着苟且,直接开怼。
“什么叫抢你风头,我那是看不惯你欺负老实人。”苟且回怼,一副我看你这老家伙,很不爽的样子。
“呵呵,你看不惯,却还要参与进来?”
“一声“先生”被叫的很爽是吧?咦,你这名字,苟先生?狗先生!哈哈哈。”
武老头大笑出了声。
此时,顾墨在干饭。
苟且眼中寒芒一闪,他生气了:“粗鄙武夫,笑你妈!”
“哼,你在骂自己吗?你不是武夫嘛?”武老头回怼。
“不好意思,我乃剑修,武夫中的独一档,与你们粗鄙武夫,可不同!”苟且异常骄傲的抬起了头,眼中尽是倨傲。
“哈?”
武老头闻言,好似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反嘲道:“就你这残手残脚的,还剑修?你拿的起剑嘛?”
哎哎哎。
急了!急了!急了!
人身攻击可不好,要淡定啊。
顾墨微微抬起头,心中吐槽了一句。
不过看这局势,还在可控范围呢,应该没事。
低头,继续干饭。
“老子拿不起剑?”
苟且好似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你说残手残脚,这可以。
你说他,拿不起剑?
这不行!
“走,出去单挑?”苟且咬牙道。
“走就走,怕你啊!”武老头大叫着,可是身体却老实的没有丁点动作。
真当他傻啊!
这家伙,曾经是四境大剑修的事情。
就没隐藏过。
若是以前,其还未重回剑道时,欺负欺负他倒也不是不行。
可如今,人家已经重修了剑道。
并且,这人有一股特别的执拗劲。
那可是真的会拼命的。
拼命的四境大剑修,即使是跌境的,那想想也很恐怖。
“走啊!”苟且冷笑。
“走!”武老头气势丝毫不弱道。
“你倒是走啊?”苟且越发生气了。
“我没走吗?”武老头大喝道。
“你走了吗?”
“我走了啊。”
“可你没动啊!”
“你眼瞎啊,我怎么就没动啊?”
“你就是没动啊。”
“我动了啊!”
“你动个屁!”
“我就是动了,我不仅动了,我还连续动。”
顾墨:…………
怎么越听,越古怪了起来呢?
不过,不关他事情。
疯狂干饭。
这一大桌菜,在顾墨的努力下,已经干掉足足一半之多。
此时。
武老头察觉到了不对劲,这满桌的菜肴呢?怎么就剩这么点了?
“臭小子,赶紧住嘴,给我留点!”武老头大吼,他急了。
这可都是大补之物,足以巩固他刚刚突破的境界。
“待我吃完,再与你一战!”武老头输人不输阵,依旧嘴硬道,手中筷子飞起。
“好!”
苟且张嘴答应了下来。
不过,他也不笨。
手中筷子,亦如剑一般,疯狂的舞动,加入了战局。
三人的吃相,那叫一个狼吞虎咽。
很快,这一桌的美酒佳肴,便被三人吃了精光了。
“兄弟,走一个,喝完这杯,我们再战。”武老头红着脸,一副醉熏熏的模样。
“说话要算数啊,嗝~~”苟且打了个酒嗝,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
百杖酒!百杖酒!
这可是用数百妖之鞭,加以醉红尘,还添加不少的灵草,酿造之酒。
其效力,可比之前的“虎杖酒”猛多了。
“嗝~有点子上头。”
顾墨同样也打了个酒嗝,周身气血涌动非常,甚至于那个小家伙,也是躁动不止。
“走,我们去挑个好地方,大大大……大战一百回合。”武老头搂着苟且的肩膀,晃着八字步,朝着书铺外走去。
“不是在这里嘛?你要带我去哪?”苟且晕乎乎道,他真以为是要干上一架,差点拿上剑。
可武老头,阻止了他,嘿嘿嘿笑着说不用。
“那个地方,大战一百回合,不需要用这个剑,嘿嘿嘿。”武老头笑的极其淫荡。
“不需要用这个剑?那用什么剑?”苟且懵懵的,同时疑惑非常。
武老头匍匐在其耳旁,轻轻淫笑道:“…………”
苟且闻言,眼眸爆发出精芒,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待到这两个家伙走后。
晕乎乎的顾墨,突然蹭的一声,自饭桌上跳了起来,酒瞬间醒了大半。
“你们两个老六,居然不带上我!”顾墨气坏了。
难怪,他觉得不对劲呢。
当时酒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可后来,书铺巷子外,并没有传来打斗声,反而淫笑声,越来越远。
这才察觉到不对。
这两家伙,是要去教司坊“打架”啊。
这种好地方,居然不带上他。
“尔等,不配为友,渣子!”顾墨咬牙切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骂罢。
顾墨提起灯笼,就要追上这两个家伙,向其讨要一个说法。
“哎呀,什么东西割破奴家的手了。”
突然,书铺二楼传出一声瓷器破碎的声响,同时伴随着一声异常妩媚的娇呼。
顾墨:(っ╥╯﹏╰╥c)
“没事吧?”顾墨直盯盯的看着书铺外,恍若无神的说道。
“血止不住呢,好疼呢!”胡四娘异常娇柔的喊道。
一个狐妖,被破瓷器割破手?
还血流不止?
你信吗?
反正,顾墨是信了。
脚若千斤重,心中泪不止。
顾墨如同一个失魂的傀儡一般,缓缓上了书铺二楼。
入目所见。
首先,是一个破碎的瓷器。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在床上,一袭轻薄红衫,半倚在床头,轻举着洁白如玉的纤纤玉手,手上破了一个小小的口子,上面有些许鲜血滴落。
嘶~~
这么薄,这么白的嘛?
呸。
不对,应该是伤的这么重的吗?
顾墨大感震惊。
于是,赶紧上前,将那只玉手抓住,细细处理起了伤口。
其中旖旎,自是不必诉说。
反正,顾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楼的。
只是清楚,今日若是不用药浴跟清水,给自己清醒一番。
那么,必定是要血流成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