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玲嫣听到这话后,美眸一瞪,俏脸上顿时蒙上了一层霜意:“赵师姐,李师兄能不能赢,不需要你来说三道四。”
“我就是愿意相信李师兄,如果你不认同,你也可以压其他人呀。”
此时她心中十分后悔和这位赵师姐一块儿过来。
赵阎春也是洞灵峰的真传弟子之一,当她知道许玲嫣要来坊市下注时,主动请求结伴同行,说是想跟过来凑凑热闹。
现在想来,凑热闹是假,看笑话才是真。
那个叫赵阎春的女修闻言,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淡漠地说道:
“许师妹,师姐我只是想让你别太任性,如果真的要下注的话,可以压玄武峰的赵怀英赵师兄。”
“赵师兄是金丹初期的修为,而且精通炼器之术,厉害法器众多,不是那个李析能比的。”
许玲嫣听后冷哼一声,不再理她,径直走向庄家,轻声说道:
“我出二十万灵石,押注云剑峰的李析师兄在真传大比之中大获全胜。”
二十万灵石已经是她身上全部的灵石了,否则她肯定会押注更多。
除了自身感情倾向外,更多的是出于一种对李析的盲目崇拜,他在许玲嫣面前上演过太多的奇迹了。
庄家点了点头,毫不迟疑的收下了灵石,出声恭维道:
“这位仙子眼光独到,李真传还是有机会胜出的。”
旁边的赵阎春也不甘示弱,一脸嘲讽之色:
“许师妹,既然你喜欢把灵石打水漂,师姐我也不拦着你,我赌十万灵石,压玄武峰的赵师兄胜!”
“好的,这位仙子,赵真传的赔率是一赔四,这是票据,请收好。”
对于这些下注的,庄家是来者不拒,毕竟最后不管谁赢他们都是稳赚不赔。
庄家只是负责抽水而已,如果某个热门人选下注的人过多,庄家把赔率压低就行了,永远不亏。
“那咱俩就拭目以待了。”
待许玲嫣离去后,在一旁默默观察的李析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没想到许师妹居然对我有如此信心,这次不会让你失望的!
次日。
因为报名的真传弟子们人数众多,这次大比的初赛在一个巨大的演武场中进行。
这片演武场早已经过了层层阵法加固,毕竟擂台将会承受金丹真人层次的斗法,稍有不慎就会导致现场一片狼藉。
上次参加外门试炼的弟子们中,只有李析一人报名参加了这次大比。
如果没有筑基后期以上修为的话,报名参加也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虽然韩缺现在的修为也是筑基后期,但他明确表示对当十大弟子没有任何兴趣。
李析对此表示非常的理解,这位韩天君连自己的传承来不及修炼,哪里会有兴致争抢一个下界宗门的传承。
人跟人真是没办法比,李析和韩缺两人基本上是同时筑基的,李析他出生入死,机缘不断,才堪堪修炼到筑基后期。
人家韩天君只是不小心做了个梦,轻轻松松的就修为大涨,目前也是筑基后期,这找谁说理去……
许玲嫣和乔婉音现在还是筑基初期,莫芸儿在秦源阁中修炼,上次的外门弟子试炼的十强们,目前际遇已经大不相同。
对了,宁师兄目前还在修罗道蹲死狱……
“铛!”
正当李析思绪纷飞的时候,忽听得一声钟磬之音传来,不觉心头一凛。
考功殿主许青平带着考功殿的长老们落在了演武场前。
许青平此时一身素色直掇法袍,道髻高结,双手背负于后,狮鼻阔口,神态威严。
演武场中的真传弟子们见到他后俱是正襟危立,不敢再大声出言。
“见过许真君。”
所有人朝许青平拱手一礼。
许青平一挥大袖,淡淡言道:
“诸位免礼。”
接着,他神色一正,一股恐怖的法力威压骤然散发出来。
刹那间,所有人都感受到仿佛泰山压顶般,呼吸急促,几乎无法喘息,额头渗出豆大汗珠。
“砰!”
“砰!”
“砰!”
……
数息之内,场上不断有弟子们支撑不住,瘫软在地上,有的甚至直接昏迷了过去。
李析也感到体内气血翻涌,不过随着他气海之内的五行真元开始运转,慢慢恢复了正常。
整整二十息过后,许青平方才收敛了威压,冷然喝道:
“刚刚所有摔倒在地的弟子,全部出局!剩下的上前进行抽签登记!”
此话一出,代表着现场近一半的弟子连擂台都没见到就惨遭淘汰。
剩余的真传弟子们也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再有丝毫大意。
“关于此次真传大比,诸弟子抽签后两两对决,胜者进入下一轮,负者直接淘汰,前三轮为初赛,通过初赛者才有资格参加在万道宫前举行的最终大比!”
环视了一圈后,许青平又补充道:
“斗法中不得故意伤人性命,对手认输后不得再继续攻击。”
“不得使用符宝,丹药,可以使用法器。”
“尔等可有异议?”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晰地在演武场中每个人的耳朵里回响。
“谨遵真君教诲!”
所有人齐声应答道。
负责登记的是一位相貌仪表堂堂的中年男修,看到李析后,头也不抬的问道:
“姓名,山门,修为?”
“云剑峰真传弟子李析。”李析立刻答道,“修为是筑基后期。”
那位金丹期的中年男修闻言愣了愣,抬起头看他了一眼,“你就是那个外门试炼魁首李析?”
见李析点头,中年男修面色客气了不少,手中不停,刷刷刷的在一个玉牌上写了几行小字,递给了李析,说道:
“好了,你是甲七十六。”
拿到玉牌后,李析就走到了【甲】字擂台,说是擂台,其实是一块数百丈见方的空地,旁边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阵旗,是为了防止战斗余波扩散开来。
此时擂台旁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仔细看去,就会发现真正参加大比的人很少,场边大部分人的修为都是筑基期以下,纯粹是来看热闹的。
经过了几场平平无奇的斗法后,很快就轮到了李析。
“甲字七十六李析对甲字三十一范会秉。”现场负责裁判的考功殿长老喊出了李析的名字。
下面围观的修士们瞬间神色一振:
“李析师兄上场了!”
李析在场中站定后,他的对手也缓缓上前,是一位文士装束,相貌平平的男修,但是一双眼中开阖有光,让人不敢小觑。
“甲子号第七场大比开始!”
话音刚落,场中忽然狂风漫卷,黄沙荡荡,那位叫范会秉的男修身形消失在了漫天烟尘之中。
“范师兄的土系术法居然有如此威势,李师兄有难了!”
旁边观战的人话音刚落,只听“噔!”的一声闷响,漫天烟尘骤然烟消云散,一个身影从尘埃中倒射而出,撞在了擂台上的阵法禁制光罩上。
“甲七十六李析胜。”
在场的考功殿长老面无表情的宣布,“下一场。”
“范师兄,承让。”
李析微微一笑,抱拳行礼道。
这种程度的对手,他连拔剑的想法都没有。
范会秉有些郁闷的从地上爬起来,喃喃说道:
“我当时大意了,没有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