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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她的真实目的(1 / 1)


“你都问了多少遍了,还要我怎么回答。大敌当前,别让人笑话。”沈千鸩气的半死。

如果说沈千鸩会嫁给别人,仇万家或许都不会相信。

但要说她会嫁给栾季,他不得不长个心眼儿。因为他不止一次看见栾季跟沈千鸩眉来眼去,勾勾搭搭。

他虽心有芥蒂,但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为他们都是放荡之人,喜欢调笑,出格的事总做不出。

他凝视着栾季那面如傅粉的脸,瞬间觉得李剑川的话不无道理。

栾季被仇万家盯的颇不好意思,连耳朵根子都红了起来,让别人一眼就看出了他心里有鬼。

“既然这层窗户纸捅破了,我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姓栾的,你跟沈大妹子之间,是不是......是不是......”

“不不不......,我跟她清清白白,绝无奸情。”栾季连忙答道。

仇万家一听“奸情”二字,直气的暴跳如雷,心想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二话不说,拔起熟铜棍,冷不防朝栾季那张俊美的脸戳去。

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众人皆是一惊,幸亏郝通天反应的快,抄出一对儿判官笔撞开了仇万家的熟铜棍,否则,栾季那张还算俊美的脸非得被戳个稀巴烂不可。

两种兵器相撞,发出一阵刺耳的轰鸣,直把房顶上的积雪震簌簌落下。仇万家与郝通天各退一步,各自手臂发麻。

至于那栾季,脸虽然没有被仇万家捣烂,耳朵却被那兵器撞击声震的嗡嗡响,良久不能平复。

其实郝通天并非是顾及同门之情才护住栾季,相反对这骄恣放纵,目中无人的师弟,早欲除之而后快。可现在已经到了骑虎难下之势,李剑川不除,绝不能窝里先反。

仇万家见郝通天为师弟出头,更是气急败坏,将一根熟铜棍舞的呼呼响,朝郝通天劈头盖脸搠去。

郝通天慌忙闪身躲过,道:“仇兄且慢,姓李的一直再离间我们,就是想让我们鹬蚌相争,他坐收渔利,不要中计啊。老夫曾说过,等此间事了,要亲手为你与沈千鸩的操办婚礼。老夫言出必行,任谁也不能阻拦。”

仇万家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是指以后决不让栾季再插足他与沈千鸩的婚事。

这让他重新获得了希望,问沈千鸩道:“杀了这人后,你是否能信守承诺,嫁我为妇?”

沈千鸩哀叹一声,道:“我为给亡夫报仇,拉着你来此险地,实在过意不去。这姓李的武功高深,合我们五人之力,未必能杀的了他。你快走吧,亏欠了你,来生我再还吧。”

万家仇听见沈千鸩娇滴滴声音,心与骨头一并发酥,心想这女人薄情,我可不能寡义,道:“什么欠与不欠的,只要你回心转意,跟我好好过日子就行。”

“嗤......嗤......”

......

关健听了仇万家的话,憋不住偷笑了起来,心想这马脸真是色迷心窍了。

虽然这不该是他一个十岁的孩子该思索的事情,但从山洞里的看到的那一幕,已无法让他再天真无邪。

仇万家再笨,也感受到了关健的笑声中含有讥笑之意。

被一个黄发小儿嘲笑,如何能忍!

他忽地闪身过去,一脚将竹篮踢得满地打滚,使的关健也从篮子里颠了出来,额头撞到石头上,鲜血涔涔流下。

“徒儿!”北冥道人慌忙跑过去想要扶起关健,但关健不等他近身,便爬了起来,捂住额头大声嚷道:“亏你一直夸耀自己如何厉害,却连我都保护不了。就你这点功夫,还要我拜你为师。就算我将你全身功夫学尽,将来也还是给人欺负的份儿。”

北冥道人一张桃核般的脸气的乌红,他将关健脸上的血污擦净,然后将伤口涂上药粉。这药粉倒也奏效,一涂上立马就止住血了。

他把那滚落的竹篮子拾起来倒扣在地上,然后将关健按在篮子底儿上坐稳,道:“你且稍坐,看师父本事。”说罢就从腰间解下那只铃柝,对万家仇喝道:“兀那马脸,伤我徒儿作甚?”说话间将铃柝绕身甩动,发出一阵阵既低沉凄惨的声响,如同丧钟一般。

关健听得难受,捂着耳朵嗫嚅道:“这算什么本事,跟街头杂耍一样。”

北冥祖狂也不生气,兀自摆弄着那铃柝,声音也越来越诡异,趁着众人心烦意乱,他忽然一跃而起,以泰山压顶之势将铃柝砸向仇万家。

“仇兄小心!”郝通天大声呼道。

万家仇被那怪异的铃声一催,有些精神恍惚,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竟然不知道还手。幸亏号通天这一声呼喊,他才举起熟铜棍抵住了北冥祖狂的铃柝。

但没想到那铃柝来势这么凶猛,与他的熟铜棍相撞,发出一阵巨响,又把屋顶上的积雪震得簌簌落下。

郝通天忙抢身挡在北冥道人与仇万家中间,低声道:“二位快莫再斗,这姓李的武功高深莫测,还是并力先解决了他为好。”

北冥道人被一语惊醒,明白倘若再跟万家仇斗下去,一定会大伤元气。如今既趟了这浑水,只能先将这条道走到黑。决定等解决了李剑川,在跟这死马脸清算这笔账。

“姓仇的,你不先帮你的沈大妹子报仇,要别人怎么甘心嫁你?”北冥祖狂道。

仇万家也觉得有理,心想杀李剑川时,自己多卖点力,说不一定能感动沈千鸩。于是朗声说道:“各位!不能再中了了姓李的圈套,一起上!”话音一落便飞身向前,熟铜棍如疾风骤雨一般的往李剑川身上招呼。

虽然仇万家刚在李剑川手上栽了跟头,但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不得不越挫越勇,至少不能失了那股热乎劲儿。其余人见他如此英勇,也纷纷加入战局之中。

郝通天与栾季师出同门,武功是同一路数,两人分别使用判官笔和峨眉刺,以近身贴打见长,所以由他二人分攻左右两路。

仇万家有着超乎常人的膂力,其棍法又异常凶悍,所以由他来主攻中路。

北冥祖狂轻功好,一颗大铃柝又有扰人心智之功效,所以由他盘踞上空。

至于沈千鸩,光听名字就知道她施了一手好毒,所以由她来攻击后路。

然而,当其余四人分别占好位置并与李剑川大战数个回合后,沈千鸩却迟迟未能加入战局,只是一味地盯着李剑川看。

郝通天见状,大感不妙。因为一切熟悉沈千鸩秉性的人,都知道她是犯了痴病。

李剑川长的隆准薄唇,剑眉入鬓,可谓是人中龙凤。且他以一敌四,英姿雄发的模样,如何不让沈千鸩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起爱怜之心。

但郝通天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沈千鸩与李剑川之间的恩怨,可不止杀夫之仇这么单纯。

其实她并不是真来寻仇的,而是来证实一件事。

“李门主,我夫君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他?”沈千鸩问。

她问这个问题时,内心十分忐忑,因为她一直以为李剑川杀她丈夫是为了得到她。但让她困惑的是,为什么李剑川既然杀了她丈夫,不但不对她表露情意,反而要扬长而去。

“尊夫死了吗?这我倒不知道。”面对四人的围斗,李剑川好整以暇,丝毫不见吃力。

“你毒杀了他,不想承认吗?”

李剑川心里顿时澄亮了起来,笑道:“尊夫不过是自食恶果罢了。怎么,你连你们自己的毒都解不了吗?”

“可他中的可不是我们毒王宗的毒。”

“不管中的是谁家的毒,总之毒药是出自尊夫之手。尊夫当年在我茶水里下毒,害的我痛不欲生,险些功力尽失。我耗费七日之久,才将身上的毒逼出。我气愤不过,才将逼出来的毒施还到尊夫身上。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原来那毒叫做“玉刹蚀骨液”,是毒王宗里失传已久的一种毒药,沈千鸩虽然是现任宗主,但对中了此毒药是如何症状并不知道。

人要中了此毒,百骸由内而外一点点销蚀,寻常人通常忍受不住这种剧痛,半刻不到便会气绝。

李剑川当年身中此毒,幸亏他一身神功,运功七日,才将身上的毒全部逼出。后来他找到了沈千鸩的丈夫,一股脑将身上逼出来的毒液灌进了她丈夫的肚子里,然后便扬长而去了。

“玉刹蚀骨液”的解药早已流失,中毒者能否解除身上的毒,全凭自身功力的高低。沈千鸩的丈夫那点微末道行哪里捱的住这种剧毒,一刻不到便瘫软在地上,后来牙齿全部腐蚀完了,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

即便沈千鸩是用毒名家,也只能用药物保住丈夫的一口气在。只是一日不用药,他丈夫便捱不过一日。

沈千鸩的丈夫之所以会与李剑川结下仇怨,究其端由,还是由于沈千鸩太过浪荡。

沈千鸩的丈夫有个外号,叫“玉面阎王”,也是个用毒高手,人如其名,他长相俊秀,心肠歹毒。但他虽然俊秀,不过是银枪腊头,和李剑川那种伟岸雄壮相比,显得十分羸弱。

当年李剑川执掌武林第一大门户烛流门,声名远播,沈千鸩早就神往已久。

那时正值西羌贼寇犯边,李剑川受都乡侯马贤之托,广邀武林人士共抗西羌铁骑。

李剑川虽耻于毒药暗器之流,但为了国家大义,也不得不亲自拜访了毒王宗。

他到毒王宗一说明来意,沈千鸩便欣然答应了他共同抵抗外族。这让他对沈千鸩十分钦佩,颇感巾帼不让须眉。

但李剑川哪里知道,沈千鸩只是因为对他心怀爱慕,才一口答应要跟他去抗击西羌的。

当晚席间,沈千鸩不断向李剑川敬酒,其间还时不时还摸他的手,去掐他的腰,三句话里就有两句是表明自己的仰慕之意。

李剑川虽不愿跟她多言,但为了大事,不得已而笑脸相迎。

沈千鸩的丈夫玉面阎王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恶向胆边生,他备了一壶茶,里面加入了玉刹蚀骨液,准备在散席后,送给李剑川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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