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无忧公主的长乐宫里养了个貌美的奴隶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后宫,皇后有些坐不住了,让人将楚无忧请了过去。
“你殿里那个奴隶是怎么回事?”皇后十分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没好气地问道。
“哦,闲来无事养着玩儿的。”楚无忧端着香茗呷了一口,不紧不慢道。
“胡闹!”皇后看她这样子越发来气,“那奴隶身份再低微也是个男人,叫你父皇知道了看你能得了好去!”
“母后多虑了,楚媛殿中养了那么多“母后多虑了,楚媛殿中养了那么多男宠不也没见父皇说过什么,儿臣只是养了个奴隶罢了,父皇不会说什么的。”
“楚媛是楚媛,你是你,你作为堂堂嫡公主怎能跟她似的乱来。”
“母后。”楚无忧抬眸,那眼神即便是作为她生母的皇后都不禁心下一慌,“您也知道儿臣是北安堂堂的嫡公主。”
“无忧……”皇后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楚无忧毫不留情的打断:“母后,儿臣乏了,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楚无忧也不等皇后说话,三两步便离开了凤栖宫。
“殿下。”守在殿外的宿莘见楚无忧出来了连忙上前,目含忧色。
“回宫。”楚无忧越过她,淡淡道。
刚踏进长乐宫的宫门,楚无忧便见一道身影笔直的跪在地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楚无忧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秀眉微蹙。
“小奴给殿下添麻烦了,只能以此自惩。”
楚无忧神色忽的冷了下来,道:“起来,本宫乃是北安堂堂的嫡公主,这点儿小事没有什么做不得主的,更算不得麻烦。”
说完,楚无忧一甩衣袖进了内殿,而宿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连忙跟了上去,只留下莫渊一人留在原地若有所思。
“宿莘,去给本宫搬几坛忘忧出来。”楚无忧靠在美人榻上,眼帘半垂,对着宿莘吩咐道。
“殿下,忘忧是烈酒……”宿莘下意识劝道,然话还没说完便尽数被楚无忧砸到地上的茶杯给吓了回去。
“本宫堂堂嫡公主做什么做不得?几坛子酒让你取来便取来,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知楚无忧是真的动怒了,宿莘连忙跪下告罪:“殿下恕罪,是奴婢僭越了,还请殿下不要动怒。”
“取酒来。”楚无忧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不耐烦道。
“诺。”眼下这情形,宿莘是什么都不敢说了,起身后连忙带着人去酒窖里取酒,但还是怕楚无忧届时喝太多伤身,没敢搬太多,搬了三坛后就离开了酒窖。
四.
冷眼看着宫人们将酒坛放下,楚无忧一挥衣袖让他们退下,即使是最亲近的宿莘都没能留下。
楚无忧拿着碗直接从酒坛中将酒舀出,大口大口的喝着,喉咙被烈酒辣的生疼,但还是一口一口的往下咽着,酒水顺着线条柔顺美的下巴浸湿了衣襟。
楚无忧在很小的时候就学会喝酒了,那时的她不过五六岁,被身为公主需要学习的课业压的透不过气来,一次宫宴上,附属国献上佳酿忘忧,尚还年幼的她趁着父皇母后没注意便偷偷尝了一杯。
那时的她,喝下去的时候只觉得,真辣啊……
后来,没什么酒量的她回宫后大醉了一场……
再后来,她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莫渊进来的时候,便看见那顶顶尊贵的人儿脸色绯红,半眯着眸子,一口一口的往嘴里灌着酒,全然没有半点儿公主的仪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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