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愿凑到穿衣镜前,看着自己脖子上一整圈红印,后槽牙都快给咬碎了。
忍不住暗骂一声。
这他妈属狗的啊!
青青紫紫的痕跡,看起来就很恐怖。
随便捞起一條围巾,岑愿将脖子围了个严严实实。
踏马的。
太丢人了。
所以……
昨天晚上,他到底干了什么?
难不成真的兽性大发,然后把小十七给……
“哥哥,你是不想负责吗?”
少年幽怨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着。
连带着岑愿都狠狠抖了抖身体。
他觉得真的很有可能。
自己没有感觉到半点难受,反而是谢时祈……
很像啊。
真的很像。
很像第一次他那个想死的状态。
不会真是自己睡了他吧?
岑愿皱着眉,努力想要想起些什么,可就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断片断得很彻底。
但这件事八九不离十了。
不然,以他恶毒炮灰形象,谢时祈也没必要拿这种事情骗他。
那这也能解释清楚,为什么谢时祈今天表现得那么m。
肯定是雏鸟情结啊。
自己拿下了别人的一血。
小孩没谈过恋爱,那么纯情的人,肯定是有点执念吧……
要是没有这件事……
小十七肯定巴不得离我远远的吧。
一想到这里,岑愿就感觉有些心酸,看着镜中的自己,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轻叹口气。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拾掇拾掇,岑愿就打算开门出去。
手刚刚搭上门把手,脸上顿时五彩缤纷。
就很不对劲啊喂。
想起今天刚醒的时候,
燎他pg的……
岑愿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抓了抓头发,无奈地靠在门上。
小孩长大了。
他总不能在这么尴尬的时候出去吧。
整个衣帽间中寂静无声,隔着一扇门,少年的声音分明,
“哥哥。”
“岑愿。”
“愿愿。”
“唔……愿愿……”
“愿愿,愿愿,愿愿。”
“……”
带着顫抖,一声又一声,越發急促,像是小勾子一样,一下下撩拨着岑愿的理智。
亲昵又勾人。
麻了。
哥,你是我哥。
你别喊我名字了。
岑愿仰面看着天花板。
作为一个生理無礙的男人,听到自己喜歡的人這種時候叫自己的名字。
他喵的能忍得住才见了鬼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也有些不对劲了。
咬着牙忍了又忍,却始终无法阻隔聲音,就连脚下的步子都无法挪动半分。
眼尾逐渐染上一层薄紅,淺褐色的眸中逐漸沁出水霧。
“咔哒,”
皮帶应声而落。
岑愿認命般閉上眼。
↑
手。
失去了视觉,听觉被无限放大。
即使隔着一扇门,少年每一次的呼喚,都准确地被耳朵捕捉。
就像是那天晚上。
黑暗无光的浴室里,他们也是这样……
岑愿感觉自己真的像极了一个bt,可他却不敢让谢时祈知道,只能死死地咬住唇,想要抑制住喉间急促而凌亂的呼吸,
整张脸却因隱忍暈出深深淺淺的紅,
內搭的衣服被扯得凌亂,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光洁的额间滚落。
【好热……】
随即,围巾被扯開,
一门之隔,少年呼喚越發著急。
如玉般的美人倚靠在门上,
一门之隔,是逐漸同步的呼吸声。
急切。
凌亂。
煩躁。
良久。
重新归于平静。
贝齿松开,撩起的衬衫重新落下。
岑愿无力地仰靠在门上,快速平复着呼吸,头顶炫目的灯光闪得他有些头晕。
他一时间竟分不清此刻身在何处。
手臂遮住眼睛,
“踏马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许久,他才找回知觉,缓缓起身。
没有去看那一地狼藉,将所有衣服团巴团巴准备毁尸灭迹。
空气中浮动的味道有些难评。
岑愿开了窗。
阳光洒在身上,带着暖融融的感觉。
别墅的院子里,新建的玻璃花房中山茶花开得正好。
大片大片的红,美得像是天边的扯开的晚霞。
岑愿深吸一口气,被京城春天的空气冷得一哆嗦。
缩了缩脖子把窗户关上。
岑愿还是决定靠现代科技吧。
空气净化系统,你值得拥有。
将耳朵贴到门上,那边却没有半点声音。
【走了吗?】
【应该走了吧?】
岑愿现在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谢时祈,正要抱着衣服出去毁尸灭迹,却在抬头的那一刻,对上少年含笑的眸,
“哥哥,是要洗衣服吗?我可以帮忙呀。”
语调低着,带着微微的啞,
少年乖巧至极,微微弯着眼,乖巧無害。
岑愿做贼心虚,猛地将衣服往后一藏,
“不,不用了。”
“那怎么行呢,照顾哥哥本来就是我的任务啊 。”
谢时祈笑着,一声轻叹,伸手就要去拿岑愿身后的衣服。
岑愿下意识后退,一脚踩在垂下的围巾上,身体向后倒去。
【芭比Q了!】
【要死……】
谢时祈伸出手,稳稳拽住伶仃的腕,待岑愿站稳,又立刻松开。
衣服散落一地。
两人面面相觑。
岑愿尴尬地想要脚趾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