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
可盈自然耳朵很尖锐,听到了那一声惊慌带着恐惧的声音。
“阿禛,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什么情况?”
“不用,盈儿,官府的捕快已经来了。”
胤禛示意可盈看那穿着威风凛凛,佩戴着剑的衙差。
“嗯,这来得挺快的啊!”
可盈不禁感慨,办事效率挺高的。
现在可盈与胤禛也不急着回去客栈了,抱着孩子,跟其他围观的百姓,一起站在旁边,瞅瞅到底是什么情况。
连三个孩子也都不例外,对于这有热闹可以看,也是好奇心异常地旺盛。
小小年纪,不仅不害怕,甚至眼睛还睁得异常地大,异常兴奋地看着那个方向。
周围已经围上了不少人,大家伙又好奇又害怕。
看着捕快们在那里探查。
可盈看着护城河中,那已经被泡涨,都不太能看出面容的死者,身体都泡得有些肿了。
衙差已经将尸体给捞了上来,仵作走上前去,进行验尸。
而其他的捕快将围观的百姓给驱走,不让继续围观。
可盈与胤禛自然也是在其中。
没法,可盈与胤禛只好抱着孩子们离开,他们出来时,并没有将代表身份的玉牌带在身上,而这里的官府,很少有见过可盈他们的官员。
冒然上前,并不合适。
“盈儿,我们先回去吧,此事,自有当地县太爷断案,明辨是非。”
胤禛在来到这个县城前,已经派人打探过此地县太爷的行事方式,故而,自然知晓,此县城的县太爷还算尽心,算不上贪官污吏,能当其用。
他们一行人自然高调,不过,并未透露任何行程,故而,县太爷虽知晓有一浩浩荡荡的大队伍在此,并未多想什么。
派人前来简单调查一番,也没有调查出什么来,只是知晓是一富商,路经此地。
得悉如此,也没有继续深究什么。
不了了之。
起初,胤禛还想参与一番,但,仔细衡量,便作罢,越俎代庖,不应如此。
先看看调查出来的结果如何,是否公正再说吧。
抱着这样的心思,可盈与胤禛带着孩子们回了客栈。
而回到客栈的第一时间,胤禛便吩咐下去,暗中调查此事来龙去脉。
“盈儿,放心吧,有辰一他们在,不必担忧。”
“唉,我并未担忧,只是刚才看到尸体,虽然肿胀,但还是看得出来,是一名女子,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死在护城河当中。”
可盈还是有些感叹的。
看了诸多话本子的她,以及近段时间以来,刷到各种关于男女之间,亲友之间的爱恨情仇,现如今又遇到此事,让她不免有几分感慨。
人性这个话题,是永远无解的难题。
可盈看着也脑仁疼。
“阿禛,你说,为何人世间要有这么多的爱恨纠葛,没有钱是如此,有钱亦是如此,不管是男是女,很多都逃不开感性与理性的矛盾,人性的双标,等等。
这些真的看着着实累人。
我虽并非当事人,作为一个旁观者,真的看着好累啊。”
“盈儿不必想太多,顺其自然就好。”
胤禛安慰着可盈,他也看到了不少,但,很多事,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而甚至,旁观者都不一定清,当局者迷不迷,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个中是是非非,谁又能清楚明白呢。
他们能做的,尽量让自己无愧于心罢。
“我也明白这个道理,也清楚自己的渺小,但,每每看到,着实难以做到不去想,不去看,总归,还是有几分感性在的。”
她自己的生活幸福,也希望,天下人,都能够收获属于自己的幸福。
胤禛环抱着可盈,轻吻额间,“好了,我们不想了,今日早早起来,便再睡一会儿吧,我去找皇阿玛,孩子们也不必担心,我会带着的。”
“好吧。”
可盈顺从地应下,躺在床上,闭上双眼,迫使自己不去想,不去看。
这世间有太多疾苦,她也做不到尽解之,总会有遗憾与苦闷伤心的。
“睡吧,等此事了结,为夫将前情后续都讲给盈儿听。”
“好。”
可盈点点头,闭上双眼,胤禛给她念着枯燥乏味的典籍,不知不觉中,可盈已然睡了过去。
至于三个孩子,说带走,估计是不行了。
在软榻上自得其乐的孩子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了过去,一个个睡得四仰八叉的,很不老实。
胤禛将每一个孩子的外衣脱下,放在可盈的身侧。
看着母子四人的睡颜,胤禛瞧了很久。
良久之后,起身,离开天字三号房,前往属于康熙爷的那一间天字一号房,里面包含一间书房,议事很合适。
一觉醒来的康熙爷,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怔愣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原来是回来了啊……
起身,更衣,套上熟悉的便服,突然还有几分不习惯。
在现代穿习惯那些省事的衣物,又换上繁杂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裳,竟然还有些勒得慌。
不过,毕竟是穿了几十年的衣物,很快,又找回熟悉的感觉了。
扭了扭脖子,打开门,李德全的身影便迎上前来,“主子爷,是否用膳?”
“呈上来吧。”
他肚子确实是饿了。
八个菜,两个汤,外加三碗大米饭,竟然被康熙爷吃得很是干净。
李德全震惊不已,不是,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万岁爷怎么突然胃口大开,竟然一下子吃了这么多……
难道是因为万岁爷睡了这么长时间?所以胃口大开了?
李德全想来想去,应当只有这个理由最正当了。
不然,再无更合适的解释。
毕竟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心中虽然震惊,但是面上没有任何的表露。
安安静静地唤人将康熙爷吃完的饭碟子,碗筷给撤下去。
一言不发,沉默地站在康熙爷身后,眼观鼻,鼻观心。
康熙爷走到书房里,不知道在忙碌些什么,一直到胤禛前来。
而那尸体一事,很快,也查德一清二楚,故事依然很俗套,一个苦命悲情的女子罢了……